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老年纪比司马徽还大,等于是看着司马徽成长,所以,他最清楚明白司马徽的心思。如今,刘备居然不顾全整个天下大局,不听自己的劝告,在这个时刻,居然还想着自己的野心,乱蛮族军心,其心可诛!
刘备有野心没错,可是却不应该太过急于求成,就算是要夺取蛮族领地,那也得要先敌住新汉军,与蛮族军一起齐心协力,将新汉军赶出蛮族领地再说。
此际,刘备已经被新汉军的势力吓得已经失去了正面面对新汉军的斗志,哪怕再让刘备夺取了蛮族领地,估计最后还是被新汉军打着跑的下场。
因此,静老决意杀了刘备,取代刘备,掌控现在这支益州军。
现在四周都在混战,虽然有火光,可是寒风呼啸,雪花飘洒,能见度低,双方的军士都各自为战,一时间,双方的将士,都没有发现静老与刘备之间的对话,并没有发现他们两人“自己人”打了起来。
静老所练的武功,有点似王越的剑式,都是精于刺杀之道的,并且,他成为一流高手的时间也相当的长了,只是一直没能再有突破罢了。所以,在明面上,静老的武功,的确要比刘备更胜一筹。
可以说,静老对于此次击杀刘备,真的是志在必得。
可是,对静老的剑招有如水银泄地一般攻向刘备的时候,刘备看似有点相形见掘,一时间,却勉强也能敌得住,也并不是完全落于下风。
噗噗噗……
静老的长剑,接连几次都击中了刘备,可是。刘备却似不受影响似的,居然状若无事,根本就没有伤到他。
“哈哈。想杀我?就凭你?看剑!”刘备硬生生的受了静老的一剑,跟着却对静老展开了反击。双剑有如虹龙,威势大增。
“嗯?居然穿有宝衣?”静老也察觉了,刘备的身上,似有什么挡住了自己的长剑,根本就刺不进去。
“哼,事到如今,刘某告诉你也不算什么,备乃汉室宗亲。虽然传至备此代已经式微,可是,依然还是会有一点传家宝流传下来的,别以为就只得那区区一卷族谱。当年武帝遗留下来的金丝内甲,此际正穿于备身上,否则,你以为在襄江中了夏侯惇与徐晃的强箭还能活得下来?另外,在徐州,也搜得一件护甲,又从孟获那里讨得一副贴身的藤甲。那孟获没有告诉你吗?哈哈,别说你的长剑了,哪怕是剑气。也休想伤得了刘某,纳命来吧!”
刘备不愧为boss,保命的本钱还真的有不少。
“什么?”静老闻言暗吃了一惊。
“备当年率军起义,讨伐黄巾军之事,备的武艺尚浅,还没有学成真正的神功,就是靠着那金丝内甲护体,备才会放心冲杀沙场,要不然。备就算是再有十条命,怕都完了。特别是在虎牢关与吕布一战。吕布那强劲的杀气,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武将能挡的。当时除了关羽与张飞之外,备根本就经受不了吕布的杀气的威压及杀气的余波,也幸得有金丝内甲,刘某才借此名扬天下,三英战吕布!”
