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没有想到刘易会如此重视这事儿,居然还打算让他一起同去。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他现在对刘易相当的信服,因为他见证了刘易许多的事儿,似乎都有若神助一般,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一样,只要刘易认真对待的事,肯定不会是小事。
所以,他没有多问什么,立即按刘易所说的,暗暗传令下面的新汉军将士,并且,将助文丑一起出战的李令调回虎牢关,暂代他掌控这中路大军。当然这只是暂时的,以李令的能力,守住虎牢关应该没有问题,但是却很难让下面的一众新汉军的大将心服,待回到洛阳之后,马上就会请戏志才前来主持大局,估计这里的战场出不了大问题。
当天晚上,刘易便与赵云、典韦、许褚等大将一起返回到了洛阳。
郑玄、庞德公等等都是学究天人,并且,当中的庞德公当年与水镜先生曾有一段时间走得比较近,互相在一起研讨学问,探测星象。
所以,当刘易跟他们一说,他们也相当的凝重,认为此事绝不可等闲视之。
不过,庞德公等却对一些事儿有所疑问,主要是,他并不了解那水镜先生为何会如此的丧心病狂,为何非要灭了新汉朝方甘心,作为一个受世人尊崇的隐士名士,现在为何会顾大汉百姓气运不顾,非要毁去新汉朝的气运龙脉。
司马徽与轩辕凤的故事,刘易自然不会胡乱泄露,更加不会随便透露历史上,天下归司马的史实。因此,对于庞德公这样与水镜先生有一定交情的人,还真的不能理解现在的水镜先生为何会针对新汉朝。尤其是在刘易明明是水镜先生的女婿的情况之下。
刘易对于庞德公等人的疑问。也相当的尴尬,一时都不知道要如何向他们解说清楚为好。
不过,想了想。还是将一些可以说的事儿说出来,让庞德公等人明白到那司马徽其实就是一个阴谋家一个野心家一个伪君子。
如司马徽以前是如何骗取轩辕凤的芳心。如何到轩辕世家去盗取了“帝王之术”的事儿,然后又如何处心积虑,培养人才培养人手,为了他司马家最后夺取大汉江山做准备等等。
这些秘辛,让郑玄与庞德公等人惊震,闻所未闻。不过,考虑到现在轩辕凤就在洛阳,可以随时求证。众人也就释然。当然,哪怕这些当世隐士,听刘易说到“帝王之术”亦不禁有点动容,最后各自叮嘱刘易,将来万莫不可再向别人说出这些事,更不可再谈那“帝王之术”,将来,若当真的寻到,最好不让其面世,又或立即毁去。都觉得若送返轩辕世家,将来难免又会生出什么的事端。
刘易对此表面答应,但是心里却不太与为然。因为他并没有说出那个隐世的轩辕世家当中还有下半部“帝王之术”,毁去司马徽手上的上半部也无济于事。如果真能寻回,刘易自然是要送回轩辕世家的,这个,也是刘易对轩辕凤的承诺。
不过,郑玄与庞德公等人,虽然学究天人,可是,却还真的没有涉及到如何保护龙脉的事儿。他们也只能叮嘱刘易,及早寻到水镜先生等人。拦住他们,不让他们下手破坏。如果来不及。也只能让刘易见机行事了。
这个时候,司马徽与徐晃、夏侯渊等人,已经在宛城西面的一个山岗上与赶来的龙楚汇合,如此,一行三百多人,往西的大山进发。
许都到颖川再到襄城到宛城,虽然说,襄城已经落入了新汉军之手,襄城往西往南的地区,都处于新汉军的控制之下。可是,新汉军也不可能将每一条道路都封锁,不可能不让各地的人不活动的。所以,已经乔装成一般人的司马徽等人,自然可以安然的往来,不会遭受到新汉军的拦截盘查,当然,就算是被拦下盘问,也难以问出什么来。
