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踏出了那阴暗的地牢看着外面的大雪纷飞,似乎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过星辰下雪了,依稀记得上一次星辰下雪的那个时候自己还不过是一个不二青年,现在自己都已经走上了这星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之位了,明明当年的自己最不爱的就是朝堂之上的那些权衡利弊,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变成如今的模样呢?!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但是唯一还不曾忘记的便是那些大雪之下披肩而簇的温暖,那份温暖想来这一次是真的离自己而去了。
在收到他的飞鸽传书之时,自己便知道,他已经有了打算,一路走到了最后,他以为他会选择权力,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权力在他心中早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这么多年自己唯一想做的事便是达成那个少年的意愿,既然他让自己守护墨舞月守护星辰,那自己便应他!
念幽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习惯了这种饥寒交迫和昼夜不分的日子了,所以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北冥,他只有一种念头,如果他不赶在这之前见到姐姐或者是…墨芴梓,说不定他这一辈子就真的谁都见不到了。
这一路上,念幽自己都不知道累死了多少匹马,他自己又多少日夜没有合过眼,他只知道等日夜兼程赶到北冥边境的时候,他看到的只是那战火硝烟下的萧条!
“你是什么人?”念幽在还没有进入到星辰军营之中便被人拦下来了。
“让开,我要见墨芴梓!”众人看着这个和主君有几分相似的人都面面相觑!“您是九殿下!”
这一次星辰大败,主君临终前可是交代了所有事情的,而这位九殿下便是他们星辰新的主君,星辰之内不是有国师嘛,九殿下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不过现在九殿下都已经出现在这里了,他们还能怎么办呢?
“九殿下,这一次……”
“墨芴梓呢!”念幽看着众将士脸上的神情,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了不安的感觉。
“九殿下,属下带您过去吧!”
在来之前,念幽想过很多种可能,也想过在面对墨无影的死亡之后,自己应该也可以很平静的面对墨芴梓的死亡,可是等真正的看到那个躺在那里毫无生气的人之时,念幽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墨芴梓,你起来!起来啊!”明明在幻海那样的情景之下,他都活了下来,他这样的祸害怎么可能这般轻易的死去,明明他们该是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可是这一刻他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他还是希望看到那个不可一世或者是腹黑狠戾的墨芴梓!
“九殿下,主君已经仙逝,你节哀!”
“墨芴梓,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其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念幽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骂死去的墨芴梓,还是在断自己的念想,墨无影不在了,墨芴梓也不在了,现在星辰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在吼完那句话后,念幽就那样毫无征兆的倒下了,这可吓坏了众人。
“九殿下…九殿下…”众人这一刻都有些手足无措,这怎么好好的就倒下了呢,不过好在军医检查了之后没什么大碍,只是太过劳累了!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这一次来这北冥,九殿下是孤身一人来的,他是花了多少时日他们不得而知,他这途中可有好好休息,他们更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便是刚刚在酒店下刚刚下马的那一刻,那胯下的汗血宝马也就那样倒下了,而这一路上他有累死了多少匹这样的宝马呢!
一直到傍晚时分,念幽才醒过来!
“九殿下,您醒了!”
久久的沉默!
“九殿下?”
“我记得北冥边境的莣泉涧是一汪天然的冰泉吧!”念幽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
“为他打一副冰棺吧,我们带他回去!”
墨无影想想墨芴梓,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分还真是短啊!
“属下明白!”
念幽将这里的事情交代好了之后便离开星辰军营。
“九殿下,你……”
“不用管我,在你们打造好冰棺之前,我会回来的!”
“是!”
念幽潜入北冥边城,他此刻也很想知道姐姐的安危,他知道自己这般有些对不起墨芴梓,可是那个人是疯狂的,他不敢保证姐姐是安全的,可是他在北冥边境什么都没有打听到,不过是几日前的战争此刻就像是人们最不愿意提及的过往回忆一般,而姐姐她们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再说星辰军营,在念幽离开的第二日一早,他们又迎来了一位他们以为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国…国师!”
国师冷眼扫过,他还真不在,不过那小子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有毅力一点,自己几乎和他是同时出发,可是这一路上自己愣是没有追上他!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九殿下说要为主君打造一副冰棺,还是要带主君回去的!”国师点了点头,算那小子有良心!
不过在有良心也比不过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位置,自家的这位主君也是。国师看着此刻就像是睡着了的墨芴梓心中不免多了一丝惆怅,还好这是在冬季,不然说不定自己见到他的时候便是满目创伤的样子了,不过等真的回到星辰即便是有冰棺,怕是他死了也不喜欢看着自己那个样子吧。
“国师!”