刘备可能自以此为得意,所以,也不再隐瞒,一边反客为主,猛向静老攻击,根本就不考虑防守的事。
至此,也才知道为何刘备的武功并不算顶尖,开始时候,连一流武将都算不上,居然能够在战场上数度逃得性命。尤其是经他自己说起,也才恍然,当初在虎牢关,吕布与关羽、张飞杀得日月无光,那个刘备居然还能插得进手去的真正原因。
实际上,在襄阳江边,如果不是夏侯惇与徐晃这样超级武将,用内劲射出强弓,否则怕还真的伤不了刘备。
叮叮叮……
轮到静老不得不拼命的挥剑格挡刘备的攻击,刘备这种根本似打着与静老同归于尽的打法,让静老不得不陷于抵抗之局。
因为静老以为,可以轻易击杀刘备的,所以,在城头上对刘备毅然的发起了攻击,刚开始,倒没有太多人关注刘备与静老的战斗,但是,这互有攻守的打到了现在,尤其是两人的攻势都相当凌厉,凛冽的杀气,也吸引了城头上的军士的目光。
“主公!这上怎么会事?这静老……”
“张任将军,你来得好,我们前后夹攻,先杀了这个叛徒!”刘备眼角余光,看到了张任,赶紧招呼道。
张任一愣,不过刘备的话就是命令,他便要加入战团。
“张任将军,别执迷不悟了,汝本是益州牧刘璋帐下大将,只是受了刘备的迷惑才追随他。如今,刘备已经疯了,不切实际的想夺取春城要挟孟获大王?你用脑子想想那样可能吗?要知道,春城可是在蛮族领地腹地,四周都是蛮族人,你们哪怕是占据了春城,但能号召得了那些蛮族人吗?能发展得起来吗?醒醒吧,跟着刘备占据春城,那只是取死之道,还不如与孟获联手,与新汉军决战,将新汉军赶离蛮族领地,如此,我们借孟获的势力,方有可能获得发展。来,跟我一起先制住刘备,让他清醒清醒。”静老跟随司马徽多年,自然也精通用谋,口能说出花来,老狐狸一个。
“混蛋!枉我那么相信水镜先生,原来尔等一直都只是想将我刘备当作是傀儡,看来,你的主人所图不少啊。张任,还在犹豫什么?杀!一起杀了他,以后,整个蛮族地区,都是我们的了。”刘备几乎气结,这样都能让静老说得张任犹豫起来。
“各位将军,先不管了,先助主公把静老拿下来再说!”张任毕竟已经将自己的前途押在刘备的身上,心内微一犹豫,便下令,让左右的军将向静老攻击。
“你们敢!不知死活!”静老断喝一声道:“老夫现在是为了救你们,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春城内外,看看是不是已经被蛮族的大军给围起来了?”
张任一顿。猛然的扭头,回望春城城外。
刘备与他们,是在凌晨接近天亮的时候发起突袭的。从潜近春城城下。到攻杀上城头,其中的战斗并没有多久。只是潜近来的时候用的时间有点多。此际,天色虽然还没有放亮,可是,却也有了一点微光。
当然,远处,似乎果然如静老所说的那样,有着无数星星点点的火光正在迫近,眼看就快要到达自己的大营了。
张任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益州军马,已经集结在春城之前,随时准备攻杀入城,大军整势待发。这个时候,自己的军马,恐怕还真的没有察觉到大军后面杀来的蛮族军。
看到这个,张任的心里一寒,也醒悟过来,想到了这次攻城的计划。似乎是静老为刘备谋划的,恐怕这一次全都是在静老的阴谋当中。
“哈哈,看到了吧?张任。如果你助我拿下刘备,那么,所有的益州军,将会由你来统率,老夫会扶持你自立,如此,总好过追随刘备吧?”静老奋力的格挡着焦急起来的刘备的攻击,一边煽动张任也反了刘备。
“张任!临战犹豫是为将者大忌。莫忘了我们的共同理念,机不可失时不再说。现在,守城的蛮族军已经不敌我军。只要解决了张静,那么春城就是我们的了。春城在手。又何惧杀来的蛮族军?我们只需要按计划行事,一定可以通过要挟孟获掌控整个蛮族大军。想想,若你听了张静这老匹夫的话,那孟获又能容得下你吗?我们唯有靠自己打拼,打下一个未来!”刘备一时也奈何不了静老,毕竟,武道境界就在那里,所以,也急着对张任说话:“想想在刘璋帐下,在益州所呆的这几年,是你想要的吗?”
“主公,我明白了。”张任并没有被静老所说服,因为他实在是不想再沉默了,尤其是想到,以刘备之能,都着了这个静老的道,换了是自己,恐怕怎么死了都不知道,个人感觉,这个静老实在是太过阴险了,不值得他与虎谋皮。
“给我杀!”
