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两路,我和鉴识人员汇合后,让他们找来医院的院长。 跟院长说过我的要求,院长当下调出值班表。
医院里有明确规定,不管是谁值班或者主持手术,给帮忙的护士或者打下手的医生都会有详细的名单记录。
之所以有记录,是为方便出现问题时追责。一旦出现医疗事故,不管当天谁是主医谁是副手,足最后责任都得分担。
先不说这种机制的好坏,总之对我调查案子而言,这份名单至关重要。
当下根据名单找来四五个护士,问这几个护士当天谁跟着杜医师抢救过一名患者,结果几个护士全都摇头。
名单能找来的人也这些,没想到摆在眼前的线索竟然会这样硬生生的断掉。
一时不知所措,我有些迷茫不知该做什么。
一旁带着眼镜的护士很不自在的说:“我能走了吗?您要问的事情,我真不知道,我只是接小丽的班。”
“小丽?”我对名单,可没有那个护士的名字里有个“丽”字。
“对啊,是我们组的小丽叫我去接班的,你们不是挨个问过吗?”戴眼镜的护士纳闷的说。
我的的确确把名单的护士都叫来问过一遍,但唯独没有见到一个叫小丽的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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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狐疑,我忙将前一位问过的瘦高护士叫到办公室,再问之下才弄清楚。
戴眼镜的护士本应该接瘦高的护士的班,但是那天戴眼镜的护士迟到一个小时,瘦高护士让叫小丽的新人护士去找戴眼镜的护士。
这样算起来,间是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差的,莫非这个没有记录在名单的护士,才是我要找的人?
“小丽在吗?麻烦你们叫她来见我。”我对戴眼镜的护士说。
戴眼镜的护士摇头道:“小丽请了两三天的假,今天也没来班。”
“你们先去吧,我会找她来的。”说话间打发两名护士离开,随后安排鉴识人员的两人去小丽家找她过来。
这有过去有两个小时,小丽才迟迟被带到办公室里。
小丽头发散乱着,一脸的疲困,衣服也是随便往身套着两件。
“你谁啊?”小丽看见我不仅不害怕,还走到我旁边一屁股坐下,随后还端起一杯水咕咚咕咚的连喝数口,看来昨天她喝的不少。
我看着小丽的请假条,条写着她是因病请假:“你看起来不像有病。”
“我看你有病。警察是吧?怎么警察还代替医院查岗?”
我见过的人并不是都怕警察,但是所有人明面对警察都会有几分敬畏,像小丽这样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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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一样人生百样人,今天我算是又长一会见识。
“我想问杜医师的事。”
“我跟他不熟,我还是实习护士,没资格跟人家一起。”小丽毫不在乎的说。
“不对吧,你应该给他打过一次下手。”我看着她面部表情的细节变化,当她听我说到后半句的时候,明显眉后有汗,只是脸还尽量装作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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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医院的监控,你那天有一个小时,下楼都跟着杜医师。”
“巧合,我们是顺路。”
“下楼,都是顺路?”
“不行吗?”小丽为了给自己壮胆气,此时已经不是在说,而是在吼。
我淡笑一声:“你是从谁那里听到杜医师的事情了吧?”
“我......”小丽还要辩解,却猛然哑口。
因为我从件夹里抽出杜医师的照片,摆在他的面前:“这张照片拍的真好,不管是光影还是角度都有大师的风范,只是这张照片的右下角有一部分怪的反光,我之前还以为是摄影失误。”
“不,不是吗?”
“不是,这是没办法规避的自然现象。”我伸手一指办公室里唯一的窗户:“这照片是从我现在所指的方向外面拍摄的,地点应该是斜对面的那栋楼顶。”
说来也是运气,我也是随意挑选一间办公室用作询问,结果刚好选的是杜医师原来的办公室。
也是因为坐在杜医师的办公室里,我才能发现这张照片的破绽所在。
对其他工作人员的照片,唯独杜医师这张照片的背景不是纯色而布背景而是虚化的办公室器具。一开始我当是杜医师地位高,所以照片都跟其他人不一样,可是看过拍摄的环境后我才明白,这张照片实际是有人在高出偷拍杜医师留下的偷拍照。
可是偷拍照怎么会拿来当作工作照?找院长一问,院长一说道安排照片的人,这也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负责拍所有人工作照的是小丽,别看她还是个实习护士,却有摄影的爱好,还拿过大奖。既然弄个清楚这一点,杜医师的照片也可以肯定是小丽偷拍下来的。
为什么小丽只偷拍杜医师的照片,还把这张照片用作在工作照。
唯一的解释,也仅仅需要一个字能解释开,那是“爱”。
“你,你已经都知道了?”小丽凝眉问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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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科科地酷艘术陌闹考月察 “脏器和双肾没有问题,胃部偏大,怀疑有没有消化的物体,摸着有些硬,应该不是食物。”医生说着下刀开胃:“胃部粘膜完全被腐蚀,东西是死者死前自然吞下的。这好像是一块石头......或者是一块玉......”
