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室友都没想到她会跟疯子一样吓人,那双森寒刺骨的眼神像一把刀般刺进她们心口,止住了她们的步伐。
被她压在下面的下铺室友奋力的挣扎,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气得眼泪都出来了。
沈鱼视若无睹,死死的扣住她的两只手遏制住她的挣扎,一手掐着她的喉咙,俯身盯着她道:“不服气可以来报复我,但要是杀不死我,我他妈会弄死你。”
说完松了手,抬脚把一旁的椅子踢倒,看也不看床铺上的人,踩着梯子去了上铺躺下,语气不太好的对下面吼了一声,“关上灯,闭嘴睡觉。”
下面还沉浸在恐惧里的室友闻声连忙走去把灯关上。
第一次还只是十一点多,整个宿舍一点声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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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
被闹钟吵醒的沈鱼坐起身,揉了揉脑袋,静了一会儿,才下去洗漱。
经过昨晚,室友们很默契的一起离开宿舍,只剩下她一人。
沈鱼洗漱完,换上校服,背着书包下楼。
前面传来喧哗的声音。
“那是秦池??”
“天啊,他在等谁啊??”
“还能是谁啊,肯定是那个张思韵吧。”
“他太帅了吧。”
沈鱼闻声,就想起昨晚的事。
想换条路已经没有机会了,站在宿舍大门外的秦池已经看到了她。
满脸的阴沉在看到她越发严重,大步走了过来,觉得丢人拉着她到无人的地方,语气极为不耐烦:“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八点!你居然敢不准时到??”
沈鱼:“我答应了?”
秦池一怔:“你说什么?”
沈鱼抬眸直视他,“我昨晚答应要八点过来吗?”
答应是没答应,但在他眼里,能跟她说那些话,已经是给她脸了,这女人居然敢说这种话,“我在这等了你十分钟!你是第一个敢让我等十分钟的人!信不信我能让你在这学校混不下去?”
等他说完,沈鱼面无表情的脸上已有了少许不耐,“说完了吗?”
陷入愤怒的秦池在听到她这句话时,脸上的愤怒凝滞般,错愕的瞪着她。
沈鱼:“说完了能滚吗?”
秦池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不可置信以及暴怒混合,根本没想到她竟然敢说这种话。
“臭女人!你在说什么??”
沈鱼挑眉:“耳朵有问题吗?我让你滚。”
秦池面色绷紧,抬起的手臂蔓延着鼓起的根根青筋,像是要一拳砸过去,把她砸死,但他从不打女人,深吸了口气,嗓音压抑着勃然大怒,“我秦池从不打女人,但有的是办法教训你,让你知道你现在在对谁狂妄。”
沈鱼垂眸冷笑,半晌过后,她猛地抬起手握住他举在空中的手,往一侧狠狠一扭。
秦池手臂反折在后面,剧痛席卷全身,震惊于她的力气居然这么大。
沈鱼躲开他伸来的左手,动作极快的来到他的身后,抬脚踢在他的小腿上,直接把他摁倒在地上。
这几天压抑的怒火爆发,她一边打在他的脸上,一边道:“我他妈让你八点!我让你八点!!”
在普高敢指挥她写作业的人早就被她打残了,忍了他一天,还敢对她说那种话。
也就十几岁的秦池根本没有反手之力,被她压在身上打得脸上青肿,浑身酸痛。
打爽了的沈鱼站起身,揉了揉胳膊肘,已经很久没打过架了,打得手都痛。
趴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秦池捂着脸指着她,“你这女人,居然敢打我??”
沈鱼斜了他一眼,“沙雕。”
说完,她抬脚离开。
坐起身的秦池双眼赤红,愤怒又委屈的捂着脸,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欺负??
这女人!!
一定不能放过她!!
他要看着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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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秦池都没来上课,沈鱼并不怕他叫人来报复。
可能在阴暗角落待久了,死都不会怕还会怕那个沙雕?
好学生也当不下去了,她索性一天都趴在桌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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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去甜点店工作。
沈鱼就迎来了她第一个客人。
脸上缠着绷带,满脸倨傲的秦池。
“给我来你们店里最贵的点心。”他指着菜单道。
“我要她给我一个个端过来。”
店长闻声,顺着他的指尖看到站在柜台的沈鱼。
连忙应声,吩咐沈鱼端过来。
沈鱼也没一丝不耐,依着命令,把一盘盘点心端到秦池的桌上。
在端最后一盘的时候,秦池‘不小心’把一盘甜点摔到地上。
“碎掉的盘子我会付的。”他慢悠悠的道。
店长也不好说什么,这可是秦家少爷。
“沈鱼把地拖一下。”
沈鱼放下甜点,走到后厨拿着扫把过来扫,扫完又拿着拖把过来拖。
秦池漫不经心的道:“拖干净一点,我要是踩上去摔了跤,你可是要负责任的。”
沈鱼微笑,“好的,客人。”
说着,她一边拖一边往他那边走,淡淡的目光扫了他一眼。
秦池接触到她看过来的目光,心头涌出一丝害怕,片刻恶声恶气的道:“看什么看?拖啊。”
沈鱼没再说话,拖干净后,又听到一声哐当。
拖干净的地板又出现一叠甜点,奶油四溅。
秦池冷哼一声看着她,“哎,不小心。”
这下店长算是看出了,自己这个店员肯定是得罪这位祖宗了。
沈鱼也毫无怨言,他摔掉几个,她就拖几个。
到了下班。
店长就直接跟她说了,让她明天别来了,工资都会结给她。
得罪了秦少爷的人谁敢要。
沈鱼得了工资出门,已经看不到秦池的身影。
她倒不是生气,就是觉得这人真他妈幼稚。
正面刚不赢,就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真是沙雕一个。
打他都觉得自己也是个沙雕。
但再找兼职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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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要是想要教训她,我可以找人的。”跟在秦池身后的男生开口道。
秦池抬手抚在脸上的绷带上,冷冷的道:“不用。”他要亲手教训她。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敢把他打成这样。
秦池坐上车没有去学校,而是去了他哥那里避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