“你们先退下吧。”
“是!”众人面面相觑终是转身离开了,他们的这位国师少年成名,这么多年来没人真正的了解他。
国师看着就那样静静的陪在墨芴梓的身边许久许久,本来他以为他这一次回国之后就会同自己一起执手看着万里河山,可是没想到他回星辰依旧是因为那个女人,甚至是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那个他一直想要打败的人!
“芴梓,我明白你的!”无论是星辰还是别的地方可能在他心中都不曾是他最后的归宿吧。每个人心底都有自己最想要的一个归宿,以前他一直以为芴梓要是那至尊的皇位,可是多年以后等他知道幻海亦或是在芴梓的心里有那样一个女人的时候,他便知道这么多年来,可能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芴梓。
“你们都停下吧!”国师看着那渐渐成型的冰棺淡漠的说道。
“国师?!”众人都很是不解,虽说现在天气寒冷,但是这冰棺还是尽早打成的好,怎的国师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啊。
“他不需要这个!”
众人都很是不解的看着国师。
“去准备些别的东西,立刻!”众人心中虽有太多的不解,但是国师的吩咐他不敢不从。
念幽整整花了三日的功夫都不曾打探到冷幽月的消息,他不得不离开,看着北冥的方向,念幽的心中有太多的不舍。
“姐姐,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但是我希望你可以一直都好好的,不管过去如何,我体内终究流着星辰的血,墨芴梓也确实是少有的兄弟,所以我终归是要回去的,希望你不要怪我!”念幽转身,尽管有太多的留念,可是离去的脚步终究没有停下来,或许这一辈子自己都不会再踏足北冥了吧。
念幽没有想到回到星辰的军营会见到星辰的国师,他竟然也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一句反问让念幽无从回答,是啊,自己有什么资格反问他的出现。“事情都处理好了?!”
“你……”
“既然事情都处理好了,那就该回国了,这个地方终究不是星辰的土地。”念幽打量着国师,他就是为了这个?“国不可一日无君!”
念幽无言,以前无论是墨无影还是墨芴梓都不曾在星辰出现过,这个家伙不是将星辰掌控的很好嘛,现在来和自己说这些话!
“我知道了!”
“不是我,是本君!”念幽很是无奈,墨芴梓当年是怎么放心将星辰交给这样一个固执的家伙的。“是,本君知道了,什么时候出发?”
“再过两日吧,我明日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念幽挑了挑眉,心中默念,他一个星辰国师,在北冥边境还有什么事要处理啊,不过他没有说。
是夜,当国师还在月下小憩的时候念幽亦或是说墨舞月气冲冲的来到了他的面前,那样子恨不得生吞了他!
“怎么了,谁惹我们的主君生气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墨芴梓的遗骸,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魂归故里、入土为安嘛!”国师看着墨舞月气鼓鼓的样子不免笑了,这个样子的他倒是和那家伙少时有几分相似。
“没想到我们主君在外面流浪这么多年竟还这般在意这些俗理!”
“你……”
“坐下吧,陪我喝一杯吧!”说着,国师也为墨舞月倒好了杯中美酒,墨舞月心中虽还有气,倒是也灭有拒绝。
“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他原本以为对于星辰、对于墨芴梓他们自己应该是只有恨的,可是当他回来没有见到墨芴梓的遗骸之际,那一刻他竟然是生气的。
“本国师做事从来都不需要给别人一个解释,不过看在你已是我星辰的主君份上,我怎的也该尊重你几分,告诉你也无妨!”墨舞月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这个人自己是不了解的,还是不要随意答话,免得多说多错。
“这些年芴梓也是在外流浪,他几乎从未回国星辰,可以说星辰的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在打理,那个时候我都还希望和他们开个小玩笑说,要是那一天我谋朝篡位了,说不定他们都不知道,但是他依旧是放心的!”
“那他还真是相信你啊!”
“他不是相信我,不过是这江山王权在他心中早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说到底这一次攻打北冥,他也不过是不甘心罢了,从最初他就没有想过要真的灭了北冥一统天下,四国相互制约,哪能是说统一就统一的,他不过是想随着心走罢了,而这么多年了,他真正算得上执着的也就只有幻海的那个女人,既然这样就让他随风飘逝吧,他一直都是一个有主见的人,死了就不要在禁锢着他了,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无论是他还是那个女人最后见面的地方就在这北冥,既然这样为何一定要将他带回星辰那个没有什么好回忆的牢笼呢!”国师说话间已经将骨灰盒拿出来了,今日一早他便将芴梓的一体遗骸化为了这一抔尘土了。
墨舞月看着国师,原来他竟是这般了解墨芴梓的嘛,确实自己当初没有想到,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话,自己也是愿意化为这一抔尘土随风追随着他想要追随的人!
“明日愿意同我一起去嘛,算是送他最后一程了!”