张任提枪,向静老攻去。
“好好好……”静老似是有点气结,也突然喝道:“各位影子,还不出来助某一臂之力?”
“什么?”
张任一枪攻去,听到静老的发喊,他不禁一惊。
这个时候,倏地从他身后,突然跃出三几个与静老一般装束的的人影。
“不好!”张任急忙回枪,意欲敌住身后跃出来的黑影。
可惜,张任虽然堪可算是一流武将,但是,却因为伤势还没有完全好,面对数个一流高手的夹击,他根本就无能为力。
卟卟卟……
长剑入肉的声响,分别从各个角度刺在张任的身上。
“啊!”
黑色人影又倏地退开,张任的身上一下子喷出了数道血箭,他大叫一声,倒地身亡。
张任那瞪大的双眼,满是不甘,但终还是慢慢的失去光彩。
枪王童渊的大弟子陨落。
张任一死,余下的军将,却都不是那些一流高手的敌手,数个会合之后,已经杀得刘备的军将不敢靠近前来。
而守城的蛮族军,此际又组织好了人马,开始与刘备的军马争夺城头的控制权,双方激战在一起。
“给我杀!”静老不想夜长梦多,得要尽快解决刘备。
张任被杀,刘备的神色也不由一变,隐感自己的大势已去。
不过,刘备的心里很清楚,这次一败,他就等于完全完了。没有死在新汉军的手上,死在这里叛徒的手里,他心里不甘又悲愤。
“哈哈,来吧,让你们见识一下本都督的神功!”
刘备不甘就此束手待毙,决意就算是死,也得要拉上这些司马徽派来的高手。
就在数个人影杀向刘备的时候,刘备的双眼突然闪出一股诡异的亮光,其身形突然似变得无比飞快,高低上下的似是无序的乱跳着。
竟然就如此让刘备避开了数个高手的合击,跟着,刘备的身体,似乎忽的变软了,如蛇似的在数个高手之间穿棱。有点似是金蛇缠丝手一般,以一种常人难以做得出来的高难度动作从几个高手之间穿出了合击。
同时,他的手上一对长剑,也以非掌规的角度,从那几个高手的脖颈之间划过。
噗噗噗……
数个高手突然一顿,停在当中,然后一个个有如抽风似的,扔掉武器,双手捏喉,发出古怪的呃呃的声音,慢慢的软倒在地。
“什么?”静老也呆在当场,他是感应到有股森严的危机贴身而来,及时跃开,但是,其手臂上也被刘备划了一剑,鲜血淋漓。
他没有想到,刘备突然会突然发威,将他的帮手在短时间击杀。这是什么的秘术?
不可思议,那可都是一流高手啊,居然被刘备如此轻易的一同击杀?
“张静,该送你上路了!”刘备冷森的冲静老道,提剑慢慢的向静老走近。
“不可能的!看剑!天罗地网!”
静老霍地醒过神来,一咬牙,不管消耗,直接发出了数道剑气击向刘备。
剑气笼罩着刘备,作网状向刘备击去。
本来还以为刘备又会施展与方才一样的诡秘身法却手段来攻击自己的,可是,静老却发现刘备居然没有闪躲,任由自己的剑气击在刘备的身上,击得刘备整个人都一连抖动了几下。
啪啪啪……
先是刘备身上的劲服崩裂开来,片片的从他的身上飘飞,跟着才是藤甲,再是一件软甲,被剑气切割成一片片的掉落在刘备的脚下。
但里面,还有一件金黄的内甲,依然丝毫不损。
张静不知道,刘备那诡秘的武功,是左慈传授给他的,只有将童子功练成,成了一流高手之后,才可以施展得出来的。可是,同样的,消耗内力极大,施展过后,短时间之内,绝对施展不了第二次。如此,刘备才没有避开,硬生生的利用自己身上的藤甲及宝衣挡住了静老的杀气攻击。他仅只是挥剑护住自己的头脸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