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那你快帮某想想办法,万一刘易与那袁绍真的联手,我该怎么办?”公孙瓒有少许焦虑的道。【,ka~ )要在袁绍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没有喘过气来之前便战,事不宜迟,最后就是明天……不,今晚凌晨时分,我们大军便杀过河去,到时,我让张飞率本部军马,你派一军给关羽,分别冲击袁绍大营,如此,必可败袁绍。”刘备早便懂得多路军马齐出袭击敌军的好处,当初,攻击黄巾军的时候,他便多次采用这种分路伏击,呈梯次出击的战略。
两军交战中,一军先与敌接战,再一军杀来,不停的有军队杀出,如此,哪怕兵力不多,但只要营造出的声势大一点,让敌兵以为有千军马万不停的一波又一波的杀来,一般的士兵都会心惊胆颤,顿生去意。当敌军一退,便呈败势,再一一轮急攻,一般都可以败敌。
公孙瓒一听,不由大喜,道:“如此,那就战多谢贤弟的提醒及相助。”
“不客气,这些年,也亏得伯的关应,要不然,某亦没有一立足之地也,今袁绍占了冀州,某的平原县就在冀州之地之内,他日怕必会被袁绍所胁,我帮你,亦是帮自己也。”刘备一脸谦和的道。
“好,我这便吩咐下去,让军士作出准备,到了子夜之时,便开始行动。”公孙瓒觉得刘备之计可用,便准备去命领手下众将准备,一边下马进营一边说道:“走,我们兄弟好好喝一杯,顺便把赵云叫来,好好感谢他今天救命之恩,若能请得赵云相助,我们袭击袁绍的计划,必可大获成功。”
“哎呀,不可不可。”刘备急忙拉住了公孙瓒道:“不可,那赵云是刘易手下大将,谁知道他是不是受刘易之命前来行使阴谋的?我们袭击袁绍大营的事若被他知道了,万一他报信给袁绍,那么我们就甚忧了,决不可让赵云知道我们的计划。”
“嗯,贤弟你说的对,那就不与他说袭击袁绍大营的事,凭我们,相信也能败袁绍了。”公孙瓒觉得刘备说的在理。
“别,将军你现在最好不要去见赵云,那赵云岂是一般人?如果你与赵云喝酒,万一说漏了一点什么,那就坏事了,以赵云的机智,肯定能够猜得出我们的计划,所以最好先不要见他。”
“哦?这样啊?可是他毕竟是救了我一命,不亲自向他敬上一杯酒,怕不太好吧?”
“救命之恩不可不报,但也不用急在一时啊。尽可等败了袁绍之后,大家一起庆功的时候,再拜谢他的救命之恩就是了。”刘备劝道。
公孙瓒听了刘备之计,已经对刘备言听计从,闻言,便决定先对赵云避而不见,待一切成定局再说。再讲,他今天没听赵云之言停战,眼下就见赵云,万一赵云问起来,自己也不好作答。觉得先避开一下赵云,不和他见面这么快也是好的。
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不远处,关羽正在默立凝听,虽然离他们有好一段距离,但是以关羽的功力。却可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但是他却不作声,神色间却有些痛苦及无奈。
他是为刘备说刘易的坏话感到痛苦,为自己这么的一个大哥而无奈。他打心底里就没想过刘易会有什么的阴谋来谋害公孙瓒,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大哥会暗暗对刘易如此中伤,是妒忌或是猜忌?
