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蔡邕府上一趟收获颇丰。平白无故的检了一个老婆,这事儿,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蔡嫒今后便是自己的老婆了。
只要娶了蔡嫒,那么蔡邕这个-<
>-家也逃不掉了,还有,一代悲情才女蔡琰也逃不掉了。现在,就等着情势的发展,待撤离洛阳的时候,把他们父女三人弄走便可以了。
这个蔡嫒有点意思,尽管她带着一股野性,尽管她现在未必就喜欢自己,但是要征服她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要娶了她,得到了她的人,那么,还怕她不对自己死心塌地?她不确定喜欢自己,当然,以前都没有过什么的交往,不能确定是否会喜欢自己是在所难免的,她以前只活在一种她自己幻想出来的自由无拘的生活场境,让她从了自己后,让她感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美好生活,那么,她自然而然的会彻底的爱上自己。
和蔡嫒的事,属纯是一个意外,她或许是刘易最不用花费什么功夫手段便得到的女人。但她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不管是怎么样得到的女人,刘易的原则,都要让她们真正的感受得到做自己女人的幸福,这或许,也是刘易活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生存信念。
婚事已经说定了,但何事娶蔡嫒过门却没有定下来,蔡邕也没有提出这事要在何时办了,这些,作为女家的一方,自然是不好提出来的。蔡邕情急之下,把刘易推出来搪塞董卓,再把刘易请来说这事儿,这都让蔡邕感到难为情了,他又怎么好意思再要求刘易在何时娶他的女儿过门?
刘易也没有和蔡邕说要何时娶蔡嫒,因为刘易知道这事不会在洛阳京城办了的,一切,还得把他们弄走了再说。
刘易和戏志才、贾诩等人回到了城西城门楼,继续命人密切的注意着城内各方势力的一切动静。
且说。董卓和丁原对战,败了一阵,重整了阵脚返回到了大营。
被吕布急赶逃了二、三十里,让董卓觉得颜面大失。心里憋着一肚火,血冲头顶。把手下一批战将骂得一个狗血淋头,骂他们这么多人,竟然敌不住吕布。
而被骂的众将,他们的心里也非常憋屈,各自的心里也都是一肚火。都想着这能怪谁?你董卓好大喜功,非常亲自出阵。还巴不得别人不知道你董卓来了,高打大旗,还要到阵前去和吕布对阵,被吕布这么一冲击,他不接战而逃,丁原大军压上来的时候,士兵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到大旗随着董卓逃走。大伙都是跟着大旗走啊。而且,像华雄等一批战将,他们一见到董卓被追。都不知道董卓发生了什么事,都赶去保护董卓了,可是,人山人海的,他们也没有追上董卓,以至于大军失控,迅速溃败。如果不是董卓败逃,大家挥军对冲,那么怎么可能会被丁原追赶了二、三十里?说不定,一战下来。还有可能解决了丁原也说不定。
被骂的众将,许多都没有和吕布正式对战过的,他们的心里,也有不少人不服气吕布的,尤其是像华雄、郭汜等将,他们被董卓骂得心里不是滋味。虽然并不敢真的对董卓心怀怨念,但却也激起了他们的战意,一时间,众将纷纷出列,要求率军出战。
战肯定是要战的,董卓把众将一顿痛骂,只是想激起他们的战意,免得因为败了一阵而没有了士气。
见到众人激愤的请战,董卓才阴转多晴,拍手道:“好好!本将军有尔等能征善之将,又岂可怕了丁原那厮?岂可让吕布如此再猖狂?今天,就一举解决了丁原那匹夫!传我命令,先生火造饭,待将士们吃饱喝足,留一半将士守卫大营,别的将士,都随董某出阵,务必要把公然侵犯我们西凉大军虎威的丁原老贼给灭了!”
董卓被吕布追得急,本来和董卓在一起的李儒也受到了冲击,摔下马来差点没有被乱马踩踏而死。如果不是这样,凭李儒的智谋,当也可迅速稳定军心,不至于有这么一场莫明其妙的溃败。
他刚从军医处包扎来到了董卓的军营大帐,刚好在外面听到了董卓的命令。
他急忙揭帐而入,大声道:“主公,且慢,今天经此一败,士兵的士气怕会有问题,不宜再开战端。”
“嗯?”董卓正在兴头上,闻言三角眼露出了一股寒芒,直逼李儒道:“文优(李儒字),你的意思说此事就如此罢了?有仇不报岂是我董某的性格?”
