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身后一众惊掉的下巴,霍然直接上楼联通了麦臻与白涵的通讯器,直接开口问道:“他们都去了西藏?”
“目前来看是的!”视屏那边的白涵木着脸朝霍然点了点头道:“你是想问西藏雪山崩塌的事情是吗?”
“嗯。”霍然点头。
“没错,你猜想得没错。”白涵耸了耸肩道:“是因为炸药,纳兰与南宫已经先一步过去了,并且···我已经联系不到纳兰了,那里的所有信号似乎都被屏蔽了,就像是时空黑洞一样,那里的磁场根本探不进去,我很担心!”
“你刚刚说什么?”没等霍然回话,不远处床上睡着的赫澜猛地跳起来冲到通讯视频前面低吼道:“什么叫做联系不到?兰不是和南宫在意大利的吗?什么时候去的西藏,我怎么不知道?”
被质问的白涵看着对面视频中满眼血丝的赫澜,忍不住的用手抵住眉头道:“昨天!”考虑到时间差的原因,白涵顿了顿后继续道:“也就是昨晚,尤利少阴逃往至西藏,与那个背后推手汇合。所以兰与南宫便追赶了过去。”
沉默了片刻后赫澜稍微冷静了些的朝白涵问道:“已经失联多久了?”
“四个小时!”白涵将时间报出来后道:“自从进入西藏境地我们就断了联系,我的信号闯不进去,里面有很高的磁场,所以,如果可以,这次我想和麦臻先去西藏。”
“不行!”想也没想的赫澜直接冷声朝对面道:“白涵,计算机这方面的事情,我们都比不过你,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找到兰的希望便少了百分之九十,所以你得给我好好的!”
“可是···”皱了皱眉的白涵不知道该不该将尤利与那些人也一同到达了西藏的消息告诉屏幕里面的赫澜。
“没有可是!”一眼就看出白涵肯定还有什么没有说的霍然直接拿过自己的电脑道:“等,现在你只能等!赫澜说得没错,只要你在,找到兰的希望就更大一些。”
“叩叩叩!”还未等白涵回话,霍然这边的敲门声,立马打断了白涵嘴里的话语,抬头皱了皱眉的霍然看着不请自入的多瓦,语气不是很好的道:“你来干什么?”
“来告诉你们一个,你们现在需要知晓的事情啊!”理所当然得多瓦优雅的笑着进入,关门,极尽慵懒的坐在了霍然的对面,双手更是一猝不及防的速度拿过了霍然手上的电脑,笑着对着屏幕里的白涵招了招手道:“嗨,白涵先生,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你探不进那片领空吗?”
“当然,如果先生您愿意说的话!”见霍然与赫澜都没有阻止面前人的动作,白涵微微放下心回着。
“我当然愿意啊!”多瓦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继续调侃道:“但是你知道了也同样探不进去。”
“不知道原因,怎么能找到解决办法呢?”
“呵···”闻言多瓦忍不住的轻笑一声道:“知道那些干扰你的磁场是什么吗?他们是灵压,是死魂!”
说完这话的多瓦满意的看着三双瞪大的眼睛,优雅一笑道:“嗯,你们知道的,我耳力有点好,所以就听到了一些东西,好了,我大体就知道这么多,但是···”知道这三个人内心肯定还是充满疑问的多瓦笑着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灵压的存在需要什么样的条件?”白涵思考了会儿,开口朝多瓦问道。
“死人啊!”多瓦摊了摊手道:“要死很多人,并且还要不被发现的留守那些死魂在原地,才能造成那么大的灵压!”
“西藏雪山一直人烟稀少!”赫澜紧紧的盯着多瓦说出事实。因为人烟稀少,所以那样的灵压怎么会存在在那里?
“谁知道呢!”多瓦可是一点也不会相信人类的眼睛。
可是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却是最令赫澜上火的,但是没有办法,他的确不是多瓦的对手!咬了咬牙的赫澜看着男人出去的背影转身看向白涵道:“涵,能不能再试试?他说是死魂,那就白天十二点的时候试试,不是传说‘鬼’白天是最弱的时候吗?”
“嗯,我尽量!”了解赫澜心情的白涵点了点头。
挂了通讯视频的赫澜双手捂脸坐在霍然的对面,闷声道:“霍然,我有点担心!”
“嗯。”霍然点了点头,他的担心也同样不少。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赫澜后面会直接来这么一句:“当家的胸膛上的那一枪,是尤利开的,我···”
听到这话的霍然一怔,随即猛地站起来,复杂的看着赫澜道:“既然这样,你怎么放心让她跟南宫走的?啊?肖清呢?”
“肖清的医术应该在特殊的情况下能够保住纳兰,肖清有跟在纳兰身边吗?”
听闻这话的赫澜又是一怔,随即抱头极其不愿的朝霍然摇了摇头道:“没有,那人在西亚收留了杀手,被当家的赶出了家族,永远不得踏进轩辕家族半步!”
