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青脸肿的贺斌被高明德半架半抱着从一栋矮楼中走出来,迎面看到正笑眯眯望着他的麻屯努。
贺斌‘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嘴里嘟囔着骂了个麻辣隔壁。
麻屯努脸色变了一下,随即哈哈的笑了起来,他手一挥,冲着几名手下命令道:“押他们上车。”
贺斌和高明德被几名士兵用枪管捅着塞到了一辆快要散架的敞篷吉普车的后座上,麻屯努自己跳上一辆悍马,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手一挥:“出发。”
十几辆车带着一路黄尘呼的一下开出了镇子,在镇外一片空旷的地方摆开了阵势。
麻屯努拎着一支枪走到贺斌和高明德乘坐的吉普车旁,一只脚蹬在车轮上,笑嘻嘻的望着车厢内猪头三一样的贺斌说道:“姓贺的,你现在可以祈祷你那个叫糖豆的朋友没有在忽悠我,不然的话,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如果老子心情好的话,明年会在你坟头上给你扔一把黄纸。”
贺斌努力睁开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冲着麻屯努笑道:“咱俩还不定谁死在前面,也许在你坟头扔纸的人会是我。”
麻屯努哈哈笑着伸手拍了拍贺斌的脸:“姓贺的,你的嘴很硬。你放心,我现在可舍不得杀你,你可是我的财神爷,但愿你那个叫糖豆的朋友不是吹出来的,我还真不太相信有什么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到四辆坦克还有那么多ak,还可以给我送到这儿来……”
麻屯努的话音未落,他手下一名爬到树上负责瞭望的士兵已经大声惊呼了起来:“将军不好了,有政府军。”
麻屯努神色一变,急忙大声问道:“来了多少人?”
那名士兵急忙又举起了手中的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下冲着麻屯努喊道:“有四辆坦克,还有两辆卡车两辆吉普,很奇怪,坦克和那些车上都插着黄旗。”
“卧槽,真来了。”麻屯努窜上悍马,车上插黄旗是他跟唐豆约定的信号。
麻屯努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命令手下们到两侧埋伏,又用枪指着另一辆悍马车上的几名士兵大声命令道:“你们几个迎上去看看。”
那几个家伙头皮发麻,却不敢违抗麻屯努的命令,急忙开着悍马车向坦克来的方向迎去。
麻屯努举起胸前的望远镜紧张的看着,坦克,他朝思暮想能拥有一辆坦克,如果他的民主保卫军能拥有一辆坦克,那他的实力刷的一下就提升了一大截,更何况现在是一下子得到四辆坦克。
可是如今坦克真开过来了,他却又感到害怕了。
如果这四辆坦克来此的目的不是交换人质而是来剿灭他,那他手底下这几百人根本就无力抗衡,只能落荒而逃。
麻屯努不仅是害怕即将出现的四辆坦克,他现在竟然对那个素未谋面的糖豆也感到了恐惧。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到四辆坦克?甭管这四辆坦克来此的目的是什么,这个叫糖豆的家伙也是足够令人感到恐怖的了。
那小子说会让我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当时听在耳中只不过觉得是一个笑话,而现在,麻屯努已经感到压力山大了。
不过麻屯努虽然头皮发麻,可是他现在已经顾不上再考虑什么后果了,在他望远镜的镜头中,已经清晰地看到四辆坦克成行进队列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麻屯努曾经在掸邦军队中担任过坦克手,非常熟悉坦克的战术,此时这四辆坦克还没有排出一字战斗队列,这说明对方并没有敌意。
小心驶得万年船,麻屯努密切注视着走着z字形路线快速迎上坦克队列的那辆悍马,坦克队伍停了下来,悍马小心的接近坦克,跟从坦克中钻出来的一个人交谈着。
望远镜中,只见悍马车上那几名士兵跳下车,端着手中的ak依次跳上每一辆坦克和卡车检查着。
不大的功夫,悍马车按着喇叭疯狂的冲了回来,车上的几名士兵挥舞着手中的ak向天上扫射着,宣泄着心里的兴奋。
悍马车直接一个急刹车冲到麻屯努的悍马车前,车上的士兵冲着麻屯努乱七八糟的喊道:“将军,坦克和那些车上只有驾驶员,他们是来跟我们交换那两个中国人的。”
“喔~”麻屯努身边的士兵们挥舞着武器欢呼了起来。
麻屯努一脸兴奋的冲着身边的手下命令道:“你们去几个人把那些坦克和卡车开回来。”
随着麻屯努的命令,七八辆各式各样的吉普车冲了出去,一窝蜂般的向远处的坦克开去。
麻屯努跳下悍马,拎着武器大步走到贺斌等人乘坐的吉普车前,哈哈笑着冲着正盯着他的贺斌和高明德说道:“你们那个叫糖豆的朋友很牛逼,现在我竟然舍不得就这样放你们两个回去了,你们说,怎么办?”
“你麻辣隔壁。”贺斌吐了一口血水恶狠狠地骂道。
麻屯努毫不为杵,哈哈大笑着冲着贺斌说道:“你放心,我会放你们回去,你这位朋友太可怕了,我可不想招惹他,我不仅不想招惹他,而且还想跟他做个朋友。回去之后,请代我向他问好。”
看来麻屯努还真的是不想招惹能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就为他搞来几辆坦克的唐豆,此刻说给贺斌和高明德的话也是诚意十足,可惜,贺斌并不领情,而是又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
长这么大贺斌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此刻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怎么可能会给麻屯努一个好脸色。
麻痹,也就是在你的地头上,如果是在老子的地头上,老子弄死你。
不过,贺斌同样对唐豆竟然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到这么多坦克和武器来交换他们感到震惊,但是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
这时,四辆坦克和两辆卡车夹裹着一片尘土被开了回来,麻屯努哈哈大笑着冲着开吉普车的士兵命令道:“把他们两个送过去。”
说罢,麻屯努已经兴奋的快步迎向向他开来的第一辆坦克。
只是麻屯努永远也没有想到,从他带领着士兵们从镇中冲出来的那一刻起,他的脑袋就一直被锁定在一只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的狙击镜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