关羽不知道。这个让他尊敬的大哥,为何会变得如此小人。
他见公孙瓒与刘备从军营侧门进了军营,只好暗叹一声,转身去找与赵云比武的张飞。他此刻,心里亦觉闷得慌,想与赵云比划比划,发泄发泄一下心里的郁闷。
关羽、张飞两人,轮翻上场与赵云比武。营中校场围满了军士,不时暴发出一声喝彩。
最终,赵云把从不离手的亮银枪扔掉。一屁股坐到地上,躺下,伸展着四肢,少有的似耍赖的道:“不打了不打了,你们真以为我是吕布是刘易大哥啊?你们轮着来,快要被你人累死,你们兄弟打一场让我开开眼界再说。”
赵云还真的被他们轮战得有点脱力,与勇猛的张飞及沉实的关羽比武,还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他们的力道。有如排山倒海一般,单论气势的狂猛,赵云觉得比刘易更盛,典韦与黄忠可能都有所不及。
张飞的是猛,猛得有如狂风骇浪,关羽的是重。重得有如泰山压顶,每一击都要拼尽全力才可抵挡。而黄忠的是烈,典韦的是刚柔相济,每一个人的特点都有不同。
当然,相比而言,赵云还是最怕刘易的爆,刘易的力量一爆发的时候,让他有一种无可抵挡的无力感受。
“哈哈,就不行了?我说男人就没有说不行了。”张飞大大咧咧的亦把长矛扔掉,如赵云一般挨着躺在崩裂成龟状的地上,呛了一口气似的道:“咳咳……我和二哥就不打了,常打着,都没啥意思了,还是和你打比较带劲,和刘易那小子打也有意思,他以前可没这么厉害,都不知道他练的是什以功法,进展这么快。”
关羽看着赵云与张飞如没旁人似的并躺在地上,神态轻松自如,自心的郁闷似也消散了许多。拭了一把汗,把青龙揠月刀交给了亲兵,走到两人的身侧,一手一个把他们拉了起来道:“走走,进营帐去喝酒,躺在这像什么样子?被军士们看笑话吗?”
“哈哈,看就看呗,咦?二哥,很少见露笑脸的,啥那么开心?说来听听。”
“去,敢打笑二哥?某是见到赵哥儿,想起以前刘哥儿的事,他不也是像你们如今这么一般随便的么?他有时候累了,营也不搭,随便那里一躺就睡着了,还是我们帮他搭好营帐,扔他进去睡的呢。”关羽此刻的心里,的确是想起了刘易的一些趣事。
“哦?刘易大哥以前真是这样子?嘿嘿,走走,给我说说,他以前的一些糗事,免得他老是取笑我。”赵云搭着关羽的肩头,步履蹒跚,似与他们打了这么久真的很累似的。
“哈,他取笑你什么了?你先说,我便说他以前骗我去偷看一娘子洗澡的事。”张飞这老黑,口没遮拦的喊着,让那些还没有散去的军士侧目,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些看似如天神一般的将领,居然还会有那些龌龊事儿。
“呃……还、还不是女人的事……”赵云听了不由有点腼腆的样子,不好意思的道:“我、我一见到女子便有些紧张,脸红,为此,刘易都不知道笑过咱多少次,弄得下面的军士都知道。”
“哈哈……”关羽听了亦不觉有趣。
“二哥,你别笑,你就算是没见到女子都脸红。”张飞似对关羽的红脸有点意见的瞟了一眼。
“讨打”
“哎呀……子龙帮我顶着。”
三人居然不顾形象的嘻闹着进了一个军营帐,留下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士兵。
这一晚,赵云喝醉了,不知道是有意或是无意,关羽使劲的劝酒,把赵云弄醉了,但是对于张飞,他却有意无意的挡了不少酒,如此才使得三人只喝醉了赵云一个。
英雄相惜。赵云的确有心与关羽、张飞两人结交,所以,便放开胸怀,但求一醉。
半夜。关羽留下不少亲兵看守护着还没醒的赵云,把张飞拉走了。
袭击袁绍大营之事,公孙瓒与刘备早已经安排好,他让严纲为先锋,先率一部军马悄悄的摸过河去,另再派两将备率一军,分别在磐河上下游偷偷渡河。以作攻击袁绍大营左右的伏兵。他自与刘备引中军及关羽、张飞两人所率的两支精兵,作为接应先行攻击的部队,亦作为攻击袁绍大营的主力。
说是子夜之后便开始行动,但是也得等到各支军士到达预定的攻击位置才可开展攻击,所以,攻击的时间,实则是天色刚亮的时分,那时。人睡得将醒未醒之间,正好利于攻袭。
大地刚刚亮起一抹亮色,突然。砰的一声鼓响,隆隆的战鼓声,号角声一下子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喊杀声轰然响起。
早已经潜过河去的严纲率先引军冲杀至袁绍大营。
与此同时,由另两将所率的军士,亦从袁绍大营左右杀出,直杀进军营里去。
公孙瓒与刘备,立马界桥,关羽、张飞各自率军越过桥面,一同分两路杀去。
公孙瓒的主力中军稍稍压后。作为最后出击,一战定乾坤的最后底牌。
计划是美好的,但事实是残酷的。
公孙瓒有刘备为他出谋划策,但袁绍又岂会没有谋士为其出谋划策?
