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随便叫什么都可以的。”
凌琦脚步顿了一下，有意识的放慢脚步。
白思卿也随着她的速度慢慢往前走，走了几步才道，“你身上背的东西，不要了吗？”
凌琦身体一颤，讶异的转头看向白思卿。
“白姐这话是？”
“我见过她，她是个奇女子。她所拥有的不只是身份赋予她的优势，而是自身的传奇。如果能有机会，她将成就一个传奇。”
白思卿眼睛望着前方，语气里是满满的赞赏。
这赞赏和提起楚雪时又不一样，给人一种胸怀壮阔的感觉。
凌琦眼底的讶异变成震惊。
白思卿竟然也是……
换个人，或许未必知道她说的是谁。
可凌琦知道。
或者说，任何一个接触过凌芸的人都会明白她说的是谁。
那真的是一个让人生不出丝毫抵抗之心的人。
“你也是她放在这边的底牌？”
凌琦停下脚步，面色沉凝。
掌心却不由自主的沁出一层薄汗。
“不算吧。琦琦，我没有责任帮她提醒你什么，这是我自己愿意的。
尽管和父亲一起来到这里定居，但我骨子里还是b国人。
如果有机会让自己的国家壮大，我是绝对愿意的。
儿女情长不是一个女人一生的全部。你见她的机会比我多，我相信你应该明白，女人不应该只守着家庭相夫教子，而应该有更加广阔的天地！”
凌琦侧头，清楚地看到白思卿眼底涌动的野心和向往。
的确，任何一个见过凌芸的人，都会被她独特的人格魅力俘获。
但爱情有什么错？
更何况她本身就是a国人，为什么要为一个剥夺自己过去，利用自己的人去伤害她所爱的人？
只是这些，她却不能和白思卿说。
但白思卿既然不怕暴露，直接对她说这些，显然不会就这么简单。
“难道所谓的抱负，所谓的传奇，要依靠窃取别人技艺吗？
她确实厉害，我也相信她能带领b国更加繁荣昌盛，走出‘野蛮’的代名。
但如果是依靠窃取别国技艺走出来的，这难道不会是她传奇史上的一个污点？”
“自古成王败寇。只要b国能成为第一个发行这项技术的国家，你觉得大家会在意真正的创意者是谁吗？
如果她只是个普通人，或许可以光明正大。
但她的身份赋予她一些特权的同时，还有责任。
在她身份支撑的前提下，她所做的这些不叫窃取，而是手腕。
如今每个国家都在打着这项技术的主意，就连势弱的M国也不例外，你能说这都是卑劣手段吗？
当权者的一些决策手段，根本不能以普通人的标准来评判。
成绩才是评判他们的标准。”
凌琦默然无语。
她无法不承认，白思卿说的很有道理。
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是凌琦，是真正的b国间谍的前提下。
可她是言漫漫，一个被剥夺过去，忘记爱人的普通女人。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也不信是不是？很反感吧？”
蓦地，白思卿笑起来，之前身上莫名的气压消弭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