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夫人真的很意外,透过密林当中依稀投射下来的点点月光,看着手上从这个阿贵都王子脸庞大拉扯下来的须发,她的内心无比惊讶。
“你、你真的不是黎瑶族的王子,而、而是新汉朝的太傅刘易?天啊,怎么可能?你、你到底是谁?”祝融夫人一时还不敢接受这个事实,被刘易的话弄得心里发慌,一时都不知道要将眼前的这个看作是黎瑶族的阿贵都王子呢?还是看作是新汉朝的太傅刘易。
那个,祝融夫人其实真的并不太懂得男女的情感问题。她自己现在,恐怕也还不知道,她通过与刘易的接触,在她的内心里,多少都已经有点喜欢上了刘易。当然了,这个刘易,是指在她面前出现的阿贵都王子,并非是真正身份的刘易。
她打赌,是和阿贵都王子打赌的,现在,这个阿贵都王子,就在她的面前,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这让她感到不适,有点惶惑。
这就好比,她的潜意识当中,已经默许她喜欢上了这个人,可是,这个人却摇身一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让祝融夫人真的一时难以接受。
“额,祝融夫人,你这是怎么了?我跟你所说的,都是实话,我虽然还是我,但是,真正的身份,却是新汉朝的太傅刘易。”刘易看到祝融夫人对于自己表露了身份之后的这有点难以接受的表现,赶紧给她解释道:“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必要瞒着你了。我喜欢你,可是不想骗你。你跟孟获闹翻了的事,并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你真的想跟我走,答应做我的女人。那么,你部族的事便是我刘易的事。那孟获再也威胁不了你的部族。你明白我跟你说的意思么?向你表露身份,就是想让你能真正的放心。安心跟我走。”
“我、我……你……”祝融夫人的心里一阵慌乱,一时之间。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应刘易才好。
也只有在刘易的面前,祝融夫人才会显出这种少有的儿女扭捏之态,有违她原本风风火火的形像。
不过,刘易的话,她听清楚了。心底里,觉得这个黎瑶族王子变成了新汉朝的太傅刘易,似乎更好一些,因为新汉朝要比南蛮部族强大得多了。自己如果当真的跟了这个男人。有这个男人的承诺,那么,自己就真的不用再担心自己部族的事了。以前因为自己部族人的安危,不得不嫁给了孟获,现在,和孟获闹翻了,如果没有一个强力的依靠,那么她还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孟获随之而来的怒火。
可是,不管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黎瑶族的王子阿贵都,还是新汉朝太傅刘易。她都难以当着这个男人的面。直认自己愿意跟着他。
因为这短短的数天时间,给予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多了。连她平时的理所当然的理念,都已经崩溃。一时,她的心里还有一点执着,不太愿意承认自己能接受一个有着多个女人的男人。因为她还是为了这个原因而与孟获闹翻的。
因为自己的丈夫有了别的女人自己难以接受,却能接受一个有着更多女人的男人?真的,想到这一个问题,祝融夫人的心里就特别的纠结。
可惜,祝融夫人真的是一个情感白痴,她不会去想,自己的心里。喜欢的是谁,没有想过。当一个女人真的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之后,别的。都不是太重要的。
像祝融夫人这样的女人,如果不是男方采取主动,恐怕她还真的永远都不会明白什么叫男女之事及情。
“好了,不用多说了,现在先跟我回营,等到了洞庭湖新洲,我再为你想办法解决你的事。”刘易见状,便为祝融夫人下了决定,先让她跟着自己离开益州。
然而,正在刘易与带祝融夫人回营与阴晓、元清、黄舞蝶等女相见的时候,树林当中发声一声轻微的啪的一声的轻响,这是有人不小心踏断树枝的响声。
刘易方才,一直专注于祝融夫人的态度,没有留意四周是否有人来。
声音虽然微不可察,但刘易的敏锐听觉还是听到了。
“谁?出来!”刘易寻声望去。
“是我,不好意思,我可不是有意偷听的。不过,也幸好如此,要不然,还不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手段惊人的黎瑶族王子居然就是天下闻名的新汉朝太傅刘易呢。你说,我现在叫你阿贵都王子好,还是叫你太傅为好?”
树林的阴影当中,走出了一个黑影,其清脆又淡然的说话声,让刘易一呆,忍不住冲口道:“素心姑娘?你、你怎么也会在此?”
刘易的心里,还真的奇怪了,在自己的军中看到了祝融夫人,这都让刘易有点意想不到,没曾想,素心居然也在此?