袁绍杀过磐河,又败了回来,眼看可败公孙瓒。却又突生变故,好不容易才有战败公孙瓒的良机,却被突然杀出的赵云及刘备、关羽、张飞给破坏了。
他回到了自己大营这边,好不容易才击退了那关羽、张飞,好不容易才稳住阵脚,没有被公孙瓒击破大营。他受关羽、张飞的威势所摄,信心大降,特别是看到军士的士气大受影响,便寻思着还有没有可能再有击败公孙瓒的可能。
他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的优势尽失,便有心思想退兵。可是,一旦退兵,他却担心公孙瓒会乘势渡河追击,会一路追到信都城,到时候,公孙瓒便会兵临城下,他将会完全陷入被动。更何况,信都城内还有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刘易此刻就在信都城中。
他召集手下的谋士前来问策,商议此战与公孙瓒胜负之算,若实在不能击败公孙瓒,则要早作打算。
逢纪把今天所有的事都看在眼内,他对袁绍说道:“主公,能不能战败公孙瓒,现在不好说,但是,目下最重要的,我们得要防备公孙瓒会夜里袭营。”
“什么?公孙瓒会夜来袭营?不可能吧?今天与他们一战,他们亦没有占到太多便宜,加上公孙瓒只是一个在勇无谋之辈,我们两军在此相持,已经有些时日,他从来都没有偷袭过一次我们的营寨,他此时会敢来袭营?”袁绍有点不太相信的摇头。
“平时或者不敢,又或者他没想过要袭营,可是,主公可知道今天突然杀出支援公孙瓒的是谁?”缝纪冷静的道。
“关羽、张飞,是刘备的人。”
“对,就是刘备,此刘备,主公切不可轻视,此人作战经验丰富,传说当初可败黄巾军,他们三兄弟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这刘备,据说亦是善于用兵之人,公孙瓒有他之助,估计袭营之事,亦只是常事也。”
“那……就算要袭营,那也得要看时候啊,今天两军交战,双方军士都疲劳,他们也不会选在今晚来袭营吧?”袁绍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呵呵,正是连主公都不相信,那才是正适合袭营之事,想那公孙瓒,自幽州出兵,一路来势汹汹,不可一世,如今再添援兵,他的嚣张气焰岂不更高了?只要被那刘备一劝说,他今晚必会有所行动。”
“那依先生之言?若公孙瓒真的渡河偷袭大营,我们又该当如何?”袁绍被逢纪之言打动,觉得有理,应该提防。
“这还不好办?我们不知道他要来袭营便罢了,知道了,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好了。除非公孙瓒不来,一来,便能叫他有来无回”逢纪说着,声音一寒。
“哦?先生认为我们要如何布置,速速说来。”袁绍开始不相信公孙瓒会来袭营,但是现在相信之后,却巴不得公孙瓒会来袭营。
“主公,只要我们如此……”逢纪双眼一眯,走到了袁绍身旁,如此这般一阵耳语。
袁绍听着,不由一阵欢喜,不停的点头,不时说一声好。
逢纪说完之后,袁绍马上抽出自己的佩剑,交给逢纪道:“逢先生,这一次,你负责调兵遣将,所有人,包括我,都得听你的命令,谁敢违者,可先斩后奏”
“是谨遵主公之命是从。不,谨遵逢先生之命”帐内众将,立马齐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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