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的第二个问题着实让我意外,但是仔细一想又合情合理。!
首先秦世杰进入地下工程的动机不明。我是被人袭击然后送到这里的,而秦世杰则是主动借债被关入地下工程。再加我和秦世杰直闯馆长的办公室,路并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猛地再听秦世杰刚才的自述,馆长会认为我们是针对他而来的,也是理所当然。
听秦世杰点头说道:“我们的确是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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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秦世杰这个只见过两面的人,开始变成我们了。
总之话语权先交给他,感觉他似乎并非一脑子浆糊那般简单。
“果然是这样吗?”馆长低下头:“那真的很不好意思,针对我的个人行为,我一概都不接受,也不容忍。只好做掉你们了......真是可惜76号实验样本。”
一边说着样本,馆长的眼睛一边看向我,他的眼神根本不是拿我当一个人,而是在当一个物件。
眼看馆长准备开枪,我也暗自向他又挪动几步,虽然没有到达预定距离,但他若是真打算枪杀我们,我也只好提前动手。
倒是秦世杰连忙摆手:“我还有话没说。”
“哦?”
“从我进来到现在,我这双眼睛观察之下,得出三个结论。”秦世杰又摆出他标准的侦探姿势:“第一个结论,你正面临很大的危机,当然不是指我们。第二个结论,你面具下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第三个结论......等会再说。”
秦世杰的前两个结论,很明显的让馆长有所动摇。
他原本想一枪打死我们之后,一了百了。但是现在他犹豫了,连枪口都抬高了几厘米,目标已经不在我们身:“那么,让我听听你是怎么得出这两个结论的。”
他说的声音一下子低沉起来,面具下的脸一定是扭曲的。
秦世杰点头道:“那么先说第一个结论,一个人的正常反应时间,是0.23秒。刚才我朋友开锁用掉35秒67,老实说他的开锁手艺做贼都不合格。因为开锁弄出来的声音在室内听应该是异常刺耳的,不可能察觉不到,但是馆长你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以至于他推门之后,你才猛然惊醒。”
秦世杰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的渡步:“你之所以会如此迟钝,只有一个理由。你正在整理出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某一类件,事实你的办公桌侧面三落了几份件,你都没有注意到,说明你整理的十分仓皇。”
“!!”馆长侧头看见桌角散落的件,赶紧用脚将它们移到桌子下面。
“你仓皇的整理这些件要做什么?”秦世杰的手指向办公室角落的位置:“门一打开,我闻到淡淡的汽油味道。想必放在墙角的黑色水桶里应该不是有点甜的山泉水而是汽油吧。我不认为烧掉几张件需要用这么多的汽油,甚至没有必要用汽油,所以我推断你是打算拿走必要的件之后,将办公室完全烧毁。”
馆长的面色越发难看,秦世杰的话全部说。
紧接着秦世杰看向我:“其实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
他的手指着汽油桶边的一个木制衣柜,我顺势看过去,见衣柜的缝隙间夹着一处衣角。
原来如此,我此时才恍然大悟,可是当着秦世杰的面我又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后知后觉,当即学他的样子道:“你带来汽油的目的,当然不是单纯的烧毁办公室。汽油桶便的衣柜缝隙能看到一件衣服的衣角,虽然只是衣角,但也能看出来那不是你这种人物会穿的衣服。而且在几十分钟之前,我还穿着同样的衣服。没错,那是一件债徒的工服......你应该在衣柜里藏着一具尸体吧?而且是体型和你相差不大的一具男尸,但是你的时间太紧迫了,还来不及处理这具尸体,所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给他换。”
我说着走到衣柜跟前,一拉侧门,见一身影重重倒地,仔细再看。的确是死尸一具,而是这具尸体的身份我还认识,是个梅芊参与的那场游戏,侥幸存活下来的廊环杀人魔。
“综所述,你打算焚烧办公室,弄出自己死亡的假象,然后带走一批重要件。你这样的人物会做出这种决定,显然是你意识到来自的高层的威胁才出此下策。”秦世杰嘴角翘起:“我的推理如何?”
