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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睛把水壶塞到她的下腹部,忽略那滑过手背柔软的肌肤,苏沉澈不想久待下去,起身就要走,手就被女孩抱在怀里。
于鱼抬着脸贴着他的手臂蹭了蹭,以为是什么抱枕,嘀咕了一声疼,紧紧的抱住。
苏沉澈:“……”自作孽不可活。
告诉你,于鱼,今天是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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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导演及工作人员过来看过她,拍摄还在继续,不过真正放到要播出的节目里的画面却很少,比如于鱼来大姨妈,节目里只是简要的放一段,但他们没想到这苏沉澈会这么照顾于鱼。
想到之前看到的苏沉澈第一面,至今为止,变了太多,身上那股厌世乖张气势,少了太多。
所有人都兴奋不已,他们能预料这档节目播放出去的收视率会多么恐怖。
到了下午的时候,于鱼腹部的疼痛才缓和了点,她全身虚脱的从床上起来,贴在腹部上的水壶也随之滑落,手指在上面探了探,还有温度,应该是刚换不久。
一天没吃饭她身体又无力又虚弱,走下床,蹒跚的走到门口,就看到灶房那边正在生火煮饭,她走了过去。
苏沉澈在煮面,向村子一户人家买了两个鸡蛋,要了一根葱,这次煮的面比之前寡淡无味的有味道多。
他一个富家少爷,又是生火又是煮面的,来回走动,脸颊沾了点黑炭,被他用手一抹,黑不溜秋的,滑稽极了。
起锅的时候他才看到于鱼靠在门边看着他,苏沉澈脱口而出:“你还疼吗?”
问完他就后悔了,苏沉澈有点出息吧你!
“不疼了。”于鱼并没发现他的异常,从口袋掏出一张湿巾,撕开包装,走了过来,伸手挨在他黑了的脸颊上,轻轻地擦了擦。
苏沉澈愣了几秒,猛地后退,撞到了身后的木头,哗哗的滚落到地上,像是砸到了他的心脏,扑通的加快。
“你..你干什么..?”他受了惊吓般瞪着她,面『色』在稍显昏暗的灶屋看不清颜『色』。
于鱼把染黑的湿巾递给他看,道:“你脸上有黑东西,我帮你擦了。”
苏沉澈抬手随便的擦了擦,不满的开口:“你跟我说啊,动什么手。”搞得怪怪的。
说罢,他走到灶台前继续翻动面条,已经熟了,加点调味剂就好了。
于鱼凑近,闻着里面的香味,肚子咕咕的直响,“好香。”
苏沉澈扯着嘴角,手上的动作愈发轻快。
两人你一碗我一碗的坐到门口吃着,苏沉澈吃了一口,眼角瞥了她一眼,憋不住了问:“好吃吗?”
于鱼碗里也有个鸡蛋,上面的葱花她不太喜欢,但还是全部吃掉,点了点头,不吝啬的夸赞:“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一碗面了。”
可能是饿了还是因为身处的地方,这真的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一碗面了。
苏沉澈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吃完面,于鱼烧水洗澡,今天流了太多汗,黏黏的很不舒服。
但洗澡的地方除了灶房就没地方了,她抱着衣服从房里出来,走到灶房里。
还坐在厅堂的苏沉澈见她来来回回的,怀里也不知道抱了什么东西,挑眉问:“你在干什么?”
又从灶房出来的于鱼要去拿卫生棉,忘了拿,闻言以为他也要洗,她烧了挺多水,她洗完了还会剩很多,便问:“洗澡啊,你要洗吗?”
这话说的,苏沉澈反应很激烈,“我洗什么?我才不洗,谁要跟你一个女的一起洗澡,有『毛』病吧你。”
说罢,苏沉澈倏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大步走到房间关上门。
那处他坐过的凳子摇晃了几下倒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
于鱼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少年说得又快又含糊,她没听太清,但怎么这么激动?难道是看不上用锅烧水?觉得脏吗?
也是啊,他家里有钱,养尊处优的,哪里用过这种水洗澡。
..
进了房间的苏沉澈脑袋镇静下来,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怎么就会误会成她叫他一起洗澡呢?
越来越蠢了他,苏沉澈趴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锻炼使人快乐!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听,他居然听到水流过身体的声音,以及一闭上眼睛,出现的雪白身躯。
完了完了,他完了。
..
第五天改造。
苏沉澈起床,吃完早饭,还做了中午的饭菜,让于鱼待在家里,中午要是饿了就吃那些饭菜,可谓是为于鱼想得周全。
于鱼道谢,她听那些工作人员说了,昨天是他照顾了自己,“谢谢你,沉澈。”
他们在这里相处了五天了,怎么说也是朋友,叫全名她又觉得不太好,还是叫沉澈更亲切。
但苏沉澈听到这两个字,心跳满了半拍,嗓子干涩:“你叫我什么?”
于鱼以为他不愿意,忙改了回去,“苏..苏沉澈。”
“还是叫我...沉澈。”他耳根微红,扬着下颚睨着她,“有什么要我带的吗?”
于鱼一愣:“什么?”
苏沉澈心情上扬,很有耐心的重复:“我说你有什么需要我在镇上给你带的吗?”
于鱼还真有,忙不迭从兜里掏出钱,递给他道,“你能帮我带洗发水吗?好几天没洗头了。”
“好。”苏沉澈背着包走了。
于鱼唤着他:“钱..”
“用完我的再用你的。”
少年的声音消失在前面的下坡处,与阳光融合,带着青春的朝气与他特有的恣意声线。
..
一天的时光是漫长的,并且连手机电脑都没有,更漫长,但对于对时间快慢不在意的于鱼来说,也就是一眨眼的时间。
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她坐在门口的位置望着天空,望着天空从蓝『色』转为昏黄。
跟在她旁边跟拍的摄像小哥佩服的不行,就这一天,保持着一个动作没变过,也不吵闹也不抱怨,淡淡的看着天空。
完全不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该有的心『性』,更像一个久经世事的老人家。
于鱼听着远远传来的走路声,站起身往下坡的那条路下看,眉间微蹙。
苏沉澈不可能这么早回来的,他接近中午的时候去了,起码要天黑之后才会回来,那...那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