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如触电般传来一阵剧痛,五脏六腑都震碎了般,沈鱼连人形都无法维持,变成原型倒在黑豹的身上。
趴在地上的黑豹感觉到身上的重量,骤然抬头,怔怔看着压在怀里气息奄奄的笨猪。
它跌跌撞撞的从地上起来,抱着沈鱼抱怀里,它咳了一下,嘴角溢出黑血,张了张口唤她,“笨猪....”
“你为什么那么笨?”
突然的情况让高柱上的白袍祭司一愣,很快他又聚集着一个黑电。
黑豹抬起头往高柱上的白袍祭司看去,兽瞳突起,染上一层猩红,它浑身气势如开闸洪水般铺天盖地的腾起。
把笨猪放到地上,它前爪踩在地上,周身涌出汹涌的妖气,脖子上的锁链相碰撞发出哐当的响,一丝丝碎裂,彻底没了锁链,它身上的妖气愈发恐怖的增涨。
看着这一幕的白袍祭司不可置信的看着它挣脱锁链,眼里的兴奋更甚,大笑出声,“太强大的妖力了,这是我上万年来看过最强大的妖力,我的门主,他一定会喜欢。”
黑豹在原地一闪,躲过他重重法术,离他越来越近。
白袍祭司并未有一丝慌张,他身体在原地化成一抹白烟消失不见。
黑豹站在他之前站过的地方,嗅了嗅空气的味道,徒然抬爪对着身后空气就是一拍。
出现在他身后的白袍祭司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攻击,拐杖闪着黑光,一瞬间打在黑豹身上。
黑豹比那黑光还快,在原地消失。
就在他们打得异常激烈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洞口。
少年不知站了多久,缓缓往前走去,走到黑池旁边,环顾四周,面『色』苍白,一脸震惊。
躲避黑豹攻击的白袍祭司看到他时,身形一顿,晃神时间,就让黑豹得到机会,一掌将他拍到地上。
白袍祭司从高空跌落,撞在石柱上,乓得一声,撞裂的石块砸落而下,往站在石柱旁的少年砸去。
白袍祭司反应及时,一闪身挡在少年的身前,挡住了那坠落的石块。
少年抬头,瞳仁紧缩,他后退一步,仿佛受到了极重的打击,努了努嘴开口,“你....祭司....为什么?”
“你...你说的方法就是用...人类...人类?”
白袍祭司紧蹙眉头,他上前一步,想离他近点,但少年眼底的害怕深深的扎在他的心口,使他说不出话。
少年脸『色』毫无血『色』,苍白的手指抚在心口的位置,疼痛蔓延到全身,他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无法呼吸。
他原本就是妖兽与人类生下的孩子,体质极差,从小他便吃『药』长到大,所以他怨恨过父亲母亲,为什么要生下他。
直到大祭司说有一种方法能把他体内的人类血缘剔除。
原来方法是这种方法....两百个人类...两百个人类...
那他还不如死了吧。
“门主,门主!!”
就在白袍祭司想去抱起少年的时候,一道黑影趁他晃神时,将地上的少年抱起,闪在一高柱之上。
白袍祭司蹙眉往那道身影看去,便看到黑豹化成人形的身影。
“呵呵。”靳淮狠狠的箍住少年的颈部,嗤笑一声,冷睨了地上男人一眼,道:“居然这么弱的体质,也真是给妖兽丢人,一用力他的脖子就会断吧?”
白袍祭司深深吸了口气,平缓呼吸,他淡笑道:“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很简单啊。”靳淮手上的力气微微用力,少年面『色』立马通红了起来,细微的喘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白袍祭司面上的镇静再也维持不住,身体紧绷,抬起手,手里的拐杖掉在地上,他低声下气的道:“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他的命,求你...求你放过了他。”
靳淮猩红的双瞳眯起,嘴角咧起的嗤笑更深,“换?可以啊,把她救活,我知道你是巫妖师,能救濒死的妖兽。”
巫妖师要想救濒死的妖兽,必须用半生妖术,这等于要他半条命。
白袍祭司没有犹豫,他捡起地上的拐杖,闪到他的身边,举起拐杖。
靳淮不怕他使诈,如若笨猪死了,这里的所有妖兽都别想活,都死吧。
过了一会儿,白袍祭司面『色』如玉瓷般煞白,跪在地上,抬眸去看另一边的少年。
黑豹闪到沈鱼的身边,抱紧她后将手里的少年丢到他的身边,旋即在原地一闪,从地上消失。
白袍祭司抱住少年检查身体。
从昏『迷』醒过来的沈鱼周身换了个地方,是一个树林里,而她的怀里躺着一头黑『色』的幼猫。
天『色』已亮,微热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脑袋清醒了不少,她看着怀里的黑猫,问系统:“这是....靳淮?”
【是的宿主,命运之子靳淮把你救出来后便没了妖气,身体也回到原型最初始时,因为强行崩裂祭司的巫锁,也丧失所有的记忆。】
沈鱼:“.....所有记忆??”
【是的,所有记忆。】
也就是说,靳淮回到刚出生的时候,那个时候它对这个世界充满敌意戒备,也就是一头黑·中二病·毁灭世界·豹。
沈鱼有点想离开,任由它死活的冲动。
但理智占上游,抱起地上还在昏睡的黑豹就走。
这片树林离市区并不远,她打了个车回家。
家里没有一个人,朱父朱母可能去上班了,星期五,朱洛应该也在学校。
沈鱼把幼猫般的黑豹放到一软垫上,盖上毯子后,便走到浴室里洗澡。
洗漱完出来,就看到朱洛神情激动的冲到她的房间,当看到她时,大步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她的腰。
“姐!!你去哪了啊!!我找了你好久!!”朱洛声音夹着哭腔,颤抖异常。
沈鱼闻声愣了愣。
这才想到她在学校突然失踪,班主任肯定跟家里打了电话,失踪了一天,他们也找了她一天。
抿了抿嘴,知道不编个理由这里和学校那边都不好糊弄过去,她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被人绑架了,然后醒过来后就在一间屋子里,我一个人从里面逃了出去,特别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