墨舞月什么都没有只是点了点头。
墨舞月和国师起了一起大早来到北冥边境的最高峰将怀中的那一抔尘土随风散去。
“芴梓,去你想去的地方吧,至于其他的现在已不是你所该关心的了!”两人就那样看着自己手中的尘土随风散去,谁都不曾多说一句。“走吧,我们也真的该回去了!”
再说北冥宸带着自己的援军赶到北冥边境的时候,哪里只有战争后留下的萧条!
“宸,你怎么来了?”尽管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可是北冥哲还是觉得意外。
“冷幽月了!”这一刻,北冥宸关心的不是边关战士,而是冷幽月,他知道作为一国之君这是最不该之举,但是没有办法,他现在只想知道冷幽月是否安好。
“她……”北冥哲一时不语,他似乎没有办法给北冥宸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哲,冷幽月呢?!”
“宸,既然战争都已经结束了,你不该来这里的!”
“我只想知道冷幽月在哪里?”北冥宸似乎真的有些急了,即便是面对的事北冥哲,依旧压制不住他眼中的怒火。
“我带你去吧!”
北冥宸看着主营帐之中的灵位有些不敢置信,不会的,这一个棺柩都没有,他们一定是在骗自己。
“为什么会有她的灵位?你们想干什么?”
“宸,在幻海的时候你应该就看的很清楚,那个墨芴梓是疯狂的,他得不到的谁都别想得到!”
“不会的,你在骗我,不然怎么会连一个棺木都没有呢!”
“宸,何苦要自欺欺人呢,没有棺木那是因为她不希望自己被埋在那阴暗潮湿的地底下,所以她留下遗言希望我们可以将她火化,你现在看到的这个灵位都是众将士为了怀念她所立的!”北冥宸一个踉跄,他多希望现在听到的只是一场梦,明明走之前她都答应过自己会好好的,为什么等自己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局面,还有龙玄烨,他不是也答应过会好好的保护她的嘛,为什么?!
对了,龙玄烨!
“哲,龙玄烨呢?”
“他……”北冥哲欲言又止。
“带我去见他!”那个男人明明说过会好好保护他的,为什么现在她出事,既然这样他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
北冥哲看着这样的北冥宸还是有些担心,但是他们之间的事自己也没什么资格插手。
“他这几日都在城墙之上的哨岗,你去看看也好!”
北冥宸听此几乎没有片刻的停留转身去了城墙岗哨,去到那里北冥宸只是看到了一个醉鬼,那里还有原来风月的样子,那一刻北冥宸的心情似乎有些复杂,有很多想要职责的话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口了。
“你来了!”半梦半醒之间,龙玄烨似乎也注意到了北冥宸。“陪我喝一杯吧!”
“你这个样子有什么资格要求我陪你喝一杯!”北冥宸直接将龙玄烨提了起来,自己当初就是因为相信冷幽月,相信他可以保护好冷幽月,所以自己猜选择放手的,可是如今呢!
“是啊,我有什么资格呢!”
“龙玄烨,你走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我的!”北冥宸一拳拳的落在龙玄烨的脸上、身上,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发泄他心中的怒气。
北冥哲也不上前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两人。
也不知道两人就这样过去了多久,反正相顾无言的躺在地上,两人都多多少少的挂了彩,北冥哲见此便离开了,宸只要这样发泄出来了就好。
“龙玄烨,为什么不让她入土为安!”
“北冥宸,她是一个多有主见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喜欢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所以我们也就由着她了,这样她可以跟随风的脚步看遍她想要看过的风景!”
北冥宸回首看着龙玄烨久久的沉默!
“龙玄烨,她回不来了,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的!”留下这么一句话的北冥宸就那样转身离开了。
其实他很想要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冷幽月只是和他们开了一个玩笑,可是刚刚看龙玄烨那个样子,他是真的自责、悔恨!
北冥三十七年冬,北冥和星辰一战中北冥帝后战死沙场,北冥帝君不远千里奔赴边境战场接她回家,哪怕只是一个衣冠冢,北冥帝君都会觉得她回家了,不过据说在北冥帝君接帝后回国之前也发生了一些小插曲,据说龙腾国君说什都不愿意帝君将帝后带回北冥,那样的局面让众将士一度以为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战火又要爆发了。
“北冥宸,你不能这么自私!”
“我自私?!龙玄烨,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自私,她是我北冥的皇后,我带她回去有什么不对!”
“你应该知道……”
“我不知道!”在龙玄烨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之际,北冥宸便打断了龙玄烨的话。“龙玄烨,我告诉你,当初我已经放手过一次了,她生命中最后的时光都是陪着你走过的,你又什么资格说我自私!”