至于在宛城,他们其实并没有进城,仅只是派人进城去购置了一些深入深山必须要用到的物资。比如要准备好足够他们在深山里一两个月所用的粮食等等。这一点人的物资,并不能引起宛城新汉军守军的注意及重视。
可以说,司马徽这一行人,进入了新汉朝的势力范围,新汉军的人根本就一无所知。
直到司马徽这一行人走了两天之后,刘易才与众将赶到宛城,与从豫州战场赶来的关羽、张飞会合。
刘易本想将马超也召来的,但是考虑到新汉军刚夺下襄城不久,唯恐曹军反朴,所以,还是将马超留下众镇为好。马超的骑军,不仅可以在襄城坐镇,还可以辐射整个豫州,可随时支援任何一支新汉军。
刘易带了新汉军第一军第一营那最精锐的将士,当年的新羽林军,二千余人。然后就是赵云、典韦、许褚、关羽、张飞、王越史阿师徒,还有周仓、胡车儿及一百来作山林特种作战的将士。
一到宛城,刘易就先让周仓、胡车儿等一众山林特种作战将士先去追寻水镜先生的行踪了。
众将齐聚之后,刘易马上出发,沿着周仓与胡车儿等人留下来的印记,一路往深山向秦岭进发,追踪而去。
不过,因为水镜先生等一行人早入山了两天,并且,水镜先生的目的性很强,根本不用寻路,基本上都是在山林间疾走,不用停留寻路。几乎是逢山过山,遇水涉水,行动极为迅速。
徐晃与夏侯渊所率的三百曹军精锐,亦是从数十万曹军当中挑选出来的精英,每一个都等于是一员三流武将,人人都能以一挡十,他们的体魄极为强横,一般的山林行军,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成问题。
而司马徽自己本人,也带了约有四、五十人,人人都一身劲服黑衣。他们人人都是好手,个个身手敏捷,当中。起码有十人以上气血浑厚,让徐晃与夏侯渊都有点暗暗惊心。不敢对看似只是一个弱冠文士的司马徽有半点轻视或者不敬。另外,似乎与他们格格不入的那摸金校尉也带着十余人,他们同样是一身黑色劲服,只是显得更为神秘,人人都黑布蒙面,一起行军的时候,都不会显露他们的真容,用膳的时候。都是躲在一边吃的。龙楚与那十余人跟在最后,却始终不会与他们有太多的交流,不紧不慢的跟着。
山林的确很难穿越,林中猛兽毒虫极多,不时出没伤人,另外,荆棘密布,如不注意就会被荆棘划伤,如果是有毒的荆棘的话,就会引起中毒事件。
不过。司马徽这一行人实在是太过强横了,一般的山林间的猛兽敢暴起伤人,必然会反被斩杀。如果不是他们急着赶路,怕那些野兽都会成为这一行的人腹中之物。另外,一些荆棘,对那些当先开路的皮粗肉厚的士兵似乎完全形不成威胁,被人一趟而过。
十天之后,司马徽一行人已经深入秦岭山脉深处了,一路赶来,都不知道越过了多少座高山,此际春夏交季的时节。山里的天气变化无常,几乎每天都会有雨。另外,每天傍晚或早晨之时。都会雾气漫天,仿若进入了仙境一般。放眼望看,四周峰峦叠叠,青青苍苍,古朴大气。
当然了,哪怕司马徽这一行人如何的精悍,在无人的荒山里行走了十来天,他们的精神都遭受了严重的折腾,那种置身于大自然的缈小感,及孤寂感,让他们都不自觉有感到疲劳,一个个都有些许精神不振的样子。
另外,他们的衣衫亦被荆棘划破,看上去相当的狼狈。没有刚开始出发时候的那么干净利落了。
司马徽让众人在一道山岭当中休息一会,他叫上龙楚及徐晃、夏侯渊一候攀上了他们所在的那座山峰,登高四望。
“水镜先生,不知道还有走多少天才能到达目的地?那、那什么的龙脉是怎么样的?藏在哪里?”徐晃少年时就是在深山里打柴,却没有听说过什么山中有龙脉的事儿,心里有些好奇。
