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下楼的温鹤见着那一人一鬼依旧还是战战兢兢的坐在原地,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忍不住的勾了勾嘴角,抬步走到两人对面坐了下来道:“温糯是吧?”
“嗯嗯。”温糯连忙点头并且非常不耻的开始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朝着温鹤眨巴眨巴着眼睛,那么模样还真是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望着那明显就是装出来的眼神,温鹤还是忍不住的笑了笑道:“小酒之前跟我提过你,我也答应了她。”说到这里的温鹤忍不住的朝外厨房的餐桌看去道:“你的房间以后就在小酒的旁边可以吗?”
“嗯?”温糯突然从沙发上站直身子,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温鹤到:“我、我真的可以留下来吗?”
“喏、”温鹤朝着张鹰那边抬了抬下巴道:“证人都还在呢。”
“谢谢、谢谢你,温先生。”一开心就忍不住往上飘的温糯根本不知道在自己一边说着话时,一边身子就开始往天花板那儿飘去了。
眼看着这一幕发生的温鹤先是呆愣了片刻后,随即低声笑道:“张鹰,拉住他。”
“是。”张鹰快速出手,直接拽住温糯的脚踝,一把就重新将这鬼拉在了沙发上坐了下来,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猛,等温糯反应过来时,自己的身子就被卡在了沙发垫里。
直接扭头瞪了眼张鹰的温糯转身就朝温鹤腼腆的笑了笑,这变脸速度还真是让人咂舌。
“好了,张鹰,你知道他们去哪里接家父了吗?”温鹤微微颔首,掩眸,遮住了眼底的一些笑意与一丝惊惧。即便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接受这样一只小鬼了,但是刹那见到一个人直接陷入了沙发间隙中,温鹤还是忍不住的扶额的。
“机场附近吧。”也没有听到过多信息的张鹰迟疑的说出了一个模糊的地名道:“现在这个时候,也应该是被堵在了机场的附近,因为那里作为京城的外围,上班一族比较多。”
“嗯,那还好,还算近。”温鹤点了头道:“等下,我给你们拿点喝的。”
“诶,不用了不用了。”张鹰连忙起身,拿起茶几上的水瓶道:“温先生,我喝水就可以了,刚刚温小姐给我拿了。”
“那也行。”温鹤也不扭捏,刚准备与人再客套几句,没想到自己的手机率先响起了。
朝着张鹰歉意一笑的,温鹤嗓音清润的朝着电话那边的人率先问道:“喂,李凡,有什么急事吗?”
“有啊,温总,是我!”刘慧冷静的声音的从那边传来道:“温总,我想问温小姐在不在啊?”
“找小酒?”听着老部下的话语,温鹤的心情有些放松了下来道:“小酒现在应该还在回家的路上。”
“好吧。”冷静的声音稍显低落。
知道刘慧向来是个急性子的温鹤,忍着嘴角的笑意道:“怎么?什么事情,我也不能听了?”
“这不想让你多悠闲两天吗!”刘慧拍开腰间的手臂道:“怕您,今天就睡不着觉。”
“哟!你这是要撂担子了?”明显感觉到那边有两个呼吸声的温鹤再一想想今天上午的事情也忍不住的往回调侃了一句道:“决定了?”
“对啊,决定不在你这根歪脖子树上吊死了。”刘慧也是真放下了直接回怼了自己老板一句后,回头还特响亮的在身后的李凡脸上亲了一口道:“对了,温总,象世集团好像在被一些人收购。”
“查出来是哪些人了吗?”温鹤皱了皱眉,按理说,这集团应该是需要国家接手整理的。
“李凡正在查。”刘慧看了看自己的指甲道:“好了,我没事了,等小酒回来了,温总给回个电话呗,我想问问哪天是黄道吉日,老娘要把自己嫁出去了。”
“好。”温鹤听着曾经八年前还只跟在自己身后,温声软语的唤着自己学长的小姑娘,现在就一口一个老娘自称的刘慧,眼里闪过一抹怅然道。
那边听到肯定的回答后,刚准备挂电话,没想到那个说话从来没有提过声的温总,突然提声喊住刘慧道:“对了、刘慧。”
“嗯,在呢。”刘慧反射性的回答。
“邓佳应该快出院了,公司里准备个欢迎会吧,你亲自主持。”对于这两个跟自己最久的部下,温鹤是打心底的希望两人能过得更好。
“安啦,这点小事,没问题的。”刘慧大大咧咧的朝温鹤回了一句,说起来,刘慧才是属于真正的都市精分成功人士,在熟人面前,永远都像是没有长大的女孩儿一样,一直憧憬着自己的爱情。
但是在商场上,这个女人可从来没有让任何人占过便宜,简直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商业战术用得溜溜的,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铁娘子。
挂完电话的刘慧眼带着笑意的将手机朝自己身后扔去道:“好了,小子,虽然我是答应跟你过了,但是在公司里,我可是你的上司,翘班了半天了,咋的还想上天不成?”
