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曹军,他们完全石化,这一场战争,似乎离他们所想的根本就是两会事,他们明明已经将新汉军的大营摧毁,在这个本应该是一目了然的军营当中,在军营之内的新汉军,此际应该已经同样被他们所倚重的弩牛弓,应该也同样将大量的新汉军击杀了才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之前还明明在营内的新汉军,此际却有如幽灵一般,突然在营前冒了出来?
这的确是太过令人意外了,无论曹军的将士如何想,都没有想到新汉军的将士,居然会出人意表的潜出营来,就潜伏在离他们的大营数百步之外。
太过巧妙了,曹军只是想着摧毁新汉军的大营,打击大营内的新汉军,却没有想过,新汉军居然还会有此一着。就仅仅是潜伏出营外就能避免了他们弓弩的打击,还能突如其来的给予他们惨烈的伏击。
新汉军的弓矢,无情的收割离他们不远的曹兵,成片成片的曹兵倒在血泊当中,一片惊恐的惨叫声。
铁蒺藜大阵,是围绕着新汉军的大营撒满了一圈的,所需要用到的铁蒺藜那真的是不可计算,而这一次刘易亲率大军前来,所携带的铁蒺藜虽然有不少,可是却也不是太多,只能确保在前方布下了一个约是百步左右的一个宽度的铁蒺藜大阵。
实际上,当曹军一边清扫这些铁蒺藜,一边逼近来之时,已经离新汉军所潜伏的距离不足百步之遥。
这样一来,以新汉军弓箭的射程,进入潜伏圈四周的曹军,人数是相当可观的。可以说。在新汉军的那种无差别的、覆盖式的,射速频率极快的打击之下,进入新汉军弓箭射程内的曹军。他们几乎就没有生还逃离的可能。
呼呜的弓箭,有如山呼海啸一般。震慑曹兵的心灵。
片刻的功夫,新汉军潜伏军阵的前面,已经是遍地尸首,血流成河,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曹兵,个别还有一点气的,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曹军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他们惊呆之后。便有如见鬼一般,如退潮的那般,一个个神色惊骇退后。还处于新汉军弓箭射程之内的曹兵,此际他们只恨自己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哭喊着逃命。
“杀!”
“杀啊!”
“冲!”
新汉军看到曹军被杀得惊惶后退,哪里还会跟他们客气?刘易一声令下,命令迅速传到了围绕着烈火大营四周的新汉军将士耳中。
三十万新汉军,此际就有如下山猛虎,向前杀出。
新汉军的大营,已经被曹军摧毁。自然不可能再被动的等着曹军重整阵脚之后再来攻击。如果让攻到前面来的曹军退走,待他们调整过来之后,那么就是新汉军的末日时刻了。
所以。新汉军知道,他们也没有退路,不管前方的曹军有多少人马,他们必须要攻杀上前去,与被打击得丧失了胆气的曹军缠战,如此方可以避开曹军的床弩、弩牛弓及投石机的打击。
在新汉军向曹军发起弓箭袭击的时候,差不多被曹军清扫干净的铁蒺藜大阵,已经不再是阻挡新汉军冲锋攻击的阻碍,因为在弓箭大阵放箭的同时。阵中已经有新汉军的工兵上前来将铁蒺藜清扫完,哪怕没有完全清扫干净。也都清理出一条条可以供新汉军将士冲杀出去的通道。
刘易一马当先,雪白的白龙马。在夜色当中显得特别的亮眼,引领着新汉军,一头扑进了曹军的溃败大军当中。
翻龙长枪枪影重重,杀气纵横,所过之处,便是一条血路。
刘易在此刻,没有手下留情,因为刘易很清楚,如果不将曹操堂堂正正的击败,曹操肯定不会甘心的,绝对不是凭口头上说说,就有可能说得服曹操放弃心中的野心。只有在全方位将曹操打击得毫无还手之力,打击得完全绝望,曹操方会心息。
在这一刻,刘易也不会去考虑,这些曹军士兵,同样是汉人子弟的事了。因为刘易知道,就算现在,将曹军的这百来万的大军全灭了,也不会影响得到汉人的元气。
大汉一统之后,刘易相信,汉人将会迎来一次暴发式的人口增长。此刻击杀这百来万的曹军,并不会影响今后汉人的强盛。
有了刘易的以身作则,无情的冲杀,紧随在刘易身后的新汉军将领以及士兵,他们也不会考虑这些,他们的眼中,就只有向前!向前!冲杀!冲杀!