“Shit!”胸膛剧烈起伏的霍然许久才忍不住的低骂出声。
“我去敲门。”这一连串的巧合太巧了,先是肖清出事,后是尤利背叛,现在又是纳兰失联,这些事情串联在一起,已经容不得霍然继续往好的方面想了。
当然能想到这一层的并不仅仅只是霍然,就连白涵那边也忍不住的惊起了一身冷汗。
抬头看了眼麦臻的白涵沉声道:“麦,准备一下,今天尽量把这些事情收尾,我想我们现在需要与老大他们会合了。”
“嗯,快了。”都不带抬头的麦臻一直听着白涵那边的动静,虽然一直以来麦臻在这些个当家的里面,头脑都是最简单的那一个,但是真正的头脑简单又怎么可能会坐上这个位置?
一边快速给下属下达命令的麦臻看了眼时间,顺便给这边的新任酋长们发布了一条讯息后,叫来下属准备飞机。
怎么也没想到麦臻这么快的白涵有些忍不住的朝自己的爱人挑眉不解的问道:“怎么,你不是说至少需要明天才能将这边的事情安排完吗?”
“那也得看情况啊!”麦臻回得理所当然,一边回房间拿过自己的通讯器戴上耳朵一边道:“这边的酋长已经大换血了,那些个人都是轩辕家族派过来的,当然,可能免不了会出现叛徒,但是···”话没说完的麦臻朝着白涵神秘一笑道:“都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笑话,要真让那些小小的酋长翻起什么阵仗来了,那他麦臻待在这里的这些年算是白待了,所以说虽然麦臻在白涵们面前一直都是先动口后动脑子,但是在非洲,这么乱的地方,能称王称霸这么久,一是武器,二嘛,当然还得看手段了。
否则这些的洗牌为什么只会有非洲这么快速呢?
可是说是很了解麦臻的白涵轻轻一笑,随即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跟在了麦臻的身后,两人即刻便朝华夏赶去了。
而此时站在门外的赫澜深吸了一口气后,刚准备伸手敲门,没想到自己的手腕却在下一刻被一个苍老的手腕给抓住了。
倏地反应过来的赫澜直接伸脚朝手的主人攻击而去,没想到却被这人简单的伸脚四两拨千斤的挡下了。
被攻击的司祭一把扔开赫澜的手腕,快速的后退了一步后,神色不爽的看向赫澜道:“嘿,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你是···”一旁的霍然微微一愣后道:“管家?”
“没错!”点了点头的司祭随即转身看向赫澜道:“小伙子,我看神色匆忙,要不要算个命啊?给别人算也可以哦。”
冷静下来的赫澜也认出了眼前这个换成了一身唐装的管家,眼里的深思一闪而过。
看着这样的赫澜,司祭还以为眼前的人是不相信自己,立马继续开口道:“怎么不信老头子?老头子我拦下你,是为你好,知道吧,里面的丫头最近嗜睡,还有着很强的起床气,你要是想被打,我倒也是不介意。”笑笑呵呵说道这里的司祭突然脸色一正道:“但是我比较介意你将昨夜一晚没睡的丫头吵醒。”
“所以呢,小伙子,你这手一敲下去可就是得罪了三个人啊···我说你还不如听我老头子闲来扯东扯西一会儿,没准等会儿这房门就自动打开了!”
“算什么都行吗?”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进了司祭的话,赫澜倒是一本正经的朝面前的昨晚给自己胡诌了姻缘的管家问道。
若是没有昨晚,赫澜肯定是不会停这个人在这里胡诌、阻拦的,但是他清楚的记得,昨晚主母好像说过,这人算什么比夫人还要准。
见赫澜想通,司祭立马点头笑吟吟的道:“当然当然,只要你有钱!”
刚以为这人可能就是华夏武侠剧里面的隐士高人的霍然听到这话,顿时一愣,随即嘴角抽搐的总感觉这幅财迷样怎么都和他家夫人很像!
当然此时的司祭还没有读心术,否则定会当场给霍然扔个白眼,然后道:“老夫的徒弟不和老夫像,哪里说得过去?”不过此时的司祭却是没有办法将这‘自豪’的话说出来了。
“嗯,你既然昨晚算了我的姻缘。”留了个心眼的赫澜直接道:“那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另一半是怎么样的,我想给她算!”
“嘿,小伙子不带你这么咋呼人的!”立马跳脚的司祭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赫澜道:“我是能算你姻缘,那是因为你就在老头子面前,再说老头子又不是神仙,所以你得将那位姑娘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知道自己可能也是有些强人所难了的赫澜只得司马当活马医的看向霍然,后者点了点头后才道:“公历1990年八月七日出生。”
“嗯!”点了点头的司祭继续看着赫澜,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不解的赫澜咬牙道:“您可以算了吗?”
“这不正准备算吗?”看着一点耐心都没有的赫澜,司祭脸上的褶皱更深了道:“这个时间出生的人那么多,你让我算哪一个?所以后面的时辰呢?什么时候出生的?”