现在北冥宸在心中无比的恼怒自己,当初自己就不应该答应她的,如果她不来这北冥边境,她说不定就不会有事,同时他心中也是有一点点怨恨的,原来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人是墨芴梓,可是她唯独瞒了自己一个人,原来无论什么时候,自己在她心中都是不重要的,有什么事她从来都不会同自己说。
龙玄烨看着那偌大的军队渐渐的远去,他也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
“委屈你了!”在这寂静时分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龙玄烨回首看着那熟悉的人影,眼角眉梢的都是宠溺!
“谈什么委屈!”从现在起,她身边就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受一点痛根本就不算什么。“倒是你,自己的身子虚弱成什么样不清楚嘛,还来这城楼上吹风!”
“我真的没那么虚弱!”其实当初芴梓射过来的那一箭,她自己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没有想到她还是活下来了,那一刻她对芴梓有的只是愧疚,说到底这些人都是自己欠下的债,怎么都还不清了,有了一个芴梓的前车之鉴,她自是不希望北冥宸活着龙玄烨变成这样,所以在醒过来的那一刻,她便决定了,既然在众将士的眼中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那就让北冥皇后就这样死在这一场战火之中吧。
北冥帝君离开边境的同一天有人发现有一名一对璧人也相伴离开了北冥边境,那个女子像极了传说中的北冥皇后!
北冥哲回首看着城墙边那那个身影再看看此刻依旧悲痛的北冥宸,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跟着冷幽月她们欺骗北冥宸是对是错,但是他觉得冷幽月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她和宸之前有太多的说不清了,既然这样所有的一切就让它归于尘土吧,或许等过个几年宸自然就会忘记她了,可是后来的后来北冥哲才发现,可能她们都错了,如果真的深爱一个人,尤其是说忘记就可以忘记了,在那之后的北冥后位一直空悬,但是后宫的秀女却是一个都不曾减少,那些秀女都是北冥帝君亲自去民间挑选的,倒也不算是什么绝色,但是慢慢的看久了,大家就会发现那些秀女的身上多多少少都会一些当年那个后庭名人冷幽月的影子。
在前他依旧是一个出色的帝王,可是从那以后却再也没有一个人走进他的心里,哪一个角落始终住着那个叫冷幽月的女人!
一日,北冥哲刚从皇城回来之际便见自家夫人着急着又要出门!
“绿泠,这么急着去哪里?”
“玥贵妃召见!”
“玥贵妃?!”北冥哲很是诧异,虽说这是北冥宸内廷之事,但有的信息自己还是知道一些的,她怎么就不知道什么玥贵妃了!“这几日宸都不曾上朝不会就是因为那个什么玥贵妃吧!”
“谁知道呢!”绿泠也很是无奈,但是她很清楚的就是,那个玥贵妃现在可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所以她的召见还真的不能不去!当然,她也不是畏惧那所谓的皇权,而是她见过那个玥贵妃几次,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我和你一起去!”绿泠一愣,这是内廷女眷的召见,他跟着去!不过转念一想,绿泠倒是也没有多言,这些年后宫的那些女人都是些什么样的,他们都清楚,哲也不过是想去看看!
在见过那宫中的玥贵妃之后北冥哲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段时间哲早朝都不上了,那个女人当真是与冷幽月别无二致,就连那淡漠的性子都有几分相像。
“下雪了!”
绿泠同北冥哲走在回府的管道之上发现天空竟零零星星的飘起了雪花,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吧!
“又是一年了!”北冥哲不免感叹,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这些年北冥在宸的带领之下成为了幻海大陆最强一国,可是他们却越来越找不到最初的美好了。
雪花飘飘,山中的竹院依旧一片翠绿,只是那院前的梅花昭示着冬天真的到了!
冷幽月院前伫立,看着院前的梅花开的真的,感受着这一刻的微风,浮浮沉沉这么多年,自己真的最喜欢这平静的生活!
“外面风大,你一入冬身子就会发寒,出来也不知道多加一身衣裳!”
“我都快被你包成一个棉团了,那这么娇弱啊!”这个时候的冷幽月难得的有几分小女人的娇羞,原来她也可以这般不顾一切的放下所有来微笑。
“我不管!”原来两个人待在一起久了,真的会变成彼此的模样,这个时候的龙玄烨和冷幽月就是如此。
“龙玄烨,这些年你陪着我四处流浪,你当真不回去!”
“幻海有影血,龙腾有影月他们,好像除了你身边没有容的下我的地方了!”龙玄烨从身后紧拥着冷幽月,似乎只有这样自己才可以真实的感受着她的存在。“我现在只有你了,你可不能赶我走!”
冷幽月低笑!
山中翠竹,院中梅花,空中飘雪,有一个懂自己的人陪在自己的身边,岁月静好便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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