看着妻儿,黄忠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决断?
刘表虽然没有重用他,至少还是比较尊重,并没有轻慢他。若是让黄忠突兀的抛弃刘表,投向王灿,黄忠心中的那道坎过不去,良心上无法同意。
王灿见黄忠仍然犹豫不定,心中有些烦躁,沉声说道:“汉升,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你有有勇有谋,是大将之才,而刘表却让你担任看守城门的校尉,这或许算得上一点恩德,但你的一身武艺不应该在城门口渡过,应该在战场上扬威,男儿驰骋疆场,马上建功立业,你一身武艺精湛绝伦,留在荆州实在是浪费人才。”
黄忠不为所动,依旧摇摇头,还是没有决定下来。
黄叙见此黄忠没反应,也焦急不已。他是支持黄忠去益州的,想了想,黄叙劝说道:“爹爹,你就答应大叔吧,叙儿不想留在黄家村了。”
这个理由,很简单,分量却很重。
所谓故土难离,黄叙选择离开并不是懵懂无知,而是不愿意留在伤心地。
黄舞蝶也劝道:“爹爹,我们搬家去益州,我和哥哥都不想留下。”
一双儿女,极力的劝说黄忠。
黄叙和黄舞蝶,两人在黄家村生活了十余年,其童年绝对不是快乐的。一方面是因为黄叙体弱多病,家境贫寒;另一方面还有黄郅在,使得黄叙处处受欺负。这也是黄叙和黄舞蝶想要换一个地方,开始新生活的缘故。
王灿见两个小孩主动劝说黄忠,心中大喜。
他趁热打铁,又说道:“汉升,你也听见舞蝶和叙儿的话了,他们不想留在这里。你当一个守城门的小官,处处忍让,处处被人欺辱,这样就罢了。难道想孩子也跟着受累,叙儿的身体不好,体弱多病,坚持不了多久,他需要好的环境来慢慢调养,才能除掉身体的疾病,你应该考虑一下他们的感受啊!”
涉及黄叙的性命,黄氏也忍耐不住了。他可以听从黄忠的安排,但想到唯一的儿子身患重病,就非常难受。
想了想,黄氏出言劝道:“夫君,答应了吧!”
此时,原本支持黄忠的黄氏也倒向王灿,开始劝说黄忠。
黄忠看着妻子、儿子、女儿,神色复杂。尤其是看见三人脸上带着期待的神情,心中更是摇摆不定。这时候,王灿并没有继续劝说,该说的他已经说得清清楚楚,连黄叙这个最重要的砝码都扔下去,成与不成就看黄忠是选择家庭,还是选择忠义。
“诶!”
良久,黄忠叹了一口气。
王灿一听,心中立刻知道事情成了,若非黄忠决意入益州,绝不会如此。黄忠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心中下定决心后,便转过身,纳头拜道:“黄忠,拜见主公。”
“哈哈哈……”
王灿朗声大笑,欢喜无比。
他急忙伸手托起黄忠,笑说道:“我得汉升相助,如虎添翼。今后沙场征战,又多了一员虎将啊!”王灿折腾这么久,还杀了一个人,终于把黄忠收为己用,圆满的完成这一趟任务。此次荆州之行,招揽的文武官员能力很强,足以组成一个小班底。
“好哦,好哦。”
黄叙听见后,欢喜不已。
黄忠进入益州,他也能跟着一起入益州了。
小时候,黄叙见过黄忠的武艺后,就非常的崇拜黄忠,认为黄忠应该是大将军。然而,黄忠不受重用,年复一年的当芝麻小官,到现在还是守城门的校尉,让黄叙心中不好受,现在黄忠跟随王灿,能上战场杀敌,肯定能建功立业,做大将军。
黄舞蝶也抿嘴微笑,露出欢喜的神情。
至于黄氏,微微点头,对黄忠的决定非常的满意。
典韦站在王灿身边,也是兴奋不已。黄忠归顺王灿,他又有一个够劲儿的对手,在益州手痒的时候,还可以找黄忠打上一架,爽快!
王灿笑说道:“汉升,你是我荆州之行的最后一个人,说服你后,我便准备返回益州,这一趟荆州之行,便圆满完成。”
这时候,王灿的确有高兴的资本。
此次荆州之行,王灿和刘表结成联盟,除掉了东面的威胁。只要刘表活着,王灿便能放心大胆的治理益州,巩固大本营,为逐鹿中原做准备。同时,王灿又和庞德公、司马徽搭上关系,得到徐庶、石韬、孟建的效忠,收到三个安邦定国的人才。
现在,又有黄忠归顺,王灿可以说是春风得意。
黄忠拱手说道:“主公,忠毕竟是刘表麾下的校尉,若公然和主公一起返回益州,势必影响主公和刘表之间的关系。因此,明日忠挂印而去,带着家小独自前往益州,以免主公为难。到时候,忠便在成都等候主公归来。”
王灿一脸肃容,正色道:“汉升之言有理,若刘表发现你和我返回益州,肯定会大怒。这样吧,等我返回英雄楼,便派人给你送来引荐信和盘缠,你买一辆马车带着舞蝶和叙儿前往成都,到成都后直接去程昱府邸,他会安顿你们,你看如何?”
