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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宓熙靠墙坐着,伸手在衣内翻找,找出一个小荷包。

小荷包里放了几种药丸子,一粒粒做得极小,放在小荷包里一点也不显眼。掳走他的人估计也觉得一个小屁孩,没什么好搜身的,不仅没有取走他藏在内衣里面的小荷包,也没有把他挂在腰间放零食的荷包拿走。

从小荷包中取出用纸包着的小药丸,小宓熙找到一种解毒的药丸,干咽了下去。

小荷包里放的药丸,有解毒的,有止血的,有治腹泻的,还有毒药,共有六种,都是急症急用的药丸子,是宓月与欧阳神医一起研制出来,给身边人每个防身用的。

小宓熙向来最听宓月的话,宓月交待他随身带着,他就随身带着,且保存得极好,这会儿正好派上了用场。

把其余的药丸放回小荷包,塞回原处贴身藏好,在等药效发挥时,小宓熙不紧不慢地打开装零食的荷包,掏出那块没有吃完的蛋糕。

蛇蛊盘在小宓熙的手腕上,颜色与他身上青色的衣服一个色,小宓熙想到方才的痛楚,捋起袖子,看到手臂处被蛇蛊咬过的地方发红着,但没有破皮。

蛇蛊是被小宓熙养大的,极有人性,是隔着一层衣物咬下去的,并未动用真劲,不然它毒牙里的毒就能把小宓熙毒倒。

小口小口把蛋糕吃完,小宓熙的头不再晕了,和平常时候没什么区别。这有解毒丸的作用,也有小家伙练习蛊术,身体抗毒能力强的原因。不然这么小的身体,中了那么浓的迷药,就是蛇蛊把他的手臂咬出血来,也醒不过来。

小宓熙悄悄地爬了起来,观察了一下房间后,走到紧锁的门前,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头隐约有人在闲聊,隔得有些远,听不清说什么,小宓熙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蛇蛊,再用力地拍打着门。

看管小宓熙的两个闲汉聊着荤话,谈论青楼里哪个姑娘最销魂,正说到酣处时,突然听到关人的房间传出来声响,转头望去。

“我刚才好像听到关着小鬼的那个房间在响。”

“我也听到了,难道那小鬼醒了?”

“不能吧,头领用的迷药足可以把一个大人给迷昏一天一夜,这才过去半天,怎么可能醒来?”

其中一个闲汉不放心,说:“过去瞧一瞧,若是出了差池,咱们可负不起责任。”

两名闲汉马上走了过去,因里面关的是一个几岁的孩子,没有加以防范就开了锁。

门打开,闲汉看到抓来的小鬼仍旧躺地上,一动不动的。

“难道我刚才听错了?”

“总不会我也听错了吧?”

“进去看了一下。”一名闲汉守在门外警戒,以防被人潜了进来,让另一名闲汉进去查看小宓熙的情况。

他们没有发现,灰黑的地板上,悄无声息地游过一条灰黑色的小蛇。

那小蛇游走的速度极快,又极为灵敏,加上颜色也地板溶为一体,不认真看根本发现不了。

守门的闲汉眼睛只盯着门外的情况,丝毫没留神到地上,腿上骤地一痛,紧接着浑身发麻,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房里的闲汉走到小宓熙面前,伸脚就要往小宓熙身上踢去,小宓熙猛然坐起,双眼森森地盯着闲汉,跟突然诈尸一样将那闲汉惊得连连后退。

“什么时候醒的?”

小宓熙眨巴着眼睛,一脸懵懂地看着闲汉不说话。

“老子问是什么时候醒来的?”闲汉心生古怪,足能把壮汉都给迷倒的药,这小屁孩子怎么可能醒来这么早?

闲汉见小宓熙仍是不答,不耐烦地抬起腿就要往小宓熙踢过去,脚上一痛,然后他也软趴趴倒地上了。

蛇蛊有两颗毒牙,一颗毒牙奇毒无比,能让人立即毙命,另一颗毒牙则有麻痹的作用,被咬到后,整个人浑身无力,手脚不能动,口不能言。

两名闲汉正是被有麻痹作用的毒牙给咬到了,倒在地上,睁着眼睛就是无法动弹,俱是惊恐地看着背着小手,慢悠悠往外走的小宓熙……

宓月亲自带了一队人,以推算的最有可能的方向查找下去。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她的心情也越来越焦急起来。

天一黑,就更难找到小宓熙的下落,若是宵禁之前,还未找到人,就只有放火烧城了。

“王妃殿下,方才属下查探到刚刚有一辆行迹诡异的马车进了前街后巷的一个院子。”

“刚刚?”宓月蹙眉问道。

“是。”

宓月思忖了下,说:“去看了一下。”

沿着侍卫所禀的位置,宓月进了一条后人迹罕见的巷子,她的目光从巷上的各个院子扫过后,又落在地上。

巷子建的年岁久了,地上的石板长了一片片的苔藓,以及长年累月中积的一些泥土。

春季潮湿,巷子被高高的院墙遮住了阳光,处处透着湿润。

宓月目光一凝,跳下马,看到了湿润的薄土中的确有马轮辗过的痕迹。这痕迹也极新,车轮清晰可见,必是今天才有的。

跟着宓月的王府侍卫也看到了这些车痕,大喜说道:“果然在此!殿下,朝着这车轮查下去,必定能找到地方。”

宓月却凝重说道:“地上有两条车轮的痕迹。方才说,刚刚有马车过去了?”

“是。”侍卫也隐隐察觉出些异常来了。

“走。”宓月沿着车轮追去,正好那车轮所去的地方是一个方向。

一直追到十字路口,那车轮才分开,一个往另一条深巷去了,一个往另一条路去了。

侍卫望着两个方向,有些踌躇。

宓月朝两个方向的车轮痕迹细看去,又各抓了一块薄土在手中轻捏着。

一块薄土还有些湿润,是刚过去不久的车轮留下的。

另一块薄土的显然更干一些,应该是半天左右留下的。

巷子中痕迹亦是如此。

宓月一指那更干一些的方向,说:“朝此处走。”

侍卫不解问道:“殿下,不用另分一支侍卫去追查那方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