第一军的两个陌刀营的将士,他们分出了一营人马在另一个方向向曹军冲击。老营则是跟在刘易的身后。
这一营陌刀营将士,他们的冲杀是暴烈的,大刀片子举起落下,在他们面前的曹兵,就有如被破瓜一般,直接被击杀在地。他们,就有如是推土机,所过之处,尽皆被碾压。
当然,跟得刘易更紧的是第一军的骑兵营,一身银甲,连脸上都带着一个银色面具的他们,只露出一对冷寒的眼睛,有如地狱冒出来的幽灵骑士,无情的追杀着逃命的曹兵。
陷阵营的将士,他们的长枪如林,击杀起曹兵来的时候,不管曹兵是逃的或敢于迎战的,全都是被一排排的刺倒在地,没人能够生还。
这只是第一军的情况,三十万的新汉军,足有十多军,每一军,各个兵种配合无间,在冲锋杀敌的时候,依然还会保持着各军各兵种的营级单位的军士能够遥相呼应,如此,才不至于在如大海一般的曹军当中被曹军的反扑所淹没。
但是,兵败如山倒,曹军当中,在这个时刻,尤其是在他们的军阵已经早就混乱了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没能及时的组织得起反击。
新汉军的三十万大军的大营,占据在一个方圆数里的山坡上。曹军围杀过来的时候,形成了一个圆环军阵压缩过来。但是,现在曹军突然遭受到如此沉重的打击。兵败如山倒,眨眼间不得不四散逃命。这就使得这个已经压缩到方圆十来里的战场,一下子向四周扩散,使得整片原野,都是一个大战场。
现在也当然不再是全都陷于黑暗,就算天空上依然还是没有星月,但是这原野上,已经到处都腾升起了火光,使得这原野上。随处都可以看得见影影绰绰的人影,到处都是追杀与被追杀的新汉军及曹军的人马。
曹操此刻,真的是有点绝望。
他哪怕听到了从前面逃回来向他报告的情况,但是他依然还是没能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他真的很不明白,明明是自己军占据了优势,明明是自己的曹军大军在向新汉军围攻,眼看就可以灭了刘易的这一支新汉军。可是,为何在最后的时刻,反而是他自己的曹军被杀得大败而逃?
曹操真的很难明白。
因为,就算是遭受到了新汉军的这种讨巧的。的确是有点出人意料的反伏击,自己的大军也不至于如此仓皇的败逃啊。
战争的场面,战斗的过程。是可以在曹操的脑海里反映出来的。哪怕自己的远程攻击武器,没能对新汉军造成伤亡,哪怕自己的冲锋军马遭受到了新汉军的那种铁蒺藜的阻挡,哪怕自己的冲锋大军遭受到了新汉军的弓箭大阵的突然打击。但这又如何?能对自己曹军形成多大的伤亡?数万?十万?十多万?自己可是有着整整百多万的军马,这可是实打实的军马,绝非是虚数。
哪怕自己的大军,一下子损失了三、四十万的人马,但自己的大军依然还可以保持着对新汉军的绝对兵力优势,完全可以对新汉军进行反击。将这支新汉军消灭在这里。可是,为何自己的军马。此际却只有四散逃命,根本就是拦都拦不住。这是为何?