黄忠拱手道:“全凭主公安排!”
王灿点头一笑,紧绷的神色如释重负。
黄叙问道:“大叔,你什么时候回益州呢?”
王灿摸了摸黄叙的脑袋,笑说道:“放心吧,我很快就回去的。你们走陆路,我走水路,说不定我还先一步到达益州。”
黄忠见天色昏暗下来,说道:“主公,天色已晚,您早些回英雄楼吧。”
王灿摇头说道:“不着急,我还在等人。”
黄忠愣了愣,又看见裴元绍没在院子中,以为王灿等候裴元绍。他笑说道:“主公,等裴将军返回的时候,我会告知他您已经返回英雄楼。天色已晚,您还是先回去吧,毕竟晚上天气冷不好赶路,若在半路上遇到什么拦路的人,就更麻烦了。”
王灿笑道:“汉升,我不是等老裴,是等蒯越来这里。”
蒯越?
黄忠心中一惊,不明所以。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追问王灿为什么等候蒯越。知道王灿还要等一段时间才离开,黄忠将王灿迎入草庐中,在屋子中等候。然后他带着妻儿在院子中收拾残局,因为一番交战,院子被弄得一片狼藉,非常杂乱。
约莫一个时辰后,蒯越和裴元绍赶到院子中。
王灿坐在屋子里面,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赶忙迎了出去。他看见蒯越走来,急忙拱手说道:“蒯先生,这么晚了,还劳你走一趟,灿心中过意不去,请蒯先生见谅。”
蒯越摆摆手道:“无妨!”
他和王灿见过礼后,又和黄忠见礼。
由于天色已晚,蒯越并没有久留,和黄忠说了一会儿话,便和王灿、典韦、裴元绍离开院子,乘坐马车离开黄家村。车辕上,典韦和裴元绍驾车赶路。马车内,王灿和蒯越相对而坐,蒯越问道:“王益州,急切让越赶来,有何要事?”
王灿简洁的说道:“有人要杀我,请蒯先生护送我一程。”
蒯越闻言一惊,李廉的事情刚解决,若还有人对王灿不利,恐怕又要掀起大波浪。他心中惊讶,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状况。想到这里,蒯越问道:“王益州,敢问谁有不轨之心,想对王益州不利,越返回襄阳后,必定请主公处理。”
王灿摆手道:“不着急,等一会自然会知道。”
蒯越见王灿不说,心中只能干着急。不过,幸好王灿将他找来商议,事情就能够压制下去,不至于使得事态扩大。
车轮轱辘辘转动,马车一路疾驰。
典韦靠着车辕,听见王灿和蒯越说话,心中迷糊不已。
他身体微微移动,靠向裴元绍,压低声音问道:“老裴,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主公说有人要袭击他?”
裴元绍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主公只让我去请蒯大人。”
两人望了望,眼中露出疑惑的神情。
裴元绍驾车赶路,眼见天色黑暗下来,心中也有些焦急。他策马扬鞭,大声吆喝,不停地催赶拉车的马匹赶路。时间逐渐的流逝,昏暗的天色彻底黑暗下来,时值冬季,冷风呼嚎,裴元绍和典韦坐在车辕上,感觉冷风刮在脸上生疼得很。
“老裴,你看前方是什么?”
突然,典韦睁大眼睛,伸手指着官道前方。
裴元绍闻声看去,只见一个个火红色的光点逐渐显露出来。不多时,这些光点便清晰起来,只见一支支火把在夜空中闪耀,将漆黑的夜晚照耀得一片通红。典韦和裴元绍眼力极好,望着前方身穿铠甲,整齐列队的士兵,瞳孔一缩。
因为士兵正前方的两个人中,其中一人是认识的。
这两人骑在马上,其中一人正是黄郅,是王灿的敌人。另一人腰悬战刀,身穿官服,看官服的装扮,是属于县城中掌管兵事的县丞。
裴元绍忙回头道:“主公,不好了,有官兵拦路。”
王灿闻言,暗道终于来了。
不用猜,王灿都知道是黄郅搬来的救兵。
黄郅曾经带家丁袭击王灿,却被王灿打得落花流水。他想要报复王灿,其一是带更多的家丁围攻王灿,但王灿的两个下属极为厉害,用家丁围攻可能性太低。其二是寻找外援,黄郅老爹虽然死了,但县府中还有县丞,他可以钱财说动县丞,或者是将他老爹死去的消息捂住,假传命令让县丞领兵杀王灿。
这样的情况,王灿早已经预料到。
因此,王灿才会派遣裴元绍返回襄阳,将蒯越请来。有蒯越这尊大神镇压,管他是县丞、郡丞,还是其他的什么官职,统统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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