李儒被董卓看得心里蹬的颤了一下,连眉头都急剧的跳动了起来。尽管他是董卓的首席谋士,是董卓的军师智囊,又是董卓的女婿,可是,对于董卓喜怒无常的性格,李儒还是如履薄冰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招惹到董卓的猜忌不喜而获罪。以董卓的性格,换一个女婿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众所周知,董卓可是没有儿子的,他的女儿的丈夫,便等于是董卓百年之后的接班人。但现在董卓还正直壮年,谈这个百年之后的事常早,说不定什么时候他的女人为他生了一个儿子,那么,这些事便一切休淡,所以,李儒平时在董卓军中,一直都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持宠而骄的情态流露。
他并不知道刚才董卓发脾气痛骂众将的事,但他知道刚才一定是发生了一点什么,如果他回答不好,怕便会招罪。
李儒低头,偷偷的扫了一眼帐内的众将,看到几个和他相熟交好的武将文人偷偷的向他摇头眨眼,意思是要让他不可阻止董卓的行动。
不过,李儒却不能不阻止董卓。
他咬了咬牙,拱手道:“主公,现在切不可再用兵,而且,丁原也不可真的灭了,否则,主公在京城,将会受到万人指责。最让人担忧的是,万一把城内各方势力逼得联合起来。他们就算没有二十万军士,但也相差不远,并且,万一他们真的组成了联盟。据城而守,真正的与我们西凉大军正面对抗,主公以为凭我们的骑兵,把打得下由十多万兵马镇守城高墙厚的京城?”
“哦?咱家只是对丁原用兵,于城内的势力何关?只要他们不像丁原这老贼这样,公然的向咱家搦战,咱也不会去动他们。”董卓讶然的道。他虽然看似粗暴,但听李儒这么一说,他的心里还真的一惊。城内的各方势力,他谁也不怕,但就担心他们会拧成一股绳来和他对抗。
“辅车相依,唇亡齿寒。”李儒躬身道:“洛阳京城里,各方派系势力林立,他们互相牵制互相对抗。一盘散沙。可是,主公亲率二十万大军强势来京,这便对他们造成了一种震摄。让他们噤若寒蝉,安静了下来。接下来,并州丁原率军来京,丁原和朝中各方势力,都有着相当密切的联系,可以说,丁原就代表着大汉各地前来京城勤王的代表将领,小婿说的是,丁原,才是京城里各方派系势力承认的勤王之师。而我们西凉大军,却不是他们认同的勤王之师,再说了,丁原出兵向我们搦战,也是师出有名,若因为如此。我们便一举把他给灭了,那么,城里的各派系势力会怎么想?”
“这个……”董卓凝了一下眉,目光柔和了许多,看着李儒道:“那文优你说说看,城里的派系势力会怎么样?”
李儒的拭了一把额上的冷汗,知道已经说服了董卓,再接着说道:“本来,城里的势力,都在互相牵制的,可是,当看到主公你率军灭了丁原之后,他们必会人人自危,这个时候,他们便会真的惧怕了主公,他们本来就被主公的大军所震摄,心里害怕,可是,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他们为了自保,必会组成联盟之势,共同抗拒主公进城。如果主公不信,真的灭了丁原,那么,明天主公怕就进了不城,或者说,他们让主公进城,主公又怕进么?”
