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不知道飞了多久,沈鱼吃完就想睡觉了,趴在绒毛地毯上,哼哼了几声,对旁边的季以鸣道:“以...季以鸣!到了跟我说一声哦。”
差点又叫成以鸣哥了,习惯真够可怕的。
季以鸣微微抬额,狭眸深不见底,冷冷的看着命令自己的猪,指尖微痒,想抽出枪崩了她。
深吸了口气,等找到那笔财产再杀她也不迟。
这样想的季以鸣心里的阴郁散了不少。
飞机在降落处落下的时候,外面夜色已深,带了丝冷意。
沈鱼是被踢醒的。
季以鸣看她醒了,迈开步伐下了飞机。
而沈鱼揉了揉泛着疼意的小腿,气得不行。
叫她醒又不是踢人。
她带着起床气下了飞机,一路走到酒店都没跟季以鸣说一句话。
自然季以鸣也不可能跟她说一句话,也不会关心她为什么生气。
回到酒店。
她居然跟季以鸣一个房间。
而他还要睡床,自己却睡沙发。
沈鱼抬起手指着他:“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这么挑衅的话语在这光线暧昧的房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怎么怪怪的。
季以鸣往她淡淡斜了一眼,漫不经心抬眉:“不想睡就去门口守着。”
“我又不是狗。”她声音越来越小:“我才不守。”
这里的天气是秋季,夜里更冷,外面虽说有空调,但怎么都比屋里冷啊。
季以鸣解了外套,走进浴室里。
沈鱼见状,脸上的气愤荡然无存,她走到门口与窗外看了看。
门外没人,但整栋酒店都被季以鸣的人把守着,别说她,就连一只苍蝇都走不出去。
但怎么能难得住她沈鱼,以前她也是去过当贼的世界。
小意思。
待季以鸣出来,她拿了衣服也去了浴室,不过停在门口回头不放心的对擦着头发的季以鸣道:“不要进来哦。”
季以鸣停下动作,蛇般冷质感的异瞳上下看了她一眼,嘴角轻扬着讥讽的笑容:“你?有什么值得我看?”
沈鱼:“.....”季以鸣我杀你啊!
【算了算了,宿主。】
沈鱼忍着掐死他的冲动,转身进了浴室。
深夜。
她安安分分的躺在沙发上,抬着眼瞅了一眼床上的季以鸣,缓缓的从沙发上起来,连衣服都没换,悄然的走到落地窗边,跳了出去。
楼层并不高,她轻松的跳到花坛边上。
看到把酒店包围严严实实的众多黑衣人,沈鱼抿了抿唇,藏在墙后。
待一个黑衣人经过,把他打晕,换上他的衣服,就不动声色的混入人群之中。
蒙蒙亮。
天边翻着鱼肚白,一缕阳光落在屋檐之上。
G国被众国称为仙境,云雾缭乱,深红色的砖瓦排满街道各处,外围环绕的枫树落叶纷飞,正是当季最美的时候,海风吹过沙滩,青油油的草坪落满了枫叶。
沈鱼把黑衣换下,换上了当地居民的衣服,迈着欢悦的步伐,游荡在热闹的街市之中。
手里捧着一袋当地特色糖炒栗子,另一只手舔着糖,太幸福了。
真想一直待在这里不走了。
但任务还是要完成的,她对季以鸣说的财产就在G国完全是骗他的,季星河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她肯定是要坐船去找他的,不过现在也不急。
季以鸣肯定到处在找她。
G国镇上的语言有系统翻译,她轻松的听懂了面前几个女孩说话。
“渔神海宴你去吗?”
“我肯定要去啊,什么美食都能吃到,还有很多大胃王的比赛,我一定要参加的。”
“我去不了,我妈让我待在家里,说那边很乱。”
“这样啊,那我跟别人去了。”
沈鱼听着听着眼睛发亮。
大胃王比赛啊,什么美食都能吃到。
【控制住你自己啊,宿主,你还有任务啊。】
沈鱼笑嘻嘻的咬下手里的糖,“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所谓的渔神海宴其实就是每一年供奉渔神所举办的海边宴会罢了。
一般出海捕鱼的人都会信奉渔神,保佑来年平安捕鱼丰收。
沈鱼跟着人群来到海边,人很多,熙熙攘攘的,跟国内过节时候一样热闹。
旁边走来一个穿着玩偶服的人递给她一张传单,沈鱼接了,转头笑着对他道谢。
垂眸看着传单,沈鱼却一个字都看不懂。
话能听懂,但传单上的字系统无法翻译。
她伸手拉住那个玩偶服发传单的人,指着传单问他:“这些是什么意思?”
那人接过那张传单,跟她一一指着,并跟她说了那些大胃王比赛的项目。
沈鱼惊喜的拍了拍玩偶服的人,笑着道谢:“谢谢你啊,等我赢了,我把奖品送给你,你别离开,我会回来找你的。”
说完。她拿着传单就涌入人群里,激动的往各处跑去。
穿着玩偶服的人站在原地看着她的方向。
跑到一个比赛吃烧烤,烤得是海鲜,各种各样的海鲜,香味扑鼻。
沈鱼都有些迫不及待,坐在椅子上等待开始。
抬头看了看四周,寻到人群里穿着玩偶服的人,抬起手对他摆了摆,灯光下的笑容仿若星辰般灿烂。
等到开始与结束。
沈鱼自然获得了冠军。
奖励的是一个冠军鱼叉,这鱼叉的制作材料非常昂贵,也是由名匠打造,仅此限量一把,可以真正插鱼的鱼叉。
可惜她也用不上,旁边围着的人都羡慕的看着她手里的鱼叉,都想要。
沈鱼也吃饱了,拿着纸巾擦了擦嘴,往人群的方向走去。
走到玩偶服的面前,把鱼叉递给他。
那人没接。
这时枪声响起。
一瞬间人群混乱起来,血液溅在海滩上,与海水融合。
沈鱼瞳仁紧缩,想到什么,转身就想走。
鱼叉却被人握住。
她转头看向那个穿着玩偶服的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玩偶头套拿了下来,露出了季以鸣的脸,黑发被汗浸湿搭在眉间,极淡的薄唇微扬,笑容危险而又令人沉沦:“玩够了吗?”
沈鱼往后退了退,举着鱼叉指着他,哭丧着脸:“季以鸣,我错了,真的,你别把我喂鲨鱼好不好,我挺讨厌鲨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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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