“你!”感觉自己被耍了赫澜咬牙看向司祭,一双拳头早已捏得泛白了。
然而霍然却一把抓住了赫澜的手腕,严肃的朝司祭道:“老先生,我替我的伙伴为之前冒犯您给您道歉!”
“哼哼。”哼唧一声的司祭这才一边伸手掐着指诀,一边回道:“着才像个样子嘛!”
指骨一响的赫澜终究还是没有上前一步,冷静的看着前面的这个老人嘴里默默念念着什么东西。
终于在过去了五分钟左右后,司祭的眉头越皱越紧,直到掐住小指的大拇指最后停下,司祭眼里的惊骇之色依旧没有停下。
他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赫澜与霍然,直接双手负背走进了霍然的房间中,看着跟着过来的两个年轻人严肃的道:“关上门。”
“嗯。”应了一声的霍然将门带上,两人都木着脸看着同样脸色不太好的司祭道:“老先生,我们想知道她最近有没有生命危险?”
闻言司祭摇了摇头,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道:“她身边现在有很强的阴气,如果不是此人本就带煞,估计早就被那些阴秽之物附体了,得快点找到这个女子,要不然,难说难说哟。”
“她现在在西藏!”听着司祭和与多瓦大差不差的回答,霍然冷静的告诉司祭。
“哦!”听到这话的司祭恍然大悟,随即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只是起身拉开窗帘,一双灰蒙蒙的眼睛直直的朝那像是被血染红了的西方看去道:“那就是了,那里,这些日子不会太平了,有人在召唤那沉睡的帝王···”
司祭的话语很低,似是在呢喃着什么,又似是在惋惜着什么,总之没有听到话的赫澜又忍不住的站起来看向司祭道:“到底什么那就是了,您到底在说什么?”
“丫头会跟你们一起过去的,不要急!”转身朝赫澜看了看的司祭继续道:“那位姑娘现在没有性命之忧,不过,找到她之后,最好让人立马离开那里,否则那些东西还会找上她。”
“啊对了,最好还是买张驱鬼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符纸的司祭笑呵呵的将手上的符箓递给赫澜道:“算上符箓的钱,我不给你算多了,看小伙子一身气运,必定不是平凡人,所以这次我看在丫头的份上给你打个折,八百八十八万,多一分都不行!”
在旁边屋子里的多瓦听到这话忍不住的笑了笑,这人倒是有些意思,一般人也就是说怕被少,他反倒怕会多钱?这算不算是一种自恋?想到这里的多瓦就忍不住的笑了笑,随即又一趟,往床上一滚,舒舒服服的再打个盹儿。
八百多万对于赫澜来说的确不算什么,直接点头朝司祭道:“可以!”说完便将司祭的符箓拿了过来道:“您是要支票还是现金?”
“支票?”司祭摇了摇头道:“不不不,小伙子你怕是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不要支票,我要你亲手将现金存进我的银行卡里,你现在没时间也不急,但这钱必须得你亲手转!”
“你!”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说法的赫澜刚想暴走,没想到身后清冷的声音悠悠传来道:“他说得没错,这钱的确需要你亲自转。”
站在门口的温酒是被老头子那浑厚的灵力朝西方打去时给惊醒的,这般灵力,估计要是给没有劫难的人,那必定延年益寿。
听到声音的霍然与赫澜连忙转过身子朝着温酒恭敬的弯了弯身子道:“夫人!”
“嗯,等等吧,纳兰不会有事的!”温酒相信司祭既然说了纳兰不会有事,那便一定无事。只是她现在更想知道这只簪子里面有什么?
眯了眯眼的温酒翘着唇瓣看向司祭道:“老头,玉簪呢?”
“呵,老头子还会要你的不成。”白了温酒一眼的司祭道:“就在房里搁着呢,待会儿吃完饭自己去折腾。”
“好!”温酒的答应得很熟稔。
这对话也是充满了信任与默契!当初实在是没有查到这位老伯身份的霍然有些讶异的朝两人看了一眼,但是很显然两人都没有要像霍然解释什么的意思。
待司祭离开,温酒这才抬眼看向霍然道:“休息好了吗?”
“夫人,其实当家的伤我已经了解过了,已经不需要手术了,所以我今天早上已经将药配好了。”霍然冷静的朝温酒分析道。
“嗯好!”也知道是自己大题小做了的温酒想着当初给即墨换过的龙骨,当即也觉得昨晚的自己有些不可理喻了。
笑了笑的温酒朝着两人淡淡的道:“起床了就收拾收拾,下去吃个早饭再睡,今晚出发去西藏!”
“是!”听到这话最高兴的莫过于赫澜了,几乎是在温酒话音刚落就忍不住的应和出声。
看着赫澜的模样,温酒忍不住的挑了挑眉,她还是不懂世人为什么永远都不会珍惜眼前,总会在失去后才会幡然醒悟?
那时候的朝孟也是,现在的赫澜也是,这是什么?是一种病吗?越想越不明白的温酒看向也起床了的轩辕即墨静默一笑,琉璃般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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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爱们,是不是没有想到文文会下午更新
嘿嘿嘿!爱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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