“还有,并州丁原,只是并州一地之将,万一我们大军和城里的军队公然宣战了,那么,日后便会更多的州郡将领率军来京勤王,如果我们不能在短时间之下攻下洛阳京城,那么,就要面对整个大汉蜂拥而来的军队。这样,并不是主公想看到的结果?如果真成这样的局面,那岂不是等于我们被打入了反汉造反的一方?我们一直来不就是想避免把事态弄成这样吗?如果要如此,那么当天来到京城,在城北迎帝回京的时候,还不如直接动武,把袁隗、刘易、刘扬他们全灭了,直接把皇帝抢来不就完事了?主公现在还要出兵一战,还请要三思啊。”
李儒说完,拜伏了下去。
“容我想想……”董卓背负着走,在帐内回来的渡起步来。
好一会,董卓便像想通了似的道:“贤婿快快起来,还好的及时来阻止了咱,要不然,怕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李儒站了起来,挥了挥宽袖道:“主公,其实,丁建阳并不可虑,其人本身并没有任何的长处,今后有的是机会铲除他。他所倚仗的,只是他的义子吕布,如果有办法除去吕布,那么,就等于断去丁原的双臂,让丁原成了无爪之虎,再也成不了气候。”
“吕布有万夫莫敌之勇,飞将军之名可是实打实的打出来的,要铲他谈何容易?当初,匈奴王便是死于吕布的手上,听匈奴方面的探子打探回来的消息说,吕布的箭法如神,百步穿扬,匈奴王便是被吕布一箭射杀的。”董卓像在向在场的从将解释一下自己为何要一见到吕布杀来便逃的事,将出一脸凝重的道:“当时,吕布拒咱家不足百步,那时我看他把方天画戟横于马上,弯弓抽箭,让咱家感到一股浓浓的杀机,如此,才不得不先避一避其锋芒。”
“主公,臣等明白,那吕布,的确是不容易对付。”
“当时末将也看到了吕布一箭双雕,一箭射出,有如飞火流星一般,洞穿了一个将士的身体后,还透体而出,再击杀了另外一人,主公先避其锋芒是对的。”
自有将领出言为董卓开脱圆话,至于是不是那样。那就是谁都不知道了。
“好了,败就败了,现在,不知道谁有办法铲去吕布?文优可有妙计?”董卓心知肚明。知道战场上,吕布未必真的如众将所说的那样,但是,他也知道,像吕布这样的凶将,一箭双雕的事,那绝对是一件小儿科。他董卓,在适当的时候,也同样可以做得到。所以,他不再纠缠于这些话题,而是转向了如何解决吕布的事。
“战场撕杀,要斩杀吕布那是不太容易,就算我们有将士可以敌得过吕布,但却不代表着可以杀得了他。唯有采取偷袭暗杀。可是……吕布本身武功超群,出入都有大批的护卫亲兵,不容易啊。小婿现在也没有太好对付吕布的方法。”李儒虽然知道吕布便是丁原的左膀右臂,也知道除去了吕布,丁原便不值一提,可是,他还真的没有如何对付吕布的办法。
“唉,可惜吕布是丁原的义子,想收买他也不容易,如果他能报效于咱家,那该多好?若咱董卓有了吕布,这天下。咱还用得着怕谁来?”董卓无端端的叹了一口气道,语间充满了无奈,他被吕布弄得,还真的狼狈之极,昨天,他还被吕布吓得在温明园里不敢露头。这事说出来,他的心里还真的不痛快。
“主公!但请勿忧。某与吕布同乡好友,知其勇而无谋,见利忘义。某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吕布拱手来降,可乎?”帐内一人,忽地出列,跪到了董卓的面前道。
董卓正在心忧之时,闻言,不禁大喜,观之,原来是虎贲中郎将李肃。
李肃,五原人,勉强可说是吕布的同乡,但是好友之说,还真的要再两说。
他本是朝官,原是汉骑都尉。是董卓进京之后,近段时间才被董卓所收买,投向了董卓,也就是投了董卓,这才升了官,现为虎贲中郎将,和袁术一样的官职。
他投了董卓之后,董卓见其武艺不错,竟然不在郭汜等人之下,所以,便准他进入大营军帐,一同议事。
而李肃,他既然投了董卓,也想有些建树,想在新主子的面前有所表现。劝降吕布来投,只是他临时想到的主意。如果不是董卓叹一声若他有了吕布的话,李肃还真的不会想到,也不敢想。
他和吕布,的确是和吕布自小相识,那时候,吕布还是一个刚练成武艺出山闯荡的时候。吕布没钱,在抢食之后,李肃见他相貌异于常人,武艺超群,便资助过吕布。他本来有心想收服吕布的,但是却始终都没能如愿,后来才知道吕布投到了丁原帐下,成了丁原的义子。
他和吕布混过一些日子,但却没有得到吕布的友谊。或者说,吕布此人,根本就不会和他结交,和他在一起,只是可以从李肃的身上得到好处。于那时,李肃便知道,吕布就是那种有奶便是娘的人。
所以,他现在听董卓这么一说,便觉得有可能说动吕布来投的可能。一个人,武功再强没有一点弱点,但是,他的人性有问题,这就是吕布的最大弱点,李肃深明这一点,也知道现在是时候在董卓的面前有所表现的时候。
董卓喜形于色的问道:“原来是李将军,你有何办法能说动吕布来投?”
