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看他这副模样，不禁纳闷：“怎么又是这种表情？从你退烧清醒之后，你就是这种表情，维持了足足十分钟，问你什么话你也不说。”
“小程，小吴，先喝口水吧。”林婶给几人都倒了一杯茶。
“谢谢林婶。”
秦墨琛沉默了片刻，突然道：“程瑞，我觉得我可能有些心理变态。”
“噗——”某位私人医生刚刚才喝进嘴里的茶水被一口喷了出来，成水雾状喷射而出。
幸好旁边的吴宗柏躲得快，不然这一口混杂着口水的茶水得喷他一身。
“咳咳咳……”程瑞重重咳了一阵，好一会儿才缓了回来。
秦墨琛皱眉看他，表情十分嫌弃。
程瑞：“秦墨琛，我确定你没有心理疾病，做噩梦失眠还达不到心理疾病的程度，所以你刚才说了个啥？你觉得你……咳，心理变态？请问，你是怎么产生这种想法的？”
秦墨琛沉默。
程瑞了然地支开了吴宗柏和林婶，虽然两人眼中精光四射，非常想留下来听八卦。
“好了，现在没有外人了，你可以把所有的想法都跟我说说。
作为一个国外高等医学院博士毕业的高材生，我已全面掌握临床各种疾病且经过社会学、心理学、运动学、营养学、康复训练学等全科知识的系统培训。
所以，除了你的日常健康管理和维护，你的心理健康也在我的医疗服务之内，而且，我拿着高昂的薪水，如果服务不周到，这薪水我也不好意思拿。”
秦墨琛突然叹了口气，神色复杂。
程瑞心中吃惊。
叹气？这位爷居然叹气，还露出了迷茫、自责、愧疚的神情！
难得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作为一个经过特殊训练，武力值爆棚、观察力敏锐力超群的退伍全能特种兵，我确定之前的事情不是在做梦，她来过了。”秦墨琛沉声道。
空中有她的气味，床上另一个人留下的印记，还有地上的脚印……
所以，他根本没法自欺欺人。
那不是梦，他迷迷糊糊的时候把丫头给抱了啃了，至于他有没有口头耍流氓，那便记不清了。
程瑞没有打趣他套用自己的句式，只是好奇。
“谁来过了？”他问。
“你没必要知道。”
程瑞：……
“秦墨琛秦四爷，我现在是你的私人医生，ok？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判定你到底是不是心理变态？”程瑞无语了。
秦墨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以前好像说过，潜意识里的动作代表你内心深处就想这么做。”
“嗯哼，没错，所以你潜意识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以至于让你觉得自己心理变态？”程瑞一针见血地问。
“我把一个晚辈给……亲了。”秦墨琛抿了抿嘴，目光幽深。
程瑞吃惊不已地看着他，“晚辈？什么样的晚辈。”
“一个正在上高二的学生。”秦墨琛扶额，补充道：“她叫我一声叔。”
程瑞嘴巴张大，艰难地从喉中挤出一句，“亲的？有血缘关系？”
如果是叔侄，这特么还真就是心理变态，畸形的不正常的感情！
秦墨琛目光凌厉地扫向他，“你脑子在想什么东西？”
程瑞：……
所以说没有血缘关系？
“没有血缘关系你变态个球啊？等等，是因为对方未成年？
高二啊，这马上就要暑假了，再过不到一年就满十八了吧。你对一个未成年发情，的确有些……”
程瑞抵了抵自己的眼镜，“出乎我的意料，这么小，还是个萝莉。”
秦墨琛回道：“她满十八了。”
程瑞：……
为什么他从这句话里读出了一丝理直气壮？
“那你这个晚辈身体发育得怎么样？”
程瑞这话一出，秦墨琛看他的眼神顿时就变得犀利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纯粹是为了分析你到底有没有心理变态，别想太多。”
秦墨琛淡淡嗯了一声，略微顿了顿之后回道：“发育得挺好，个头不矮，到我下巴，身体不瘦，肉还挺多的，抱起来很舒服，但是她骨架小，看起来一点儿不胖。”
程瑞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老同学说起这话时变得无比温柔的模样，怀疑自己是不是见了鬼。
这样的秦墨琛秦四爷太吓人了！
要知道这人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冷拽酷的小冰山，程瑞都没见他笑过，更别说露出这种让他无比惊恐的温柔神色。温柔的秦墨琛还在继续：“长得……很可爱，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看着就很想戳一戳；眼睛弯起来像月牙，看到她笑，心情都会跟着变好；很善良很好哄，我每次欺负她
，她一开始很生气，但后来都会原谅我。”
“噗，咳咳咳……”程瑞这次被口水呛到了。
“等等！老同学，请问你口中的欺负是我想的那种欺负吗？你这个禽兽，你不会已经把人小孩儿这样那样了吧！”
秦墨琛拧眉看他，“你又在想什么东西？我能对一个叫我叔的晚辈做什么？你也太猥琐了。”
程瑞：……
特么的，对对，猥琐的是我，不是你。
“作为一名兼修心理学的全能私人医生，我可以很确切地告诉你，你没有心理变态。”
秦墨琛“哦？”了一声，正色看他，搞得程瑞压力山大，“怎么说？”
“首先，对方是个发育健全的成年人了，已经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其次，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会对她产生这种心思很正常。”
秦墨琛不禁打断他，“丫头不窈窕，她很圆润，小脸随便一掐都能掐出一小坨嫩肉来，也不淑女，她很活泼，也可爱，很招人疼。
在我眼里，她就是个需要拂照的孩子，所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吻她，这种行为让我无法理解。”
程瑞：……
老同学今天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这位爷向来是一句千金，让他多说几句比登天还难，然而今天一提起这位晚辈，那可真是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更重要的是，每一句都像在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