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现在是下午。
阳光将外面照的金灿灿的,南乔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街景出神。
莫北丞定的酒店很偏,但胜在环境不错,周围也没有街道,即便是白天都很安静!
除了交通不太方便,其他都好。
南乔知道,他定这里,是为了照顾她的睡眠。
她从行李箱里拿了浴袍,“我去洗澡。”
在酒店她没有泡澡的习惯,所以很快,头发用毛巾草草的裹了一下。
莫北丞站在阳台上抽烟,西装随意的扔在沙发上,衬衫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小麦色健康的肌肤。
听到声音,他转过视线,看到南乔湿着头发蹲在行李箱前翻衣服!
刚洗了澡,女人白皙的肌肤被热气薰的粉粉嫩嫩的,水珠顺着发梢滑落在她身旁的地毯上。
莫北丞眯眸盯量着她,眼中光影又深又沉,随即将手中才燃了一半的烟扔到面前装了水的纸杯里。
发出轻轻的一声响。
他走进去,开推拉门时,南乔抬头看了他一眼。
浴袍是腰间系带的,她蹲下翻找行李,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有些松了。
从莫北丞的视角,正好能看到里面的风光!
“去吹头发。”
他的声音紧绷,透出明显情欲未纾解的沙哑。
莫北丞见南乔抬头看着他,尴尬的咳了一声,“你是来看爷爷的,病了还得他老人家来担心你,自己的身体情况糟糕成什么样,难道不知道。”
说到最后,声音里已经有了丝厉色。
言瑾之不止一次跟他说过,南乔身体不好。
如果还这么不爱惜,别说白头到老,连撑多久都说不准!
白头到老?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词让他微微拧了下眉,有些不悦,他不喜欢事情超出掌控。
他没想过要跟她白头到老。
南乔看着莫北丞突然变得冷冽的脸,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但还是起身去找吹风吹头发,“你去忙你的事吧,我这里没什么了。”
南乔的脑回路很简单,在机场看到莫北丞拿出登机牌时,第一反应就是,他临时有事要来美国,根本没往其他方面想。
毕竟他们碰到的时候,离起飞的时间已经很紧凑了。
要定同班机票还是很有难度的。
英俊冷冽的男人一步一步向她逼来,直到将她困在身体和梳妆台的方寸之间,“你觉得我有什么事?”
他浑身都充斥着不可违逆的冷意。
这话说的丝毫不客气,严厉得像军训,目光咄咄逼人的紧紧盯着她。
南乔有些恼了。
特别是在感觉到自己对他起了不一样的心思后,情绪更是烦躁,所以,他的一句话直接就点了火。
她转过身看着莫北丞,轻漫的笑了一声,“你是想说,你来美国是因为我?”她挑了一下眉,“是这个意思?”
莫北丞紧紧抿唇,不语。
他真是……
想掐死这个女人的心都有了。
不知好歹,刺多还不懂感恩!
幸好没有要共度一生的念头,要不然,非让她气死不可。
“昨晚还和陈白沫你侬我侬,今天说专程陪我来美国,三哥,是你多变,还是男人本来就水性杨花?”
“水性杨花?”莫北丞漠然笑着,“你只在美国读了大学,连母语都还回去了吗?水性杨花是用来形容女人的,男人应该叫朝秦暮楚。”
“这两个词有区别吗?”
莫北丞气恼的瞪着她,他是疯了,才跟她讨论这么无聊的话题。
他将她的两手握住,高举起来强压在墙壁上,膝盖强势的顶开她的膝盖,岔开她的双腿。
南乔的双腿被他制住,动弹不得!
她也没有费力气挣扎,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甚至连最初的那点儿怒气都没了。
但她脸上讥诮的神情着实让人讨厌。
莫北丞眸光瞬暗,低头狠狠吻住了她。
一印一放。
南乔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松开她了,冷冷道:“我在飞机上,就不该管你,病死算了。”
莫北丞松开南乔,转身出了房间。
还狠狠摔上了门。
南乔被巨大的关门声震得微微颤了一下,她不想跟莫北丞吵架的,但说着说着就这样了!
她也没心思吹头发了,直接取了套衣服换上准备出门。
手机响了。
她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接了,“唯安。”
“到了?在哪?我来接你。”
别看工作时唯安一副温文尔雅,耐心好到极致,私下里,唯安其实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态度。
确定的事,巴不得立刻就做了!
南乔一愣,还以为自己约了他:“接我干嘛?”
“当然是看病啊,你现在这副精神状态,我哪放心你到处跑啊,在美国,精神病人犯了罪是要被永远关在精神病院的。”
南乔:“……”
在唯安心里,自己估计已经病入膏肓了,和那些重症患者没什么区别了,毕竟,他治了一年没治好的,寥寥可数。
“我谢谢你这么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