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留城镇守的曹军,不停的出击,似乎想要将已经杀到陈留城下的新汉军迫回去,不想让新汉军在此安营扎寨一般。这样的疯狂举动,根本就不似是曹军的风格。
所以,也不得不让刘易对曹军的疯狂举动感到怀疑,怀疑其如此疯狂的背后,是否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不过,曹军如此不停出击,似乎也无可厚非。如果换了刘易是陈留城的守军,那么莫说现在要疯狂出击了,就算是当初在邙山镇守的时候,就应该要处处争取主动袭扰新汉军,不让新汉军在山里的行军那么轻松了。
何况,现在的新汉军,辎重还没有这么快送到,还没有投石机攻击陈留城,床弩也没有这么快运送到,至于另外的那些攻城器械,恐怕还得要几天之后才能送到。如此,曹军趁新汉军还没有做好攻城之前,疯狂的出击,袭扰新汉军还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经历过早前曹军骑军与新汉军骑军交战的惨败,以及这些天来,来攻击新汉军大营的曹军不停的损兵折将,明知道如此的袭扰不可能击得退新汉军的时候,夏侯惇却还要如飞蛾扑火一般,不计伤亡,也要前来攻击。这里面,就有点让人耐人寻味了。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这种情况,不仅只是刘易,连随同一起前来的一众朝中大臣及谋士,也早就看出了哪里不太对劲。
尤其是如戏志才、贾诩等军师,他们早就对曹军这两天如此疯狂袭扰己军的事作了商议讨论。
这天,就是颜良与夏侯惇大战败退回来,其曹军挥军杀来,却被新汉军的弓箭大阵迫退之后。
戏志才及贾诩等一众谋臣。请刘易到了中军大帐议事。
现在的新汉军的大营,其实只是临时在陈留城下安扎下来的,并非是特意寻一个能攻能守的地方扎营。其大营正面就面对陈留城。另三面都是平原。
这也是为何让曹兵不停的袭扰,使得营内的新汉军疲于应付。一时没能组织起向陈留城发起攻坚的一个主要原因之一。夏侯惇的曹兵,他们从陈留城出来,可以从新汉军的大营四面发起进攻,并且,他们也可以随机,可以看到新汉军军营内的情况,哪里防守薄弱,就会向哪里发起攻击。似乎不攻下这个新汉军的大营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其实。曹军如此的袭扰,是攻不破新汉军的军营的,因为新汉军虽然还没能运送辎重到来,可是,方便携带的那种铁蒺藜却带了不少前来,已经布置在新汉军大营的四周,再配合新汉军的将士的防御,曹军想要攻进军营来真的有点艰难。但是,曹军来攻,新汉军总要派出军马应对不是?
中军大帐当中。颜良已经解下了衣甲,其一条手臂吊在胸前,那是被夏侯惇所伤。伤到了其手腕。
“颜大哥,伤势不严重吧?”刘易先是关切的问了一声。
“劳主公挂心,不碍事,不过,那曹将夏侯惇果然了得,武艺精湛,力道奇大,估计能可与子龙他们一战。”颜良心有余悸的道。
“嗯,夏侯惇本是曹操的族人。亦是曹操所倚重的大将之一,自然不会是庸手。你能与他战上数十会合方败回来,能全身而退。这已经是了不起。”刘易
“不过,待颜某伤好后,必定要再与他一战,如果一个夏侯惇都打不过,咱老颜也不用混了。”颜良一脸不服输的样子道。
他平时跟赵云、太史慈、典韦、许诸等将比划,输了服气,因为与他们都是朋友兄弟,但是,对于敌对的夏侯惇,颜良却不会心服。这亦是作为一个武将,一个新汉军的大将应有的态度,如果服了敌人,怕了敌人,那以后还用跟敌人交锋么?
