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对鹰钩鼻的了解,还停留在最浅显的阶段。我知道他是活尸的父亲,知道他为了报仇才针对我的。可再仔细想想,除了这些之外,我对鹰钩鼻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而鹰钩鼻对我的了解,怕远在这之。
所以我无法推测鹰钩鼻要做什么,鹰钩鼻却能推测我会怎么做。鹰钩鼻最让我害怕的不是他的降头术,也不是什么西洋炼金术。他最令我觉得害怕的,是他对我行动的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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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殡仪馆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专门乔装一番来观察我,若不是被他杀死的鬼魂报信,我说不定还蒙在鼓里。而他连番对我和我的家人进行报复,行为看似杂乱无章,可真要联想,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有关联。
我佯作淡定道:“月儿,你再这先帮帮我嫂子他们,我还有点事情要做。”
不等听我哥说什么,我推门而出,向三楼跑去。
“你去做什么?”客厅的阿雪见我急急忙忙往赶,随声问道。
然而我心太过着急,并没有理会阿雪的声音,先一步进入暗道来到关押鹰钩鼻的洞内。
等我落地,身后阿雪也紧紧跟了来:“大勇,你冷静一点,怎么这么着急?”
我示意阿雪先不要阻拦我,随即前看鹰钩鼻的状态。
鹰钩鼻依旧被伸缩剑捆缚着,周围不见血迹,也说明鹰钩鼻并没有试图挣脱伸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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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我太紧张了,鹰钩鼻确确实实是被阿雪擒住的。他的脑子算再好使,也不可能预料到阿雪的出现,设计被阿雪擒住,其实是说不通的。
我松了口,转而向对阿雪说明一下是我自己太过紧张。
却忽然听鹰钩鼻抖动了一下伸缩剑,金属碰撞的声音打断了我还没开口要说的话。
“现在是什么时间?”鹰钩鼻问道。
我我看了一眼手机,正好新闻联播也快要播完了。我道:“反正在这里也看不见星星,你问时间做什么?”
鹰钩鼻嘴角一扬:“想我们是不是可以聊一会。”
“聊天?其实我的时间很紧张,不是特别想和你聊天。”我冷淡回答,心里却是欣喜。
只要鹰钩鼻愿意说话,那么我能多少从他这里问出一些事情,特别是方丈的阴谋。
归根究底,我和鹰钩鼻的恩怨只能说是私人恩怨。鹰钩鼻的儿子并非我杀死的,我只能说是破坏了他复活儿子的计划。而且他儿子变成了活尸,严格来说也不算活着才对。
我和方丈之间,去不能简单的用恩怨来形容。按照黑衣人的说法,方丈并非普通人类,而是某种生物或者灵体附身在了城隍庙方丈本人身,它有一个天大的计划要执行,而且过程异常的顺利。
在我因为我爸的发疯的事情追查到城隍庙时,方丈已经完成了半人马和三眼恶犬两个作品,而且根据当时我看到的景象,方丈收集的脑髓人精已经成规模了,绝不算少。
从那时候到现在,也才过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方丈准备孵化血池,几乎要进入最后的阶段,可见他离计划成功只剩下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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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先表明一下诚意。”鹰钩鼻随即说道:“城隍庙的方丈和我是旧识,十来年前我儿子去世时,应我妻子的要求,我请他来为我儿子超度......”
“你儿子的尸体可没有入土为安。”我打断了鹰钩鼻。
鹰勾说话很有可能藏有夹带,我必须保持警惕,才不会让他骗了。
鹰钩鼻未露什么怪的表情,继续道:“那是做法事之后的事情。我和方丈订下了一个约定,我教给方丈炼金术法,而他帮我复活儿子。”
听他说的诚恳,而且内容与我猜测的大致相同,应该没说假话。这道让我觉得怪了,鹰钩鼻怎么会好好的突然开口和我谈这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姑且顺着他的话道:“那你还真是找错了人。你儿子最后人不人,鬼不鬼的做了活尸,那样子可不算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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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却听鹰钩鼻大笑起来,笑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紧接着,笑声呀然而止,鹰钩鼻冷言道:“有件事我忘了说了。那是一天傍晚,我偷了别人家的一辆车,然后在我家附近的十字路口一脚油门,撞死了我儿子。”
“你,你说什么?”阿雪抢我一步惊叹:“你,你为什么......”
“以为他根本不是我儿子!”鹰钩鼻的口音怪异了起来:“那个女人找人偷情,剩下的种!那根本不是我儿子!”
