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振武摇了摇头,说“不行,你太小了,军营不会收你的。”
宓峥急了,“但是、但是我力气大,你们都打不过我,我足可以上战场了。”
彭振武兄弟对宓峥的力量再了解不过,他们可是三天两头就被宓峥放倒的人。他们也不知道宓峥吃了什么,刚认识时力气只是稍大一点。现在,简直可以说是力大无穷。
彭振武想了想,说“如果宓大小姐同意,我们就带你去。”
宓月在王城的名气太大太吓人,无人不知,他们可不敢擅自带宓峥离开,不然,谁也无法跟宓大小姐交待。
宓大小姐的怒火,楚王城还没有人能承受得住。
“那、我回去问问姐姐。”宓峥心里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
从横野将军府出来,宓峥握着手中的飞龙弓,骑在马上,唉声叹气。
姐姐说他功夫未到家,姐夫说他还要再练一练才可以用这飞龙弓,才能上战场。
可是,事不等人,等他练好了,没准这仗就打完了。
男儿志在四方,将军志在战场,他想做一个将军,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军,他应该去战场上历练的。
可,万一姐姐不允,他岂不是去不了?
回到义恩侯府,宓峥跳下马,把马给了小厮。去到眉妩院,他只见魏紫捧着簸箕在桂花树下摘桂花,问“姐姐今日可曾归来?”
魏紫放下簸箕,向宓峥行了一礼后,回道“大小姐来话,得在王庄上待些时日,直到中秋方回来。”
“阿熙呢?”宓峥目光寻找着小宓熙的身影,往常小宓熙都是在眉妩院玩耍的。
魏紫又回道“大小姐派人来传话时,三少爷跟着回话的人走了,去王庄寻大小姐去了,估计得与大小姐一道在中秋回来。姚黄放心不下,收拾了行李跟着三少爷去了。”
宓峥失落地回到院子,姐姐与弟弟不在,便觉得平时热闹无比的侯府一下子就空空落落了。
他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呆,突然一跃而起。
他迅速收拾了几件衣物,唤了常勇常智,让他们也收拾衣物。
常智问道“二少爷要去哪?”
宓峥眼睛一转,说“彭家几位少爷准备过几日去投军,我想着以后再也难见了,打算去横野将军府上住几天。”
常勇不解地抓着脑门,“两家离得不远,用不着晚上在那边住吧?”
“你知道什么!振威振武留在王城没几天了,我现在不与他们多玩一会儿,万一他们要是在战场上……反正家里姐姐和弟弟都不在,我一个人也没意思得紧,不如去横野将军那儿热闹热闹几天。”
说服了两个小厮之后,宓峥跑到宓月的书房里,磨墨,摊纸。
姐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间,弟峥已投军去了……
墨干之后,宓峥将它折好,塞在一个信封里,在信封上写了姐月亲启字样,摆在书案上,便带着小厮离府了。
他在外院遇到了刘管事,刘管事见宓峥与两个小厮都背着包袱,问了一句。宓峥仍是那个借口,府中无聊,去横野将军府上住几天。
刘管事也没想到宓峥胆子如此之大,不告大小姐就跑去投军,竟也没多问,直到宓月归来,才知道宓峥投军的事。
从义恩侯府出来,宓峥顿时有一种天高任鸟飞的壮阔感,他去到横野将军府,跟彭家兄弟说的,又是另一套,说是姐姐已答应,同意他明日随着彭家兄弟一起去边关。
彭家兄弟都是直『性』子,哪里会想到宓峥在撒谎?第二日就带了宓峥一起去边关。
两个小厮直到出了王城,这才发现不妥,但在宓峥的威胁之下,他们不得不屈从了。
话说那帮纨绔在饿了一天一夜之后,别说做好的猪血、鸡血等,就是新鲜的猪血他们能吃下去了。
见众纨绔再不挑食了,宓月大发善举,让庄头给他们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吃得他们大呼过瘾。
只有经受过饥饿,才会明白食物的可贵,才能知道平时吃的饭菜有多香。
也是这一顿饭,让众纨绔对宓月的印象好了许多。
并有纨绔私底下说“怪不得那些姑娘如此拥戴宓大小姐,宓大小姐还挺会做人的,今晚的这一顿饭菜极合我胃口。”
“不知道明天会吃什么?”
“我看到庄头带了厨子连夜在蒸包子,那味道不知道多香,据说是宓大小姐提供的配方,五味酒楼都没有卖过的配方。”
纨绔中,顿时有人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五味酒楼的菜那都是神仙级的菜肴,每推出一道都风靡整个王城。五味酒楼的包子,光想象就口水直流。
“不止呢,我从那边经过的时候,还看到庄奴从一方水那边买了头猪过来,说是要用一整头猪来做菜。”
又有吞口水的声音响起,“五味酒楼的猪肉特别的鲜美,也特别嫩,不知道他们的猪是怎么养成的,其他人家养的猪又膻又老,难吃得要命。”
“我最爱五味酒楼新出的红烧肉,一口气可以吃下一大盘。”
“我喜欢他们新推出来的辣炒肉片,肉片滑嫩,加上辣椒,人间美味。”
“也不知道五味酒楼的辣椒又是哪里来的,明明吃得人浑身大汗,偏偏比喝酒还过瘾。”
“你们说,宓大小姐明儿会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
“一整头猪呢,肯定什么菜都有,咱们明天等吃就行了。”
这一晚,众纨绔连做梦都特别的香,第二日天刚亮,就迫不及待地起来漱洗,准备享用美味的早膳。
厨房那边,将晚上做好的包子热好后,又将熬了一整夜的骨头汤抬出来,熬了一夜的老火汤,骨头都熬得绵绵香香的。最后再把刚做好的一盘盘红烧肉、糖醋排骨,以及扣肉等大菜捧上桌。
这些大菜,是宓月从五味酒楼调了个厨子过来,专门做出来的,十分丰盛的五桌菜。
除了猪肉之外,五味酒楼的厨子还带了烤鸭和烧鸡过来,把每一张饭桌都摆得满满的,香气远远飘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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