“嘿嘿。”活像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毛头小子一样,李凡笑得傻呆傻呆的冲上前去,狠狠的抱住了正准备工作的刘慧,紧紧的,结结巴巴的道:“跟做梦一样!”
听到李凡的话,刘慧刚到嘴边的怒吼被压了下去,瞪大的眼睛轻轻眨了眨后,将僵硬的手臂也慢慢的环上了的李凡的腰间,嘴里却是不饶人的道:“小子、你再不出去,梦就醒了!你当这层楼的董事们都是吃素的啊!”
“嘿嘿、去、现在就去,嘿嘿!”松开手的李凡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脚步虚浮的朝外走去。
见人终于走了,刘慧却是刹那间站起了身子,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硬是没有发出声音的立马将自己办公司的门关上,随后终于有些失控的摇摇晃晃的坐在了自己办公椅上,没有耳洞的精致耳廓却后知后觉的红了起来。
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尤显剔透,似乎连电脑上黑色的字体也在慢慢浮动了起来,什么话都不用说,开着空调的办公室里,也不再是冷冰冰的了。
挂完电话的温鹤嘴角还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微笑,这样刚推开门进来的邢乐心中猛的一吃味儿,连忙对着自家媳妇儿大喊道:“阿鹤!”
“嗯?回来了!”被唤回神来的温鹤眼底的笑意更甚了,放下手机,立刻朝门口走去道:“爸,一切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温启天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的一眼就看到了因为自己的到来立马站起来的张鹰以及温糯,扭头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儿子道:“温鹤,这、这两位是?”
“啊、爸、这位是我的战友,叫张鹰。”邢乐一个跨步,踏在了张鹰的身侧道。
而温酒也是瞬间走在了温糯的身边,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搭在了温糯肩上,无形的往温糯体内输进了一股灵力道:“外公,他叫温糯,是我从西藏捡回来的。”
“西藏?”温启天抬了抬自己的眼镜、认真的打量了温糯片刻、直到在场所有人的与鬼的心都提起来了时,温启天这才直起身子一笑道:“这孩子倒是长得够白净的,脸上怎么连点血丝儿都没有,温鹤你赶紧叫个医生来看看,看这孩子身体里缺什么。”
“不用了,外公,霍然给他看过了。”温酒眼底没有丝毫慌乱的继续道:“他们是雪山脚下的守墓家族,很少见太阳,所以脸色会很白。”
“竟然是这样?”温启天深深的看了眼温鹤后,拄着拐杖朝屋内喊了喊道:“陈管家?陈管家?咦,这家里明显有饭香,管家怎么不见人了?”
“这个,是这样的。”温鹤温润的朝外厨房走去道:“爸,陈妈是象世骏亚派过来的,而且做饭的也不是她,而是我们的小温糯。”
“你们让一个小孩子做饭?”温启天的脸色有点不善了。
眨了眨眼的温糯连忙小步上前,乖巧的朝着温启天道:“温外公,我、我是喜欢做饭!”
“呵呵、是吗?”温启天凉凉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随后非常和煦的伸手拍了拍温糯的肩膀有些疑惑的搓了搓自己的手指道:“咦、这孩子身上怎么这么凉?”
“胡闹!还说没有感冒,温鹤,赶紧送孩子去医院!”温启天一跺拐杖,连忙朝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吼道。
“诶,是爸,我们现在就送!”邢乐可不舍得自己的爱人挨一句重话,一个闪身来到了温鹤的面前朝着温启天笑呵呵的道:“温糯,咱们现在去医院?”
