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岑穿职业装是最好看的,大冷的天,跟夏天的穿着也没什么两样。
“哟,护食啊?”看着文静挡在方长跟前,陈岑忍不住打趣道。
“骂谁呢?死丫头,刚让你过来,你就要抢位子是吧?”文静说着,指尖儿一下子就朝陈岑那腰眼儿上挠去。
“啊……”陈岑轻呼一声,顺势躲了开,一下子抱着方长的手臂,边摇边蹭道:“小哥哥,救救我啊,静姐欺负我!”
方长被蹭得一阵难受,紧绷道:“行了,静姐把请你过来的意思都告诉你了吧?”
陈岑白了方长一眼,又狠狠地拿胸怼了方长手臂两下,这下舍不得地放开了手。
“小浪蹄子,你给我过来,好好坐下说话!”文静没好气地一把牵着陈岑的手往桌子边一坐,众人这才一本正经地谈起公事来。
方长看着陈岑,这才对文静说道:“静姐,给陈岑介绍一下方文目前的状况。”
文静点点头道:“方文的注册资金是五十万,最初最靠回收特种装备零配件和供应特种车辆零配件为主业,吃一个中间差价。半年盈利约在一千八百万左右!”
“什么?开什么玩笑,半年盈利一千八百多万,你们这是抢钱吧?”陈岑已经彻底无语了。
在她看来,这种规模的小公司,一年到头能盈利两三百万已经非常不错了,一千八百万这是什么概念啊?一个小型企业一年到头也未必能有这么大的收盈。
不过陈岑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人,现在这个社会,牵线搭桥的商业利润往往是高于生产厂和开发厂的,否则的话,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地产中介集团的诞生呢!
想到这里,陈岑也就平静了不少,只不过马上听了文静后面的一句话,当场就晕头转向了。
“公司现在正处在关键转型期,拿到卓越机械制造厂的总代理之后,我们的业务需要全面扩展,你也看到了,刚才的合同一签,这一笔二十台的3D打印机,我们公司一下子就赚了,呃……四千四百万,这是压轴的一场交易,也就是说,这半年光景,我们挣了六千多万。”
陈岑的心开始狂跳,嘴唇有些发干,心中开始默默地算起了账,如果从一开始她就在方文,那么她现在就可以分到六百多万的分红。
咚!
陈岑的心一抽,目光骇然地看着文静,最后再看着方长道:“如果一年能挣一千多万,这样的价格放到猎头公司,从全球范围里,也能请来一个顶级销售人才,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方长嘿嘿一笑道:“我就认识你这么一个销售人才啊,不请你,请谁呢。”
陈岑听到这话的时候,心中一阵感动,她知道,方长这是在投桃报李,感谢当初没有把他拒之门外。陈岑也非常庆幸,当时自己大胆做的尝试与决定。
于是,陈岑叹了一声,看着方长道:“小哥哥,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帮帮铂锐,就像当初那样,增加一些外接设备来打开市场。你一定有办法的吧!”
方长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铂锐不是没有活力,而是内斗得太厉害,我的确在帮铂锐,而不是现在。等他们内斗完,该清算地清算,该走人的走人,到那个时候,我们资本充足,再强势入主,对大家都有好处。现在嘛,送多少钱进去,那也是打水漂!”
“原来你图谋这么大!”陈岑两眼一瞪道:“小哥哥,你可真敢想!”
原来陈岑一直就以为方长有点小聪明有点小技术,后来陆陆续续听到方长的传言的时候,才发现方长比想象中还要厉害许多。如果没有前期的铺垫,方长说出这些话来,顶多也就是被陈岑他们当笑话来看。可是现在再一听,谁又敢说方长真的就办不到呢?
可是话说回来,铂锐现在再是销量大跌,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全国上下一共六家造车生产厂,就算没上市,也得是一百多亿的盘子,真的就这么容易吃得下来吗?想想就觉得跟做梦似的。
其实事情并没有陈岑想象中那么复杂,在一场权力的较量当中,输的一方自然就要退出来,如果抱着死磕的态度,那就都得玩完。
铂锐的问题在于,想做主的人太多,而冉朝阳的想法跟理念都是非常前卫,甚至是领先于全国的,自己的产业自己做不了主,当然窝火,所以他不想输。
那么问题就摆在面前了,冉朝阳退出来,可以拥有另一个铂锐,如果不退,那就一起死。
所以现在方长不是救不了他,而是不能救,他不是去岛城谈判去了吗?找个时间跟他谈谈,才能有后续的计划。
方长让签下陈岑的原因正是因为陈岑在这个浮躁的世界当中算是重感情的那一类,从她只是一个4S店的小经理还对铂锐这么上心,就能看得出实质的问题。
方长忍不住多瞅了陈岑几眼后说道:“有一天,铂锐会以一种全新的方式,迎接你的。”
“去!说得我好像是铂锐什么重要的人物似的!”陈岑白了方长一眼道:“好好好,签卖身契吧,以后我陈岑生是你方长的人,死是你方长的死人。”
“想得美,你个浪货,你是给我签卖身契!”
眼看着陈岑想往方长的身上扑,文静一把就将她拉了回来,姐妹俩又是一阵子的打闹。
等股份转让合同签完之后,方长交待道:“陈岑,你可能要尽快到三机厂熟悉一下这些展出产品的主要功能,和一些基本的数据,专业一点,别让人家看笑话。”
“还用你说,我这就过去!”
一看陈岑这么上心,方长马上对文静说道:“参展证晚点我让人送过来,接下来你让人跑跑会展中心,把该交的费用交一下,陈岑……我就送她去三机厂吧。”
“好啊,小哥哥,我们快走吧!”
说着,陈岑就挽着方长把他使劲往外拉。奇怪的是,文静一点吃醋的意思都没有,还很鼓励陈岑的样子,那一双眼中不怀好意的样子,陈岑并不理解。
文静那是试过方长厉害的,像文静这样的深不可测的女人都能被方长折磨得死去活来,陈岑?哼!那不得被撑得走不动道啊,你不是喜欢吗,到时候别被搞得下不来床啊!
想到这儿,文静一阵恶趣味地笑了起来,顿时一痒,满脸潮红,再不敢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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