“啊?素心师姐,你、你怎么也来了?不会也是来追这、这个人吧?”祝融夫人也明显的感到有点惊愕。
“呵呵,祝融师妹,师姐真的不是有意来破坏你的们好事的。我呢,只是前来给你们送一个口讯。”素心轻笑了一声道。
“哦?是什么的口讯?”刘易奇怪的问。
“也没什么,只是估计你们现在不宜在留在这里卿卿我我了,因为,益州三军大都督已经亲率十万大军来追杀你们,后面,还有其余的军马,包括了孟获的蛮族大军。素心绕过他们的行军队列的时候,发现他们连夜追赶,并且有快马要赶到前面去通知前方的城镇关隘的益州军阻拦你们离开益州。”
“什么?就追赶上来了?”刘易倒也是一惊,有点意想不到。
“我一路上,帮你打发了好几拨送信的快马,但不确定是否还有遗漏的。其间,我还抓了一个口舌,得知,大都督与孟获率军追赶你们。估计是因为你所走的离川路线有问题,从而怀疑你这个黎瑶族阿贵都王子在与那孟获、大都督闹翻之后,会直接前往投靠新汉军。因此。他们才会挥军追杀而来。说实在,如果不是方才听到了你们的说话。我的心里也有些纳闷呢。你这个黎瑶族的王子,怎么不从来时的川南离开,却向东而去?原来,你便是新汉朝太傅,如此一来,那就能说通了,因为,现在夺取了巴东地区的新汉军。本就是你的军马,所以,自然不会有离开川中受阻的问题了。”素心淡淡把她前来送报的事说了出来。
当然,素心的心里,未必如她表面这般淡然,她的心底里,其实也有点震惊,惊讶于阿贵都王子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刘易。
而除了震惊之外,她的心里,也有别的情绪。
比如。她在百花阁得知阿贵都王子在与那大都督、孟获闹翻,听闻还打了起来,那王子匆匆就离开了成都的时候。她的心里,多少都有点失落。说起来,这个阿贵都王子,的确是她这一辈子所遇到过的,最让她感到有点动心的男人。这些天,她的确有点动心,脑海里,总会不时的浮现这家伙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特别是这爱伙为她所作的画,让她的心灵都感到有点震动。嗯,尤其是当日画的那幅不正经的画。
跟着。她又得知大都督亲率大军追赶,她就不禁有点为阿贵都王子担心起来。她是怕阿贵都王子被追上而有所意外。
她坐不住了。赶紧出城,赶来给刘易送报。
也幸好,她赶来了,要不然,刘易等人在此扎营,不用多久,就会被大都督的大军追上,到时候,后果难料。
另外,她追赶到此,听到了刘易与祝融夫人的对话,也让她心潮起伏。因为,如果这个阿贵都王子是刘易的话,那么,对于她的林家来说,这的确是一个无比强大的靠山。按如今的天下形势来说,一旦新汉军杀入了蜀川,收复了益州,那么,她林家就绝对不会再有被威胁迫害的可能。
如此,她自己也不由考虑,自己成为刘易的女人的可能性。也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对于成为刘易的女人,居然没有太多的排斥性,相反,心里反而有点羞赧感,对此有点小小的期待。
这时,刘易听到素心所说的话,心里也不禁抹了一把冷汗。赶紧对素心抱拳多射道:“素心姑娘,你的这个情报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了。我倒是小看了这个大都督跟孟获,没有想到,他们会马上发军前来追赶。也幸好素心姑娘你来了,要不,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追上了,到时候,我这数千将士,怕都难以从益州的大军眼前逃走。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恩情,我刘易在此多谢素心姑娘了。”
“太傅客气了,益州刘璋软弱,难以在乱世当中保一方安宁,益州已经呈现乱象。如今,大都督引来了族蛮大军,这对于益州来说,绝非是一件好事。不管是站在我林家的立场来说,还是站在益州的立场来说,素心更希望新汉军能够尽快入川,接管益州军政,如此,益州方可以尽可能的减少内乱,减少益州百姓受到兵祸的可能。”“
“想不到,素心姑娘还是一个有着如此远见的奇女子,你说的没错,蛮族人入川,的确是益州的一个暗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了。因此,刘某急着离川,都没来得及去向素心姑娘告辞,是因为想早点返回自己的大军当中,好让大军尽快杀入川中来。”
“好了,不要再多说了,还请太傅可以尽快离开,不能再在这里宿营了。”素心打断了刘易的话道:“大都督的军马,离你们估计还有数十里。登上高处,可能都能看得到他们连夜行军的火光。”
“追得这么急?那好吧,素心姑娘,你和祝融夫人不如就先随我们的军马一起行动吧。咱们先离开川中再好好聊聊如何?”刘易向素心发起邀请。
素心的心里很明白刘易邀请她一起离开川中的当中含义,这不禁让她一阵犹豫,同时脸儿发热。还好,现在林间的夜色有点黑,别人看不到。
“这个……也好吧……”素心似是很不愿意的道:“既然知道阿贵都王子原来便是新汉朝的太傅刘易,素心也有些问题想请教太傅的。”
“那好,两位姑娘,请!”
刘易带着素心与祝融夫人回营,让元清、阴晓等女有点意外。
刘易也没有解释太多,只是粗略的告诉她们,刘备正率军追杀而来,很快就会追上来。命令将士们马上收拾,连夜行军,离开川中。
五千多将士,劳累肯定是有点的,不过,并不至于不能继续行军。命令一下达,将士们很快就收拾好了,当即出发。
反正,后面有大军在追赶,素心也不太确定是否还有送信的快马赶到前方去通知沿路的城镇及关隘的益州军。所以,刘易干脆让军士大张旗鼓的点着火把急行军。另外,让元清、黄舞蝶率数百最为精锐的将士先行。
这个,主要是让她们带人开路。自己的这数千人马,如果是经过一些城镇,到是可以绕路前进,不用多管的。如果一般的城镇的益州守军胆敢出城来阻拦,直接杀败他们便是。刘易也不太相信,在夜里,不明敌情的情况之下,那些益州城镇守军胆敢出城与自己的军马交战。
而派出元清与黄舞蝶开路,的要是要经过一些关隘的时候,着她们先拿下关隘,如此自己的军马才可以安然的快速的离开。
事实也正如刘易所料,沿途的一些城镇,在益州之内,一般不是重要的军事重镇,都不会有太多的益州军马驻扎的,所以,城镇内的益州军,虽然远远就看到有一支人马赶来。但最多就是派出一些斥侯探子前来询问一下是什么的军马,并没有哪一个城镇的益州军敢直接派兵阻拦。
由此,刘易也估计,刘备派来报信的快马,怕还没有将命令送到。
就这样,一夜行军,又走了两百里左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