“快到了,你们看到那边远处的那座高山么?”司马徽迎风而立,一手背负着,一手似是在掐指计算着什么,微扬起脸,示意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此时已经是午后,午时之前下了一阵小雨,现在乌云尽散,天空阳光明媚,除却一些山间盘绕不散的雾气之外,远处一座座山峰都清晰的显现,尽收他们的眼底。
“先生你是说往西方向的那座山间还似有白云一般的雾气盘绕,山头雪白的那座高山?”徐晃指向道。
“没错!那山应该便是秦岭山脉当中最高的山峰,那山头之所以雪白,是因为那山峰顶上,终年积雪,所以,叫白首山。老夫当年曾游历过大汉天下大山,也曾到达过那白首山,只是未曾攀登。以那山为中心,方圆数百里,全是一些险峰,山势雄奇,气势非凡,老夫估计,如今的新汉朝气运龙脉,一定藏于那片山脉当中。”
“啥?数百里的大山,我等仅只有这数百人,又如何寻遍那片山岭?真要找寻下去,没有一年半载也休想寻得到啊。”徐晃有点心头发怵。
“呵呵,一年半载?当真让尔等寻找,哪怕你们穷尽一生,甚至再派十万人马来给你们也找不到那龙脉。”
“什么?那、那我们岂不是白来一趟了?”徐晃吃惊中又带着点恼火。
“龙脉,看不到摸不着,尔等凡夫俗子又如何寻找?让尔等来,并非是让你们去寻找龙脉,而是让你们相助老夫布阵破去龙脉。”
“原来水镜先生早就知道那新汉朝的龙脉在哪了……”
“不,这个老夫确实不知道,老夫其实只能观测一下大致的山势,推测一下哪一些山岭有可能凝聚出龙脉,这个,还得依靠星相的指示,勉强能确定在哪一个方位,大致在那一片山岭。具体的,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那、那我等来此……”
“别急……”司马徽扭头,对一言不发的龙楚道:“龙老弟,这方面你比较精通,最多再走三天,估计就能到达那座白首山之下,到时候,就全靠你了,怎么?有把握么?”
不过,龙楚并没有回应司马徽,而是神色凝重的直直的盯着那座白首山。
也不知道为何,在这一刹那,众人都似乎看到龙楚的眼睛闪了一下红光,眼珠子都似发红如朱。
当然,只是一下子,就似是眨了一下眼般,迅速又回复了如常。
但司马徽与徐晃、夏侯渊都是高手,观感无比的敏锐,他们都不会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而是确实龙楚这个怪人的眼睛方才有那么一刹那的异变。
“龙脉就在那边,这没错,咱们抓紧时间走吧。”
龙楚冷冷的应了一句,转身下山,不过,转身之后,他暗暗探手拭了一把嘴角,竟然渗出了一丝血渍来。
龙楚方才,施展了一个他祖传的观山探穴之术,远远的望了一眼那白首山,却立即遭受到了反噬。
没有人知道他方才看到了什么,一切都只在他的心里藏着,也没有人知道,此际的龙楚有多吃惊,有多心悸,他的心脏,还在朴通朴通的剧烈的跳着。只是他并不想在三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异样。
就在刚才,龙楚他看到了那白首山上,盘旋着一条巨龙,他探视过去的时候,那条巨龙似上向他瞪了一眼,然后他就血气翻腾,几乎要吐血。
这是真正的龙脉啊,那已经是能化形的巨龙,凝气成龙。这还是龙楚第一次见识到,心里真的是无比惊讶。
他一生盗墓无数,也碰到过一些风水宝穴,见识过龙脉。但是,那些都是一些小龙脉,最多就是一团状若龙形之气,并没能真正的凝实化龙。可是,这次他们要破坏的,竟然是一条能够凝实成龙的龙脉。
去碰这样的龙脉,估计十死无生啊。龙楚的心底里,互刻有一种逃得越远越好的冲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