“不、不用了。”老人的热情让温糯有些尴尬的朝后退了退,天知道,自己的实际年龄可是要比面前这个老人大多了。
摇了摇唇瓣的温糯扯了扯温酒的衣襟道:“温外公,我这个是正常的,我一直都是体温偏低。”
“啊对对对!”张鹰也连忙尬笑的出来胡诌道:“温老先生,温糯这样的体质,以前在部队也有一个,当时大热天的可把我们羡慕死了。”
“真的?”温启天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可是定睛一看这个孩子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一双滴溜直转的眼睛精气神儿十足的模样,也不像是发烧到浑身发凉的样子。
“嗯,是的,外公。”温酒的话如同一计定心剂一样,刚刚还满是怀疑的温启天立马就将注意力转移开了,耸了耸鼻尖笑呵呵的道:“好吧好吧,你们就欺负我这老头子没学问吧。”
这话一出,邢乐与温鹤都是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不过也只有温酒有些没心没肺的继续惦记着自己的晚饭道:“外公。”
“好了好了,这都大晚上了,大家肚子都饿了吧,咱们先去尝尝我们家新成员温糯小同学的手艺。”温启天作为一家之主,这话就如同特赦令一样,饿了的、没饿的,都上桌吃得欢快无比。
晚上,邢乐因为前些日子执行任务的原因,四天加起来睡眠的时间都不超过十个小时,所以吃完晚饭,温鹤对自家老爸打了声招呼后,便跟着自家爱人上楼休息去了。
温糯也因为与张鹰的约定,两人早早的上楼去了客房,看着突然穿墙而来的温糯,张鹰还是忍不住的心中一堵。
虽然刚刚都相处得挺愉快的,但是现在是晚上了啊,大晚上的,眼睁睁的看着温糯从墙里面穿过来的温糯,若不是从温家小姐那里得知鬼修都不伤人,没准张鹰现在就尖叫了出来。
擦着头上头发的张鹰背脊发凉的盯着温糯慢慢靠近了自己刚刚脱下的外套,慢腾腾的拾起,随后从外衣袋子里面掏出了一个咖啡色的钱包,钱包很扁、还很破。
虚趟在椅子上的温糯看着张鹰打开钱包的小心翼翼的动作,还是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声道:“真穷!”
张鹰手一顿,撇了撇嘴也不介意的直接从钱包里面抽出一张保存得非常完整,就连边边角角都是平整如初的无塑相片。
结=接过照片的温糯挑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照片,看着那不管怎么保存,但始终都开始发黄的照片,忍不住的感慨道,人死后也就只剩下了这么一张照片能够证明自己曾经到过这个世界。
只是若这张照片也没有了,是不是当眼前的这个小子再向别人叙说自己还有个双胞胎哥哥时,别人会不会以为这也是个玩笑而已?
轻轻一笑的温糯将手上的照片还给张鹰道:“好了,我记住了,有空给你问问那个迷糊的女人。”说完也不等张鹰回神,便重新穿过房间的隔墙,进入了自己今后可能会住上一段时间的房间。
站定在空旷房间中的温糯先是怔了怔后,随即缓缓的咧开了嘴角,一个前倾,狠狠的扑在了柔软的床上,眼底星星点点的笑意再也藏不住的全跑了出来。
其实他是幸运的,他能遇到小酒,能认识孟婆与之交谈两句,被其记住,还能有幸见过一回判官,所以怎么说他都比那个小小年纪就死去的孩子幸运。
楼下的电视还在低低的传来一句又一句的台词,抱着手中抱枕的温酒迷茫的盯着带着眼镜看得津津有味的温启天,扭头重新朝电视上的人物看去。
只是越看温酒便越是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她的眼睛不同常人,别人看电视,看的也是那几幅皮囊在里面打打闹闹。
但是温酒不同,她看到的却是颜色各异有浅有深的灵魂,就比如正在播放的这个男人浑身缠绕着死气,明明透明的灵魂他却呈现出了青黑色。
不想再看下去了的温酒重新抱起温糯做的抹茶慕斯,一勺一勺的往自己嘴里送去,至于那让所有人尖叫的皮囊,温酒却是自娱自乐的观察着人的面相,漫不经心的预算着这些人的生命时常。
这样一来二去的,祖孙俩倒是在某些方面达到了出奇的一致,乍一看还真是其乐融融的一幕。当然前提是那些外人都不知道这两人脑海中想着啥。
一边吃着蛋糕的温酒一边正兴致勃勃的掐着命诀,刚玩出点乐趣,身旁却是不胜体内的率先传来轻缓的呼吸声。
同时温鹤也掐着时间的身穿一身居家服从房间里出来,躬身弯腰将温启天背在背上后,朝着脸上带着笑意的小外甥道:“小酒,别看太晚,早些休息。”
“好。”温酒弯着眉眼点了点头,脑海中却想着,刚刚好像还剩一个人没有算到。
只是等温鹤两人一走,温酒便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白纸,以手为剪,手法快速的剪成了一个小人儿的形状,拿着纸人儿的温酒轻轻朝着纸片吹了一口气,就着茶几上剩下的东西简单的摆了个障眼法。
顿时客厅中一个目光呆愣的温酒便出现在了温酒的对面,扶着那目光呆滞的温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后,温酒闭眼凝神,嘴里快速的吐出法诀咒语,手上也是极其速度的掐着指诀。
等躺在床上的温糯倏地睁开眼,跑出房门,再朝客厅望去时,客厅里哪里还有什么温酒的影子,透过那障眼法,呆滞木楞的坐在那里的不是一个纸人儿,是什么?