馆长额头冒出冷汗,冷汗顺着面具的尖端滴落在桌子:“那......你还知道我的面具下的身份?”
秦世杰点头道:“虽然你说话用的是腹语术配合嘴巴的动作,但是要推理出你的真实身份并不难。”
秦世杰再次摆出他的侦探姿势:“你的行动干练,身材也保持的不错。但是你这身西装却有些宽大。一个人要同时扮演两种角色,最简洁的手段是通过穿差距明显的衣服,营造两个角色的距离感。但是要经常在两种衣服之间变换,不可能总在固定的房间里,所以你选择将两件衣服套在一起,便装时只需要脱掉外层的西服够了。也许你没有注意到,你的汗水已经让你的丝制衬衫有些透明,很明显能看到你在衬衫内还穿着一件面纸纯白色的衣服。”
“!!”馆长拿手一摸自己的领口,急忙缩脖子试图挡住衬衫里露出的纯棉衣领,这只是人被揭穿时的下意识动作,实际却无必要。
见自己说,秦世杰又会意一笑:“从我的朋友找到你衣柜里的尸体后,我发现你的身体因为紧张而不由自主的颤抖,唯独的你的手没有,枪口稳稳的指着我。老实说能做到这一点的,我认为只有从业多年的外科医生才有可能。而且你两只手的手怀位置各有一圈怪的压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其实不是压痕,而是常年带胶皮手套摩擦形成的皮茧。如也细细闻的话,其实在汽油味之外,还能隐约闻到你身的碘酒味道。碘酒早在九十年代末已经被碘伏取代,现在还是用碘酒的地方并不多见,更何况是地下工程。你应该没有注意到,在你给我检查身体时,我故意打翻水瓶弄湿你衣服的时候,顺带混入了一些碘酒在你的视觉盲点,现在也完全证明了我的猜想。你是整个工程里唯一具有行医资格的人,同时也是管理整个工程,被称之为馆长的人。你的真实身份,是......钱医师。”
馆长的左手紧握拳头,没有在第一时间否认,也是一切都被秦世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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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慢慢将自己的面具摘下,露出那张我见过数次的医师的脸。
“我在这里以馆长和医师的双重身份工作了七年,没想到最后发现我秘密的,竟然是你们两个,而不是一直跟着我的人,真是可笑。”
“钱嵘,很高兴见到你。”秦世杰说道。
“你说的两点都没错,我现在确实遇到不得不出下策的危机。而且给我制造危机的人,应该是你们两个吧。”钱嵘咬牙说道:“这七年里我小心谨慎的伪装自己的身份,同时扮演两个角色。七年里从没有出过意外,可在几个小时以前,意外的大停电直接引起高层的重视,高层竟然越过我直接下令清点人员。我既是馆长又是医师的秘密已经藏不住了,很快高层会派人抓捕我,但是我不能这样被抓,我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所以我想到了一个精妙绝伦的计划,只要制造出馆长死亡的假象,我可以以医师的身份继续留在这里,前提是不能被你们两个揭穿。”
钱嵘摸着自己的下巴又说:“老实说我刚才还在发愁,单纯的制造馆长被烧死的假象,不是很有说服力。如果高层再详细下令调查,肯有可能找到馆长和我有关的证据。但是你们两个意外闯进来,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
“你们看我讲这样一个故事。76号在秦世杰的帮助下逃到馆长的办公室,然后馆长与这两个人搏斗的过程,不小心引发大火,最后导致三人都被烧死在办公室里,有因有果,一切合乎逻辑了。”
听馆长说完,秦世杰却摇摇头道:“这是我听过最烂的故事,而且也不可能发生。”
“为什么?”馆长手里的枪口指向秦世杰。
“因为还有第三个结论我还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