刘易点了点头,探手上他的肩头上搭了一下,元阳真气飞快的顺着颜良体内的内气流动游走了一圈,他的伤并没有伤及筋骨,如此才放心下来。
这时,戏志才先对刘易施礼道:“主公,曹军如此疯狂进攻,似乎有点反常啊,我们不得不防,提防他们跟着下来会有更大的阴谋。”
新汉朝在朝中也好,在军中也好,都是比较直接的,有事论事,没事就不要随便就一些事扯皮。如此,可以提高工作效率。
众臣也都习惯了这样与刘易相处的方式,所以,众人没多说什么,直接将他们的优虑说了出来。
贾诩跟着也道:“主公,我军现在到达陈留城外的,只有这十多万人马,原本加上颜良将军早前所率的十万左右的骑军,倒有二十来万人马,可是,那天击败曹军骑军,杀到陈留,立起了这个军营来之后,主公又将他们派出去引援另外的军马前来。现在,我们的后部军马,一时半刻难以通过狭窄的山道,特别是辎重部队,更加困难。最快,我们的军马,怕还得要数天才能赶来。”
刘易默默的点了点头。邙山方向,沿黄河岸南来的路虽然打通了,但是本来就不好走,自己的军马虽然说是可以源源不绝的通过。但是,总不可能过来一点人马就往这陈留赶来吧?兵力行军队列一旦拉得过长本身就是一种危机。因为曹军还有不少人马,马上再出动一支骑军绕过自己的军营,直接攻击后面开来的新汉军人马,那就坏事了。所以,新汉军也可成军,一路小心的开来,绝对不可以大意的。
何况,另外数路的曹军,现在还在侧后,新汉军敢摆成长蛇阵开来陈留,那真的是自寻死路。但要等大军完全通过邙山,那就如贾诩所说的,得要数天之后方能到达陈留城。当中,还有虽然大军护卫辎重队前来,所以,行军打仗。还真的不能掉以轻心。
“那么,你们觉得如此我军应当要如何?”刘易沉默了一会,问道。
“主公。我等商议过,其实。如今的天下大势,不管曹操有什么的阴谋都已经无补于事。因为无论如何,他都难以再抵挡得了我们的兵锋。何况,我们现在还有了那种杀伤力巨大的武器,要灭了曹操,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戏志才接话道:“不过,就目前而言,我军暂时却难以对陈留城形成什么的威胁。除非主公又如早前那般。直接飞到陈留城之上,扔下火药包炸毁陈留城。”
刘易摆摆手,打断戏志才的话道:“那个,飞到天上的事,是要特定的环境条件方可以的,何况,就算能飞到陈留城的上空,扔下炸药包也未必可以成功炸毁陈留城城门。嗯,这个,其实你们在邙肠关就能发现的。炸药包的杀伤力的确是有点大,但是,那邙肠关却还好好的。那山顶上的一些工事,也并没有被毁多少。从这就可以看出,我们不能太过依靠火药包。尤其是,这个东西,是无差别攻击的,一旦错扔到城内平民的房屋上面,那就会对一般的平民造成大量的误伤。所以,以后这个火药包,就算要使用。也要看情况看时候,分场合。”
火药包只能作为一种威慑性的武器。换句话来说,就当作是后世的核武器一般。不能随便用。当然,火药包的杀伤力及破坏性是远远不能跟后世的核武器相提并论的,但是,就目前而言,那的确就有如核武器一般的具有威慑力。
刘易的心底里,也不想让火药包就成为流行性的武器。
“所以说,咱们现在暂时还不能马上向陈留城发起攻城战。起码得等我们的大军完全到来,辎重器械都运送到方可以。如此,咱们现在的大营安扎有问题了,在此扎营,四面都可以让敌军进攻威胁,让我军疲于奔命。我想,我们在目前的情况之下,是否应当先避一避曹军的兵锋?”