不知道温酒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出去的温糯留了个神儿,隐去了自己的身影,跟着那纸人儿坐在了客厅中,好在温鹤等人要是发现端倪的时候,还能简单的打个掩护。
睁开眼睛的温酒看着依旧还人满人患的小区,眉头轻蹙,倒是没有踏步朝小区内走去,反而优哉游哉的走在了那被烧的一栋楼的对面,随意的与那依旧还在阁楼上跳着灼热舞蹈的火鬼对视了一眼后,移开了视线。
果然有这东西在的地方,一场火根本不够它玩儿的,只是···温酒眯了眯眼睛,寻找着今天自己碰到的那一家人。
火鬼,又称火神,是一个非邪非正的神,也是诞生得比较早的神,自人类开智以来,火代表的便是光明,几乎每一个人都是火的信徒,也正是这样的信仰,火鬼便是人类自己第一个造出来的神。
只是这火鬼向来脾气不大好,遇事极躁,也是出了名的龇牙必报,小则毁人房屋,大则焚山烧林,造成死伤无数。不属冥王轩辕氏管,与天道伏羲氏也不熟,喜欢跳舞,却不是现在人所喜爱的舞蹈。
是古时部落求火所创的祭祀舞,诡异僵硬,没有任何美感,基本上若是有人有幸一见,也会被这诡异的一面给吓得丢了七魄,更别说昨天还能和自己一样,扯着自己的衣袖询问自己:姐姐,你看到那里有个人跳舞了吗?
正在脑海中思索驱赶这东西法子的温酒,也不知道自己站在这夜色间多久了,只是在下一次抬头时,眼前便只剩下了那被烧得黑漆漆的残垣,看热闹的,帮忙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全都散了去。
而这时,正准备进入漆黑楼道中的一家三口便尤为突出,仰头看了眼那依旧不止不休的火鬼,温酒脚下轻移,站定在楼道口处朝着三人喊道:“站住。”
“嗯?”猛然听到这个声音的年轻男女皆是一愣,随即两人都是带着惊喜的扭头朝温酒望去,惊讶的呢喃开口道:“神、神仙?”
“我不是神仙。”皱了皱眉的温酒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对自己得出这个结论的。
“啊、姐姐,你看,那个红衣姐姐还在跳舞。”看到温酒的炯炯明显比较兴奋,没有对自家父母说的炯炯一看到温酒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最好的伙伴一样,立马兴奋朝温酒指了指勉强能看出还是那个阳台的地方。
“她、”温酒皱眉顿了顿,火神没有实体,所以火神在温酒眼中只不过是一个无脸的红衣人而已,但是这个孩子却能清晰的告诉自己火神是个‘姐姐’。
迟疑了一下的温酒转而认真的看着炯炯道:“你为什么说她是在跳舞?”
“因为很好看啊。”炯炯直接欢快的朝温酒回道:“炯炯看到过好多次了。”
“好多次?”温酒朝着炯炯招了招手,后者立马甩开自己的爸爸,跑到温酒跟前一板一眼的道:“炯炯在梦中看到了好多次了,姐姐跳的舞比电视里的人好看多了。”
“是吗?你为什么叫她姐姐?”温酒回神问了句。
“咦、姐姐你看不见吗?”炯炯有些奇怪的指着还在跳舞的火鬼道:“她好漂亮,而且她穿的是裙子,老师说了,只有女孩子才能穿裙子的。”
“而女孩子,要叫姐姐的,炯炯没有叫错啊。”小女孩的眼睛很亮,跟水晶一样,没有丝毫杂质,这样的眼睛无疑是让温酒喜欢的。
望着炯炯眼睛的温酒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蹲下身子,与小孩儿平齐道:“炯炯,你再看看那个跳舞的姐姐。”
“好。”听话的点了点头的炯炯一边看着火鬼一边朝温酒询问道:“姐姐,你下午也看到了这个姐姐对不对?”