口气略显缓和:“我在修道院研修炼金术时,因为过于痴迷,结果误吸入钛金粉末,丧失了生育能力。后来我为了治愈自己,来到你们的国家。在研究你们国家的神法术时,我的师妹用蛊术治好了我的病症,我才会与那个女人结婚。然后有了孩子,并且一直看着他成长!”
语调再冷,恶意难掩:“在我以为自己可以幸福生活的时候。我的师妹却告诉我,当年她根本没有治愈我的病......我被那个女人骗了,养了别人的孩子那么多年!所以我撞死了他,却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封住孩子的魂魄,想要逆转生死。所以我才会求助方丈,和他一起改变房子的风水布局,又用炼金粉腐蚀他的**,造了那个怪物。”
我脑袋一阵头痛,原本以为是一个父母挺爱孩子,想要逆转生死的故事。却不想竟然是一场狗血淋沥的家庭丑恶剧。
怪不得那孩子在吸足了人气之后,会变得人鬼难分,原来根源是在他的父亲身。
方丈也没有用什么手段迷惑欺骗鹰钩鼻,根本是鹰钩鼻和他合谋破坏了那孩子真正的转生阵法,才导致今天的结果。
“所以你知道为我为什么恨你吗?”鹰钩鼻在而平静下来道:“因为你夺走了我复仇的机会,我只能将自己的恨意转移到你的身,你不死,我的恨无法消除。”
如此变态的仇恨心理,真让我觉得鹰钩鼻精神又问题,可是这样的人在精神病院里也得不到真正的医治,唯一能治疗他的方法是杀了他。
“等等!”我伸手示意道:“你的故事里有一个角色让我觉得好,你还有师妹?”
“哦,说给你听也没什么。我的师妹是我在你们国家学习蛊术时认识的......”
我急忙打断他道:“你的师妹不是告诉你已经治好了你的......病,为什么又会在十几年后告诉你当初根本没治好?和你老婆起来,你这么相信你的师妹?”
“因为她没有理由骗我。”鹰钩鼻回答道。
“也许......也许她也很喜欢你呢?特别是十几年后看你生活幸福,她起了嫉妒心,所以撒谎骗你呢?”
鹰钩鼻大概是没看过什么国产电视剧,类似的狗血情节我可以一分钟编出十几种来,而且个个不重样。
“不可能!”鹰钩鼻忙摇头道:“我的师妹当时已经结婚了,而且她的丈夫是数一数二的道门高人,为什么要来骗我?”
阿雪一听道门,忙前追问:“你说的道门高人,是谁?”
“我记得好像是个叫江原的人,很有名气,方丈师傅也认识他。”
江原,只听这两个字,我和阿雪已觉是晴空霹雳一般。原来我们所杀的江原老婆,是鹰钩鼻的师妹。
这也不怪别墅之下的两条暗道,一条通往城隍庙,一条通往江原老婆家了。这样鹰钩鼻能操使江原老婆的蛊虫,也得以解释,很多谜团瞬间拨云见日。
但是真正的问题,却在鹰钩鼻与江原老婆的关系身。
我咬了下唇一下,还是决定说出实情:“我不妨告诉你,你的师妹在很多年前和江原有了矛盾,两人近乎水火不容,互相都想要杀掉对方。”
“所以?”鹰钩鼻一眯眼道:“你想说什么?”
“所以......”我刚欲开口,脑闪电一般察觉,此时鹰钩鼻身的伸缩剑竟然略微有了向下的移动。
原本伸缩剑捆缚在鹰钩鼻的双肩以下,此时却已经移动到了臂弯的位置。
要知道伸缩剑原本应该嵌入鹰钩鼻的肉皮之内,稍有动作,都会割的皮破血流,除非伸缩剑压根没有伤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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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要伸手将阿雪拉回来,鹰钩鼻见我反应,当即杀意涌现,竟是一把反抓住伸缩剑的剑刃,像是脱衣服一样当即将它脱了下来。
再看鹰钩鼻的双手,毫无伤口,刚才所听到的金属碰撞之声,竟然不是剑刃互碰的声音,而是鹰钩鼻的皮肤与剑刃交错而出。
“反应不错。”鹰钩鼻将自己已是破烂的衣服撕开露出胸膛,却见他胸之有数个孔洞,大小正与插管的管口相仿,再见皮肉颜色,应该是时常插管导致黝黑:“既然你已经发觉了,那么我们的聊天也算结束了,接下来才是办正事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