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收回视线,丢给她一把匕首,“自己去切。”他则进入其中最大的一顶帐篷。
渝乔乔愣了愣,随即大喜。
仗义啊!
她也顾不得其它,赶紧过去,左右观察下,最后直挑羊腿下刀。春饼站在旁边看守,表情一丝不苟。
渝乔乔切下半边羊腿,又分一半给春饼。
春饼看看她,又昂起头。
不为所动!
渝乔乔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塞他手里,然后坐下来就开始吃。
她是真的饿了,之前太紧张,在别墅里一直没吃东西,之后被绑,全副心思都用在保命上。后来,确定自己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肚子突然饿得厉害。
看她吃得那么香,春饼挣扎一会,干脆坐她旁边,抓着那半边开始啃。
两人边吃还边交流,渝乔乔说:“再撒点盐就好了!”
春饼摇头:“要椒盐才好!”
此刻,四周帐篷前或多或少都坐着人,穿着宽松简单,有的甚至披着床单似的物件,露出一条膀子,在胸前打个结了事。
他们有的在磨刀,有的抽着冒烟,还有在擦拭利刃。早在渝乔乔出现时,就已经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眼神各异,盯得人发毛。
渝乔乔吃差不多了,抹抹手上的油,小声问春饼:“这是你们的基地?”
春饼也不怕她出什么幺蛾子,大方道:“嗯啊,我们这次出任务的都在这了。”
渝乔乔目测一下,百来号人,队伍不小啊!
“为什么要在山上安营扎寨?”
春饼看她的眼神像在看白痴,“不然呢?这么多人还要去酒店开房间吗?”
渝乔乔深呼吸,克制着要拿羊腿骨敲他的冲动。
春饼又说:“我们拓跋一族呢,起初是游牧民族,后来受到迫害,被赶上了山。在山里生活,是我们的习惯,哪怕像我们梓渊大人这般留过学,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也是要定期回山上生活的。”
渝乔乔一脸的难以置信,“现在打家劫舍的要求都那么高了吗?”
春饼撇撇嘴:“什么叫打家劫舍啊?早就不兴那个了,我们做的那都是与时俱进的买卖!况且,拓跋家的实力摆在那,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能力请得动的!”
渝乔乔又问:“为什么你们尊家的买卖?是因为报酬多?”
“那是因为我们需要……”
春饼蓦地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有些懊恼地瞪她:“你别想套我话!”
渝乔乔乐了,“我一只会拿手术刀的人质,多走几步路都嫌累,你还怕我在你们这些高手面前跑了?”
春饼一琢磨,话是这么说,但是有关拓跋族的事,还是不能向外人道。
他坚定摇头:“那也不能说!”
眼前一亮,他看到有人迎面走来,忙起身,“梓渊大人!”
渝乔乔抬眼去看,顿时了然。
原本绑她的男人,便是老板娘口中,那位超级无敌厉害的拓跋梓渊啊!
拓跋梓渊换了身装束,脱下了西装,换上一身棉麻袍,松松垮垮的,不经意间便露出颈间锁骨。
那是渝乔乔第一次觉得,男人的锁骨,也可以这样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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