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平静的日子维持到这一天。
胡秀秀的娘这几天病了,她就早早回去了。
沈鱼今天也没什么事,就想去刷刷小黑黑的好感度,起身没走多久,就听到微弱的尖叫声,明显就是有人捂着嘴喊出来的尖叫。
并不想去淌浑水,管闲事这个职业也不属于她,但没走几步,她听得声音有点熟悉,熟悉到她抬脚往声源走去。
就看到几个男人正将一女人压在身下,就要行苟且之事。
那女人没看错的话就是胡秀秀。
沈鱼黑了脸,抓起一旁的木棍就往那几个男人跑去,猛地往他们身上打去。
“你要干什么?臭娘们!!”那几个男的就是那天在村口站着的地棍。
地上的胡秀秀匆匆的整理衣服,满脸泪痕,蜷缩着身体。
沈鱼自知对付不了这几个男的,只盼望着旁边经过几个人帮帮她。
只可惜这个时间段,都在田上,哪有人这么早回家的,不忙到天黑是不会回家的。
“我告诉你们,我刚跟别人说叫他们来这里找我,你们现在不走,一会儿就惨了。”沈鱼握紧木棍,对他们冷声道。
几个地棍也不是吓大的,相视一笑,在她油腻的身上看了一眼,道“我劝你快走吧,别坏了我们的好事,不然把你的脸打得更胖。”
“胖你妈批!”她怒目而视。
都说了她贼讨厌别人说她胖。
沈鱼那说话的气势倒是唬到了一下,不过也就是一下,也从地上捡起跟木棍,往沈鱼走来。
沈鱼握着木棍颤抖,眼珠飞快的转着,眼睛一亮。
但还没亮多久,一个黑影将那几个地棍扑倒,如恶狼般撕咬着他们。
那几个人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身上的人力气奇大,根本挣脱不来,身上皮肤传来剧痛,啊的一声使劲浑身力气才将身上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的东西推开。
而被推开立在他们不远处的男孩四肢伏地,嘴上都是血,眼眸闪着野兽的绿光,盯着那几个地棍发出似狼嚎般的叫声。
那几个地棍身上都每一处好肉,被咬得鲜血淋漓,当看清那东西是谁后,还未发怒,惊了一下,后退道:“是那个怪物,走!走!”
谁都知道这个比洪水都要恐怖的怪物谁靠近谁倒霉,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几个地棍走了,沈鱼忙跑到胡秀秀身边,帮她把衣服整理好,“你没事吧?”
胡秀秀惊吓到的脸终于变了,趴在沈鱼肥大的肩上哭泣,泪水淋了她一身,那种包含着绝望悲伤的声音让人心疼。
她只是早点回家看看娘亲,没想到会碰到这种事,她知道那几个地棍不怀好意,她特意绕了路都没办法躲开他们。
沈鱼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几句。
最后等胡秀秀平息了情绪,沈鱼又说了几句,“没事,这又不是你的事,你看我这个嫁不出去胖子都难过,你也别难过了,收拾一下自己,睡个好觉,明天我们一起去上田。”
胡秀秀感激的道:“谢谢你,小鱼。”
“没事没事。”
送到胡秀秀回到家,沈鱼转身正视这个跟了她一路的小黑黑。
男孩见她看着自己,连忙垂下头后退几步,还是四肢伏地。
沈鱼也没急着跟他说话,抬脚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天『色』已然全黑了,她点了油灯,又煮了两碗面放到桌上,看了一眼门口的男孩,道:“你过来。”
男孩一动不动。
沈鱼又道:“你不过来我就再也不给你饭团了。”
男孩这才动了一下,望着她的眼神漆黑。
沈鱼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委屈。
委屈?委屈什么?
她让他过来吃面,他还跟她委屈!
沈鱼起身走到他的身边,不容他反抗的拉着他的手走到桌边。
随即将那碗面放到他的面前,也不指望他能用上筷子,沈鱼也不再看他,自顾自的吃着。
男孩先是瞧了她一眼,然后盯着那碗面,咽了咽口水,趁沈鱼埋头吃面的时候,倏地低着头一口一口咬着面吞下。
沈鱼眼角余光扫了扫他,嘴角勾着笑意。
吃完面后,她把碗跟锅洗了,然后就是洗澡。
装了一大桶水到屋后,她茅草屋建在村子边缘,身后就是一片田埂,看不到尽头。
这个时候田里早已无人,她坐在外面洗澡也没人看。
不过还是要再建个茅草屋,一直在外面洗澡也不是个事。
她并没有洗,而是看着躲在门后的男孩,走过去拉着他的衣服坐到小凳子上,道:“我给你洗澡,你别叫,你别咬我。”
男孩好似不懂什么是洗澡,茫然的盯着水桶。
沈鱼让他低下头,一点一点帮他洗头,一盆盆黑不见底的水倒了出去,洗了五六趟才把他的头洗干净。
最后剩下身体了,他的双腿上长了脓疱,不知怎么生的,那里一会儿再洗,先洗上半身。
她把一层『毛』巾搭在他的腿上,随即就要脱他的上衣,他的上衣根本不见上衣,而是一件一岁两岁穿的背心,很顺利的脱了下来,却被男孩握住了手。
对上男孩晶晶亮的眼睛,里面的羞赧藏的很深,沈鱼还是看到了。
“害羞什么,一个小屁孩,你把我当成你的姐姐,我给你洗澡,不用害羞。”她说着说着就笑了。
男孩傻愣愣的看着她,张了张口,许是很久没说过话,声音沙哑似摩擦砂纸,“姐…姐姐?”
“对对对。”沈鱼抽回手,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给他淋着水擦身。
期间男孩不舒服的动了动,最后被沈鱼一巴掌打了一下屁股,才老老实实不动了。
也是洗了好几盆水才洗干净,用的香香是胡秀秀给她的,用现代话说就是沐浴『露』一样的东西,涂在身上能轻易洗干净脏污,闻着有淡淡的清香。
最后洗他的腿,沈鱼知道不洗干净,更不容易好,但洗的话肯定会很痛。
她握着『毛』巾迟迟不动,男孩似乎也察觉到她的犹疑,却以为她嫌弃他又丑又恶心的腿,垂着头背对着她,耸拉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