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夭说的越多,季淑离的手抖的越厉害,当她数到十个病症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往她嘴里塞了一大口粥,“我虽是医生,又不是神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病症,我看是救不了了,除非回炉重造,再活一世,方能安享余生。”
季医生你这么一本正经地讲笑话真的好吗?但是也好可爱啊,还是想扑倒!余小夭将嘴里的粥咽下去,鼓起勇气,支支吾吾地说道:“季医生,我晕厥之前,是不是,是不是有对你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啊?若是果真做了,你不要怕,我会负责到底的。”
季淑离被她的话逗笑了,将碗放在一边,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她,好似蛛网一般将她牢牢围住,“哦,你打算怎么负责?”
余小夭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天哪,她果然做了那禽兽不如的事儿啊!还以为只是一场春梦,原来是真的!看着那认真的脸,眼中隐隐有期待,就像被调戏过的黄花大闺女一样,嘴角似笑非笑。她咽了咽口水,方小心翼翼地说道:“季医生,你看吧,我虽然对你做了那等禽兽不如的事儿,但是我也很绝望啊,那还是人家的初吻呢。”
说到这里又羞涩地看了他一眼,生怕他不信,见他没有任何表情,方继续说道:“既然做都做了,我也不是那等没有担当的人,我自然要对你负责到底的。但是我想了想,季医生似乎既不缺钱,也不缺工作,连宠物也有了,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就是以身相许了。季医生应该还没有女朋友吧,要不要白捡一个啊?我是个律师,工作不错,人品不错,长得也是中等偏上,上得了法院,下得了厅堂,感情生活更是洁身自好,连初吻都保存到二十八,现代社会像我这样的女孩儿,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季医生,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余小夭说完这段话,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就像等待宣布结果的死囚,那叫一个望眼欲穿啊。
季淑离看着她满含期待的眼睛,眼中闪过一道亮光,过了许久方缓缓说道:“不要了。”
不要?!纳尼,季医生,你不能这样决断啊,凡事三思而后行!她有些无助,恨不得抓耳挠心,既然软的不行,干脆用武力解决好了,霸王硬上弓,先把生米煮成熟饭,看他还有什么辙!但是一眼瞥到手背上的针头,心中又流下了酸涩的眼泪,武力个毛线啊,站都站不起来。
眼看着余小夭眼睛炽热地都快喷出火来,季淑离忽而伸手摸着她的脸,不咸不淡地说道:“确实不要考虑了,我答应你的补偿条件。”
什么?!季医生,你变坏了,居然阴我!余小夭不知该喜还是该哭,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惊喜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她完全没做好心理准备啊,还以为要等上两天呢。季医生,你这样豪爽果断,家里人知道吗?不过,你这性格,我也好喜欢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他们不过才认识了一天而已!
季淑离看着她闪烁不定的眼睛,忽然扣住她的后脑,低下头去,将冰凉的舌尖抵入她略带油光的小口中。她的嘴里还有粥的清香,他勾着她的小舌,将所有的喘息咬入口中,似乎要将她的灵魂全部掏光吸净。
待风平浪静,余小夭双颊酡红,气喘吁吁,琉璃大眼呆呆看着他,季医生,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这么的如狼似虎!不过,我好喜欢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来吧,冲我来!
季淑离仍旧按着她的后脑,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喘息声落入她的耳朵,过了一会儿方说道:“夭夭,你可想好了?我们不过才认识一天。”
夭夭?余小夭听到那亲昵的称呼,只觉全身的细胞都亢奋起来,一股酥麻顺着四肢百骸传遍全身,总觉得那称呼似乎被喊了上千遍上万遍,一点儿也不陌生。
她伸手捧住他的脸,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又万分虔诚地亲了一下他的眼睛,“季医生,还记得白天我对你说的话吗?这双眼睛好生熟悉,并不是为了跟你搭讪,是真的,初见时就有一种相识了很久的感觉。再见时,那感觉越发强烈,就好像火山喷发一般,止也止不住。我觉得我们定然是失散已久的恋人,如今既然见到了,就应该珍惜这相见后的每一天,你说是不是,季医生?”
季淑离的身体微微颤抖,琥珀色的眼眸中掠过欣喜的暗光,他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她,终究是问了出来,“夭夭,除了莫名的熟悉感,你呢?你心里怎么想?到底爱不爱我?”
余小夭闻言一怔,眼珠子转了几圈,仔细地思考了许久,“季医生,你知道吗?我一直坚信,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是有缘分存在的,在一个恰当的时间,遇见一个对的人,然后和他开始幸福的一生,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啊。我虽是个律师,讲究证据确凿,但是我也有一颗浪漫的心啊,遇见你的那一刻,就是我的命中注定。”
季淑离淡淡一笑,在她的鼻尖上啄吻一下,“真看不出来,理性的余大律师还会有这么感性的时候。”
余小夭被他说得红了脸,好似小奶猫一般在他身上蹭着,嗷嗷待哺。
季淑离被她蹭的浑身热烫,转头看了一眼药水,刚好滴完。将虎皮膏药一般的女人撕下来,站起身帮她拔针,然后亲了亲她的额头,“这药有安眠成分,先睡一觉吧,今天看你有些心神不宁。”
余小夭忽然想起警察的话,又是一阵恶心,她有些害怕地拽着他的衣角,像只可怜的小兽,“你能陪陪我吗?新鲜出炉的男朋友,人家急需你的怀抱来温暖。”
季淑离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直接翻身上床,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好像在哄小孩子睡觉一般。
余小夭见他眉眼带笑,好似枝头的灼灼桃花,明艳动人,身体里流动的滚滚热血又开始蠢蠢欲动。她嗷唔一声,搂住他的脖子,“季医生,我真的是病入膏肓了,这恋爱饥渴症该如何治啊?”
季淑离低笑一声,忽然靠近她的耳朵,温热唇齿咬住她红透的耳垂,缠绵悱恻,“看来确实是不治之症,赶紧让我这个医生来给你诊治一番。”说罢,顺着耳后敏感的肌肤,一直滑到她的肩部。
余小夭脸蛋红红,好像被煮熟的大虾,却仍是不愿放开他,拉着他温热的大掌放在胸口,“季医生,人家这里好痛痛。”
当他的手放在她身上时,余小夭才想到一个问题,纳尼,她现在穿的是谁的睡衣啊?她怎么记得来这里时穿的还是西装?是谁给她换的衣服?她不可置信地偷偷看着季淑离,季医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季医生!可是人家好喜欢你的禽兽不如啊!我们果真是天生一对!
白色的绸缎窗帘不知何时被拉上了,遮掩了偷偷窥视的月亮。原本的柔情蜜意早已被脸红心跳的呻吟声取代,小黑猫趴在床尾,原本正睡得香甜,突然一阵晃动,将它颠下了床。小黑猫将爪子在白色的地毯上扒拉了两下,“喵喵”地叫了两声,又趴在地毯上继续睡了。
夜色正浓,春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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