“嗯。”温酒微微眯了眯眼睛,说实话,温酒也对这个火鬼比较感兴趣,因为这毕竟可是人世间第一个神呢,不然、以温酒的性子,即便这里整个小区都被烧了也与她没有任何干系。
回答完小孩的温酒仔细的在小孩眼底寻找着火鬼的面旁,终于在那火鬼刻板的低头时,温酒的眼睛却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似的,瞬间闭上了眼睛,等温酒再阵眼时,那火鬼的头便重新高傲的抬了起来。
这是被发现了?温酒眼底的兴味一闪而过,随后站起身子,静静的看着那古朴的祭祀的舞蹈,这是只舞是人类的第一只舞,也是人类开智的证明,带着令人臣服的力量。
另外一边,听着自己女儿与这位长得就不像是人类的冷雅清透的神仙的对话,两位年轻的夫妇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的也跟着朝自己家所在的阳台望去,可是还是和之前一样。
上面哪里有什么人影,有的只是一片漆黑如同巨兽张开的嘴巴一样,本来还没什么,但是现在却让两人忍不住的头皮发凉,冷不丁的忽然想起,自己的女儿曾经在两人面前做出来的诡异的姿势。
猛地打了个寒颤的两人刚准备问温酒,她女儿是不是中邪时,没想到这位‘神仙’却低头微笑着与他们的女儿说道:“炯炯是吗?想不想进一点看看这位在你梦中和在你家中跳舞的姐姐?”
“想。”小孩子的眼底没有一丝惧意,反倒是带着与温酒一样的期待。
满意的看着炯炯眼底的神色,温酒扭头朝着两位年轻的父母道:“你们站在这里,不管等会儿发生什么,都不要进入楼道。”
说完也没等两位反应过来,便伸手牵过小孩温热的小手,一步一景的朝楼道中走去,其实温酒更想直接就出现在那残垣断壁上,但是很显然,这两位年轻的父母肯定经不住自己这一番吓。
“诶!”终于反应过来的两位父母连忙朝自家女儿的手腕抓住,但是只是一个晃神见,自家女儿与那位神秘的姑娘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楼道处。
这时年轻妈妈才终于慌神了原地挣扎的蹦跳的抓住了自家老公的衣袖带着哭腔道:“老公、老公,怎么办?女儿,女儿!”
“没事的没事!”拍了拍老婆肩膀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后,牵住自家老婆的手掌道:“老,没事的,那位小姐不会害女儿的,不会的,老婆你忘了,下午的时候还是她叫我们不要上楼躲过了一劫的。”
“如果没有她,我们、我们一家人可能现在都在阎王那儿报道了。”冷静的将这些事情分析完的男人在自家老婆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拽紧了拳头,眼睛也紧紧的瞪着漆黑的楼道处。
而此时的女人,突然绷直了身子,一巴掌拍在了男人肩上,指着自己家漆黑的阳台处道:“老公,他们在那儿,在那儿!”
“嗯,我看到了!”憋着一口气的男人狠狠的眨了下眼睛,他很想很想冲自己的女儿大喊,很想叫炯炯离开那个一声素衣年轻女子,但是,男人也知道,要是那个人真的是想害炯炯,那自己这一喊,真正害的便是自己的炯炯了。
“她们再干嘛?”突然一愣的女人,看着自己的女儿脱离了年轻女子的手掌,正在那满是黑灰的地方跳起了那个曾经被自己打得不准跳的诡异的姿势。
“炯炯的身体怎么了?”尖叫着大喊的女人,看着女儿突然像是断掉了脖子,女人立马站不住了。
好在好在,身后的男人还带着点理智,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老婆,眼睛也是发红的看着那一处地方。
同样的温酒与之下面的两人,心中的震惊一点也不少,刚上阳台的温酒便发现,刚刚还乖顺的与自己一同上来的炯炯便开始为挣扎掉自己手掌而开始扭动。
眯了眯眼睛的温酒看着即便是自己已经站在了那火鬼的面前依旧看到也只是个朦胧的影子,索性也就放了手掌,任由那个孩子笑得跟个太阳花似的与那火鬼开始了一模一样的舞蹈。
女孩的动作与那女鬼的动作倒真的是出奇的一致,而且以温酒对这个舞蹈的了解程度,温酒可以保证,炯炯跳的舞根本找不出丝瑕疵。就像、就像是跳了无数次一样,印在灵魂中的动作。
看着两人的动作,温酒不禁伸出了双手,闭上双眼,跟着自己记忆中的咒语开始拍打着节奏。直到最后一拍时,温酒猛地停止住了手掌,冷淡的看着眼前的火鬼道:“您好,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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