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蛮一下子陷入了困境之中。
她知道这位首长的真实用意，却没有办法回应。
可不说，也不是长久之计。
想了又想，最后她还是咬牙道：“曾经顾枭南在无意间告诉过我。”
“胡说八道！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贺常良一听到顾枭南三个字，终于无法淡定了，他转身对那位首长说道：“首长，她完全就是在胡说！什么货，什么手机，都是假的！”
但那位首长却恍若未闻一般，盯着秦蛮说道：“你不是说你和顾枭南之间关系并不好吗？”
果然！
他就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秦蛮不自觉地微微挺直了背脊，说：“所以才是无意间说的，并不是特意告知。”
但这个解释并没有让那位首长信服，“如果你只有这个所谓的证据，那么……”
秦蛮一听，就知道情势不妙！
于是，立刻打断道：“我还有！当时我看过那批货，型号是1—A6开头的一批军火，听那些人说是五年前9区成功截获的货，你们可以查！”
这个关键词齐齐让在场的几名的神情一变。
至于贺常良的脸色那更是有着几番的变化。
那名首长当机立断地吩咐：“去查。”
短短两个字，贺常良的背脊莫名的一冷，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他看着那位接到命令的副指导员快步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沉了起来。
“你放心，关于你在审讯中所涉及到的预备部队的陆营长，以及总区的贺副营长的那些事，我会命人严格核实。”
就在他片刻的恍惚之际，首长对秦蛮的审讯已经结束了。
而他的话让贺常良顿时打了个激灵回过了神。
此时，秦蛮的情绪也已经平静了下来，她点头道：“我相信部队会做到公平公正的。”
紧接着就被人重新带了出去。
一等到人彻底离开，贺常良就憋不住了，他连忙开口：“首长，你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她身份本就可疑，说的话更加不可信，你……”
不能相信这四个字还没说完，就听到那位首长很是严肃地说：“贺副营长，身正不怕影子斜，假如你没有做过，查一查又何妨。”
“但是……”
贺常良还想要说些什么，结果那位首长就再次说道：“你放心，如果没有问题，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话都已经说道这个地步了，贺常良还能怎么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首长负背在手的离去。
……
等回到办公室，才喝了一杯茶的功夫，蒋州就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神色凝重地汇报道：“首长，关于秦蛮所说的那个档案我没有查到。”
端坐在那里的人喝着茶水，神情威仪无比，许久后才问：“是根本不存在，还是整个档案被抹去了？”
“他们的说法是，不存在。”蒋州面色沉然地回答。
“那你觉得这个档案存在吗？”
蒋州猜不透他的意图，不敢随意下判定，只是似是而非地说：“没有证据，我无法判断。”
坐在那里的人轻笑了一声，将茶杯放了下来，“刚才你走了之后，秦蛮又说了一个证据。”
蒋州一惊，询问道：“什么证据？”
“她说她收到消息，五年前9区的那批1—A6的货被贺副营长私下贩卖了。”
迟到而来的消息让蒋州脸色顿时大变，“这个消息准确吗？”
那位首长大人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一句，“现在你觉得这个档案还存在吗？”
蒋州思索了半晌，最终回答：“如果她连时间、军火的型号都能说的那么准确，那我觉得可能性极大。”
坐在那里的人沉着声，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这件事务必要彻查清楚，部队里绝对不容许有这样的人存在。”
“那陆营长呢？”蒋州问道。
“当然也要查！她闹了这么一场，我要是再不查，岂不是真的得寒了一大片人的心了。”
蒋州得到了指示，立刻高兴地接下了这门差事，“那我就去彻查此事。”
说完就准备离开。
但结果才刚转身，就听到身后的人传来了一句，“你认识那女兵？”
蒋州步子一顿。
还没开口说话呢，就听到身后的人又继续道：“别和我说不认识，就你在审讯时几次相帮的样子，我可不瞎。”
蒋州自知瞒不过去，挠了挠头，笑着坦白：“天地良心，我只真不认识。但是我弟弟认识，说这女兵人不错，让我好好调查，别吓到人家。”
“人不错？这小子不会看上人家女兵了吧？”坐在那里的人哼笑了一声，满是不相信。
“不可能吧，秦蛮是女的这个消息被抓后才爆出来的，之前一直都是男兵的身份，如果他喜欢的话……”蒋州说道这里就直接倒吸了口凉气。
坐在那里的人看着他夸张的表演，不禁笑骂着作势要打人，“去去去！有你这么编排自家亲弟弟的嘛！赶紧干活去！”
“是！首长大人！”
蒋州笑眯眯地说完后，这才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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