“主公,末将说了,吕布虽勇,实是一个见利忘义,反复无谋之人,最重要的是要诱以重利。”李肃说道:“前些天,某随主公到此大营,看到将士二、三十人还没能降服一匹火红之马,好奇之下问了才知道,原来是一匹千里马。想得到吕布,还要请主公把此马赐与吕布,如此,才能和吕布有话可说。”
“哦?你说的是咱家的那匹赤兔马?它可是胡人从大草原的野马群里抓来送与给咱的,可惜直到现在还未能将其驯服,其性如烈火,暴躁异常,生人勿近,它不像一般的战马,此马竟然还会咬人,踢人,那天只是看守战马的士兵,不个疏忽让它跑了出来。收服吕布,和这赤免马有何分别?”董卓的心里,其实也极喜那匹火红的战马,无缘无故的将赤兔马交给李肃拿去做见面礼,董卓还真的不太舍得,他担心,到时候马送了,但却收服不了吕布,若让吕布有了那匹千里马,那么就等于是让敌人如虎添翼,将来要对付吕布便更加的困难了,所以,他还不肯一口答应了李肃,得要问清楚一些。
李肃正容道:“主公有所不知,这吕布体态异于常人,身高体长,粗壮无比,更可怕的是,他天生神力,动辄狂暴如雷,力量一发不可收。他所用的战马,都是千里挑一的良驹,可是,每一次战斗,吕布都要带着好几匹战马,因为,没有哪一匹战马可以承受得了吕布那狂暴的力量,一场仗打下来,便会有好几匹战马死掉,那不是累死的,而是被吕布的神力活活的震死的。而丁原,也一直都为吕布的坐骑而头痛,遍寻可以和吕布相配的千里马而不得,吕布也因为没有一匹好战马随他沙场驰骋而多有埋怨。战马于一员万夫莫敌的战将来说,就莫过于是第二生命,千里马可遇不可求,若主公把这样的一匹千里马送他,那么吕布一定会感恩戴德,绝不会再和主公为敌。”
“此话当真?”董卓眼睛都发亮起来。
一匹还没有驯服的野马,不要说能不有收服吕布,只要可以让吕布不再与自己为敌,那么这便是好处,光这样,董卓觉得便够了。
“吕布虽然见利忘义,性情犹豫反复,但是,若果你对他好,他就算没拿你当朋友,但也不会害你的。这一点,当年末将和吕布交往的时候,已经看得很清楚。只要他接受了主公送他的赤兔马,那么,就等于承了主公的情,那时候,丁原也肯定会知道,也肯定会因此而对吕布接受他敌对敌人礼物而不满,万一丁原忍不住,对吕布出言斥责,那么……嘿嘿……”
董卓也是玩弄阴谋权术的高手,他又岂会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只要丁原和吕布心生怨隙,那么,就给他收服吕布创下机会条件。
李肃见董卓阴阴的点着头,便接着说道:“当然,光是这样还不够的。只要丁原和吕布之间产生了裂缝,就是诱与重利的时候了。到时候,主公只要赐吕布黄金钱财、明珠玉器什么的,数目大到他拒绝不了,如此,还怕吕布会不来投?末将敢说,只要把这些礼物送到吕布的手上,怕吕布都会主动来投了。”
“好好好!如李将军能办成此事,便是大功一件,将军此后,便是我董卓的左膀右臂!”董卓喜道,当场给李肃也许下了好处。
不过,董卓也没有忘记资询一下李儒的意见。问李儒道:“文优,你觉得李肃将军此计可行?”
李儒答道:“观其行,知其人,李将军知吕布,此事或可成功,公欲取天下,何惜一马?”
“然!”董卓道:“那就依计行事,先让李肃将军去库房文那里领取黄金一千两,还有明珠、玉带。一并带去见吕布,也不用分两次送了,一并送去,如果吕布能用金钱重利来打动,某就用钱财来打动到他为止。”
“主公英明!某现便去!”李肃见董卓如此爽快,拜伏退下。
相比起丁原来说,董卓在这方面,还真的要大气得多了,当然,这也是董卓的家底丰厚,近些年,他所搜刮的钱财,早已经堆积如山,数不胜数。如果他不是有了巨大的财富,他也不可能扩张得那么快,短短三两年的时间,便可以坐拥二十万西凉大军。实际上,除了带来洛阳的,在西凉,还有他的驻军,没有海量的财富,他又怎么能够发展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