戏志才抬头望了刘易一眼,见刘易没有什么的表示,便继续说道:“我等的意见,可以先拨营往后撤一些,就撤回陈留城北侧约二十多里的地方。那儿,已经靠近黄河边了,而西北面,是大山,当中也有我们新汉军打通了的山道。我们可以背河结寨,如此,如果曹军还要前来攻击,那就只能从东、南两个方向前来。”
“其实,黄河对面,便是河内,我军的军粮问题,可以直接从河内运过河来。”
刘易听后,点头道:“离陈留才二十多里?这并不算远,以后我们要进攻陈留的话,一个多时辰就可以杀到。可以,那就按你们所商议的来办吧。”
戏志才闻言松了一口气,他们一众谋臣,还有点担心刘易不会同意将新汉军撤回一些呢。毕竟,现在形势对新汉军一片利好,马上就要向陈留发起攻击了,这个时候,还有必要撤军么?虽然仅只是后撤二十多里,但是,也都是撤军不是?要是一般的好大喜功,在顺境的时候,听不进下面的人进言的主公,会如此示弱,在马上就要向敌人攻击的时候,还能同意将自己的军马往后撤一点么?所以,一众谋臣,见刘易能同意如此的计划,全都暗自点头,觉得刘易还是那个刘易,并没有因为现在的胜利而冲昏了头脑。
“主公,还有就是,如此的话,我们不管曹操接下来会有什么的阴谋,我们都可以处于一个不败之地,可以先采取一个观望的态度,待他们乱一阵间,等我军大军开来,做好了一切准备之后,要攻下陈留,那只是弹指间的事。”戏志才又补充道。
“嗯,有道理,咱们也不在乎这一天半天的功夫。”刘易同意戏志才的说法,道:“只可惜,我们的探子,不知道为何还没有曹操最新动向的消息,说真的,刘某还真的有些担心还留在许都的联络人员……”
“嘿嘿,主公你是担心那凤仙姑娘吧?放心吧,我们的联络人员对凤仙姑娘的保护工作做得很到家的。保证她不会有事。”戏志才深有意味的打趣了一下刘易。
平时,一些追随刘易的“老人”,还是敢拿一些事来取笑一下刘易的。偶尔来一下,也可以霸增进一下彼此的感情,起码,可以直观的让他们这些为臣的家伙可以看得到,刘易是否还是当年的那个刘易。如果刘易的态度变了,那么,他们就知道,以后在刘易的面前,得要小心忌讳一些事儿,不能再随便跟刘易开玩笑了。
刘易自然是不会介意他们打趣自己跟女人间的事儿,毕竟,他跟凤仙的事在一些近臣当中也不是什么的秘密。
刘易跟他们说笑了一会,便打住了话头,皱了一下眉头道:“其实,你们就算是不说,我也感觉到我们现在有些问题。既然你们现在都提出来说了,那么就事不宜迟,赶紧的,趁现在夏侯惇刚得胜一阵回城去了,我们马上拨营起寨,先撤回二十多里后吧。今晚就在黄河边扎营。”
说干就干,刘易亲自率颜良留下来的不多的骑军压阵,让营内的军士好拆下军营带走。
于天黑之前,全军撤回陈留侧后的黄河岸边。
这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刘易的运气,就是这样的一个平常的忧虑,一念之间的一个决定,却让刘易躲过了一场大劫。
因为在当夜,曹操便让从兖州秘密率军加许都的曹仁、张合先行率领了二十万大军赶到了陈留。假如说,刘易的这个军营不撤后二十多里,那么就有可能被曹军给围攻。
据估计,陈留城内,会有二十万曹军左右,再加上二十万的骑军,四十万人马,围攻刘易的这不到二十万军马的新汉军军营。并且,这个军营还是处于平原之上,四面无险可守。
还有,新汉军的辎重还没有运到,那么曹军若推出他们的弩牛弓的话,对准平面上的新汉军的军营发起攻击,那么这就将是这支新汉军的末日。
刘易在半夜获知道曹军的援军大军赶到的时候,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