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事到如今,曼文已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剩下眼泪在掉。
眼泪,悲哀地成了她唯一能付出的东西。
“砰”
一声沉重的落地声在她面前响起。
曼文震惊地看过去,只见厉爵西整个人倒在她面前,双眸紧闭,脸色已由潮红转为惨白,无一丝血色,掌心同上,血肉模糊……
“厉爵西!”曼文立刻扑上去抱起他,“厉爵西,你醒醒……”
厉爵西倒在她的怀中没有任何反应。
曼文伸出手,指尖战栗地摸向他的脖子,摸到跳动的脉博才松了口气。
只是昏过去……
看着他满是鲜血的手,曼文自责得无以复加,是厉老、是她的父母还有她一齐把他逼成这样。
“厉爵西……”
她紧紧地抱住他,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无所顾忌地拥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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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家大少爷昏迷,两日未坐阵财团,厉氏一部分的股情明显下降。
厉老却不急不燥,也不让曼文离开,只等着厉爵西醒来处理好离婚事宜……
阳光晒进房里,暖暖地飘过床。
厉爵西躺在床上,没有苏醒的迹象,曼文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两个都昏迷不醒,厉家是要绝户?呵呵。”
嘲弄的声音传来。
曼文转过头,只见厉爵斯穿着一件粉色的衬衫,敞着领口,双手插在裤袋中流里流气地走进来。
“三弟还没醒?”曼文淡淡地问道。
“他的儿子都被抢了,醒来也会被气昏,还不如不醒。”厉爵斯话中针对的味道非常浓,走到床尾站定,看了一眼床上的厉爵西,又转眸看向曼文,“是吧,大嫂?”
这一眼,让厉爵斯怔了怔。
曼文素颜,脂粉不沾,眉目间的疲惫与悲伤明显。
“我知道你讨厌我。”曼文坐在椅子上,平静地直视向他,“很快,你就看不到我了。”
“怎么,又被流放去德国了?”
曼文没有回答,正过脸静静地凝视向床上的厉爵西,很快,厉家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这个男人,她再也看不到了……
捕捉到她眼中的悲伤,厉爵斯悻悻地摸摸鼻子,没继续针对下去,“庄园里多得是下人,再不行还有专业看护,不用你一直守着。”
曼文无动于衷。
厉爵斯自感无趣,转身离开。
曼文看向他吊儿郎当的背影,她看不出他是真心来看望自己的大哥,还是只是来讽刺她两句,就像她也看不出他是不是真得爱过sara。
厉家的人,都是难懂的。
曼文起身打开柜上的保温瓶,里边的补汤因时间渐久也渐渐不再冒热气。
“你们进去守一下。”
曼文捧起保温瓶往外走,唤了一名护士进去守着,自己则走去厨房。
厉爵西失血颇多,她特意和厨房学了一道补血的补汤,可厉爵西迟迟不醒,这已经是她重做第四遍了。
每一道工序,她都已了如指掌。
在厨房里静静呆了两个小时,曼文把补汤盛起装在保温瓶中,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