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发下去，偌大的会议室一时只有翻动纸张的声音。
最先翻开资料的一些人在看到里面的内容时，脸色一下古怪起来。
战谦言面前也放了一份，只是没打开。
注意到他们脸色不对，垂眸翻开了自己面前那一份。
里面是一些错误数据，看似没问题，但在座的都是他亲自筛选出来的技术人员，怎么可能看不出这里面的问题？
关键是，几乎所有的都是错的，没有一个正确数据！
“相信大家注意到了，这些东西都是不对的。”
等凌琦发完材料走回战谦言身边坐下，战谦言才开口。
凌琦懵了一下，心里一瞬掠过很多想法。
这些数据她是第一次接触，之前觉得比以前弄过的复杂一些，却没想过是错的。
凌希也没和她说。
难道战谦言还没信任她？
在她暗自猜测的时候，战谦言像是做了个随意的动作，把自己面前的材料推到她面前，淡淡道，“我们的项目你们应该知道，如果做成了会让a国领先其他国家至少二十年。
现在其他国家也都已经开始了，但我敢说我们，只站在顶端的。”
凌琦的心颤了颤，此时的他像个王者。
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
她正看着，对上他投来的视线，眸光闪了闪，下意识的低头看向他之前推到自己面前的材料。
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这份材料，不是她上午准备的！
“没错，我们领先别人了，但并不是绝对的。
最近有些人，开始浮躁，开始膨胀。总觉得自己很厉害。
其他国家也在做这个项目，可只有我们，是双休的，是没有加过班的。
但我希望，你们能在这有限的时间里作出有效的成绩来，而不是来混日子。
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个项目是国家的，在这里上班就是铁饭碗了？
我告诉你们，这个项目没有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问题，做不好我随时能让你们走人！”
战谦言警告的视线落在每个人身上，会议室里只有他的声音。
知道材料是错的，大家也不翻了，只垂头听训。
“这些错误的数据你们可以看一下。看起来差距不大，但如果按照这个数据做下去，我们领先于其他国家的优势将荡然无存。”
战谦言说着，把凌琦面前的文件拿过来，随便指出两组数据做了个推演。
本来只是毫厘之差，经过他一番复杂的推演，就像一条越走越远的线，到最后变成了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到时候他们所作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你们或许觉得自己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但类似的问题我没少审出来。
你们也是业界精英，以后出数据的时候自己多审审。
你们对我的依赖太重了，如果我哪天没审，你们就会按照这个错误的思路一直走下去。”
战谦言缓缓扫视所有人，对上他视线的都不自觉移开视线。
用这样强势的做法把材料错误的事情揭过去，战谦言才开始提起今天开会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