曹操脸色铁青,浑身哆嗦。
他这一次,所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的曹军依然还是打了败仗,不敌新汉军的话,那么他就全完了。但是,现实就在眼前,他的曹军,正在败逃,新汉军正在追杀。他却无力应对这一场灾难。
他此际还能如何?下令军士反击?击杀逃兵以正军法,阻止逃命的曹兵?但是有用吗?
“丞相!咱们……撤吧……”
一些文官谋士,有点惊乱的对曹操道。
“撤?我们还能撤到哪里去?可恨!可恨啊……呕……”
曹操胸口一痛,脑子一下子空白,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丞相!丞相!”
……
曹操缓缓的软倒,昏厥了过去。
一众亲将急忙上前扶住。
“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啊……”
还留在曹操身边的曹仁等将,也无不痛恨的叹气。
最终,还是护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曹操仓皇的逃离了战场,返回陈留。
没有人注意到,这段时间一直跟在曹操身边的一个少年书生,在看到曹操吐血昏厥之后,悄悄的隐于黑暗当中,远离了曹操的这些近臣亲将。
他就是司马懿。
他在司马徵前往破坏新汉朝的气运龙脉没有再回来之后,他还在曹操的身边。但是,经过这一次的战役,他已经很明白,曹操已经回天泛力,不可能再有成功的可能了。他叔父跟他所设计的隐伏在曹操身边,待将来夺取曹操政权的全盘计划,已经是镜花水月,不可能再有实现的可能了。
别看司马懿现在年纪不大,但是其心智却已经相当的成熟了。他知道,自从司马徽被杀之后,他就失去了一个强而有力的靠山,并且,他也明白,如果他落在刘易的手中的话,估计他的下场也绝对不会好。所以,他决心就此离开曹操,另寻出路。
刘易不知道,司马懿会在十多年后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并被他混进了新汉朝的朝堂,与诸葛亮成了朝堂上的政敌对手,几乎成了大汉掘起称霸当世的绊脚石。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黑暗的原野之下,战斗还在继续。
曹军也并非全都是逃命的,毕竟,他们的军马实在是太多了,前面的军马败逃回来,后面的军马,还能保持着阵势的曹军,在一些曹将的统领之下,还是敢与新汉军一战的。不过,那也是强弩之末,在整体的败逃之下,个别曹军的军马想要扭转形势,那是不太可能的。
在凌晨时分,远处的山岭,又杀来了无数的军马,点着的火把,将整个北方的天空都似要染红了。
那是赵云、典韦、许褚、文丑、华雄、徐荣等新汉军的大将,率着他们的军马杀来了。
这一众新汉军的大将,他们并不知道曹操出动了百来万的大军围攻刘易的这一支新汉军。但是,他们却也收到了情报,知道曹操的军马集结在陈留城,很容易也就猜到刘易的这一路新汉军的兵力,可能不能与曹操的大军对抗。所以,他们决定连夜行军,急速率军来与刘易的大军汇合。结果,刚巧碰上了这一场大战。
各路新汉军的军马连夜赶来,加入了战场成了压倒曹军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连那些还敢对抗刘易的新汉军的攻击的曹军,此际也再无应战之心。
全军退败!
这一战,一直杀到了天色大亮,到处都是逃兵,以及新汉军的追兵。
最后逃回到陈留的曹军,仅余五、六十万之数,曹军大军,直接损失了大半的军马。
这一战,新汉军直接斩杀了曹军十数二十万的军马,其曹兵的尸首,真的是堆积如山。另外,俘获了大量的俘虏。
要不是原本就是曹军在外围,逃离战败方便,曹军的损失或者会更大。
不待打扫场,刘易就先率大军杀到了陈留城外,命令大军将陈留城围得一个水泄不通。
另外,急速派出快马,前往通知兖州、除州、扬州、豫州的新汉军大军,告知他们现在曹军的情况,着他们马上全面向曹军发起进攻,趁曹操被围困在陈留,其大军折损过半,余者亦被困在陈留之机,夺取许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