“能猜个七七八八。”我回答她说:“你是暗恋杜医师,还是已经和他有某种特殊关系了?”
“不!没有,他从来没有接受过我。”小丽咬着自己下唇说:“好吧,既然道这一步,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喜欢他,而且我知道他有老婆孩子,也没打算拆散他的家庭,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对他的感情。”
小丽一五一十的叙说。
小丽一进医院,帮她熟悉医院工作状态的是杜医师。也许年男人对年轻女孩的吸引力同龄的男性更大,小丽很快便喜欢了杜医师,她自己甚至将之称为爱。
那之后小丽开始疯狂的跟踪杜医师,手机偷拍不过瘾,她后来直接用自己学过的专业技能,在医院里布下三台炮筒相机,找到机会偷拍杜医师。
后来医院让小丽负责所有员工的工作照拍摄,按理说小丽也应该给杜医师用最普通的工作照。可偏偏那张她偷拍来的照片让她无法释手,最后一咬牙用那张偷拍来的照片。
结果这件事并没有败露,反倒这样糊弄了过去,结果在今天成为我揭穿她隐情的把柄。
那天小丽果然是个杜医师共处了一个小时,已经忍了很长时间的小丽实在无法再隐瞒自己的想法,决定趁自己和杜医师独处的时候,向他坦白。
可是当小丽告诉杜医师自己对他的爱慕之后,杜医师却像是一名师长一样用各种道理教育小丽。
小丽非但没有受打击,反倒因此对杜医师爱慕更深。
“也是说那一个小时里,你一直跟杜医师在一起?”
“是,他跟我在这间办公室里。后来有人找到这,说有个人要急救,我才跟他急急忙忙出去,结果我们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没救了。”小丽如是说。
我手指甲压在自己掌心肉里,现在总算弄明白是怎么会是。
这具无名死尸对杜医师的恨意,原来是恨在杜医师对他见死不救。
根据老头说的时间,对小丽说的时间。这两者之间正好差着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里,杜医师正在批评教育小丽,等知道有人需要急救的时候,为时已晚,无名者已经彻底断气。
估计他在死的那一刻,心里都在恨本该来救自己的医生,这才在死后附身在一只黑虫的身,害的杜医生家破人亡。
人死之前的怨恨,也没人有给他讲理的机会,若是死前能有人在他身边宽慰几句,后面的一连串事件根本不会发生。
“杜,杜老师现在人在哪里?”小丽问我说:“我昨天听人说他好像因为什么事情被抓了。”
“具体的情况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如果你真的爱杜医师,等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不要嫌弃他。”
话也只能说到这里,杜医师一家惨死,自己也没了最重要的手臂,后半生怕是会在愧疚之逐渐颓废,最后怕是会寻短见。
“你怎么这样说?”小丽瞪着双眼:“他在哪?我现在要见他!”
我开门让外面的两名鉴识人员将小丽拉走,再没跟她说一句话。
这之后我平复自己的情绪,拨通婉君的电话。
还不等我说话,婉君倒是先说:“怎么每次都是我想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会提前打过来?”
“哦?我这边刚弄清楚杜医师身发生的事情,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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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我开视频。”
几秒之后,婉君打过来视讯电话,我接通后看到婉君正在特殊部门的尸检室内,一名医师正拿着手术刀准备解刨。
“我这边刚确认过尸体的身份,正打算先给他做一级解刨。”
解刨分为一二三级,一级解刨只是内脏解刨,打开腹腔观察内部器官;二级解刨则会破开表皮查看皮下组织变化;三级解刨会拉切开尸体的脑袋,查看尸体的大脑情况。
以这具无名尸体的状况,一级解刨足以弄清楚他的死因。
视频里医生下到切开尸体的胸腔,同时口述着尸体肚内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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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器和双肾没有问题,胃部偏大,怀疑有没有消化的物体,摸着有些硬,应该不是食物。”医生说着下刀开胃:“胃部粘膜完全被腐蚀,东西是死者死前自然吞下的。这好像是一块石头......或者是一块玉......”
“快阻止他!”我急忙叫喊道。
然而我出声时已经晚了,那医生突然捂着自己的右手大喊医生,翻身倒地抽搐不止。
婉君急忙查看医生的状况,只见医生那右臂的胶皮衣服如同烧着一般融化粘在他的胳膊,那状况立时让人想起曾出现过同样状况的吴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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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君你不要碰他,我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