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尊漆黑大洞传出阵阵的吟唱神音。
寻常的武者闻听到轻微不可察觉的诡异之音,望向黑洞,目光流露出一抹不解和期待之色。
这九尊大洞内究竟藏蕴了什么?
可对于龙族之人来讲,那虚无缥缈的吟唱音犹如九天神雷炸响在他们的耳边。
诸多龙族武者听到吟唱声音的瞬间,他们体内的血脉像是如置火炉、骤然开始沸腾,一些血统卑微、修为贫弱的龙族,他们的灵魂深处涌来了大片的黑暗。
吟唱的音调,渐渐壮大。
黑暗犹如潮海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无数龙族武者只觉得压力愈发难以承受。
……
敖泽仙与她身边的老妪不敢置信的望着苍穹上的九尊黑洞,她们二人都是金龙一族,血脉崇高无比,可心神中同样情不自禁的生出敬畏之意。
苍穹上的敖岳泽受到的冲击最为猛烈。
那短短的三息的时间。
晋崇圣本可以取走他的性命,他本以为今日纵算不死,也必然重伤。
可晋崇圣居然匪夷所思的与他拉开了距离。
正当敖泽仙不解地时候,苍穹上的九尊黑洞已然遮天蔽日。
旷古神威,徐徐传之。
“咚——!”
敖岳泽感受到九尊黑洞内的熟悉的恐怖气息后,瞳孔骤然缩成针孔状,目光之中流露出惊恐之色。“不…不可能,你是如何做到的?”敖岳泽哪一张神容已然有几分扭曲,此时的晋崇圣身穿白衣、沐浴着徐徐圣辉,九尊黑洞环绕于他的天地之间将他衬托的犹如掌御法则的
神明。
“嘶,崇圣是如何学到的?”林小七的目中浮露诡异的白芒之色,像是看到了黑洞内神秘之物。
方志双眸流露出青芒神辉,极境仙树在他的神魂天宫内展露神威,他一眼便看透了黑洞内一切。
纵算是方志面色都流露出惊诧之意。
“这一点……我确实没有料到。”方志如实道说。
敖岳泽不是晋崇圣的对手,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方志却未能料到方志会以这种方式来击败敖岳泽。
这等方法,饶是过于羞辱人!
“是什么?”拓跋云霄作为武尊大能,自然从九尊漆黑大洞内感受到了一股强横无比的蛮荒神力。
冯贤神色凝重,道:“此子究竟从虚空中召唤出了什么?”
“妖魔邪道,这一式神法并非是我化生门传承之法,此子是从何处学来的?”李宏盛脸色阴沉,局势的忽变使他所料不及。
“或许能赢?”诸葛清目露一抹喜色,他看向九尊漆黑大洞内嗅到了一股危机之感。
王旧呼吸急促,他望向忽然逆转的局势,心绪泛起无尽涟漪,他此时扭头朝着方志望去,目中有着震撼之色,方志以温润微笑回应,这王旧心眼不错值得交个朋友。
“他是如何学会的?此人是谁!欲施展此术,需乃我族人,以血脉为引!”敖泽仙位于下方,精致的娃娃脸,尽是骇然,她的秀拳已然攥着的嘎巴嘎巴响。
为了抵挡来自于黑洞内的庞大威压,敖泽仙身前交织着一缕缕金辉来抵御苍穹上的黑暗威势侵蚀!
余下那些血脉卑微的龙族则痛苦不堪,苍穹上的古老吟唱从原本飘渺到低沉,渐渐的……滚滚雷音,那声音像是祭祀、告天,每一个晦涩的音节都与天地大道发生着共鸣。
这短短的数十息,对于那些龙族之人来讲犹如身至地狱,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一名名龙族面对苍穹上黑洞,都在努力坚持,他们神色狰狞流露恐惧。
他们想要抬头看看苍穹黑洞内藏蕴着的究竟是什么,居然可以使他们的血脉燃烧、灵魂惊惧。
可那股蛮横霸道的威压,就像是一把悬梁之剑。
龙族者胆敢抬头望天,即死!
许多龙族人身上浮露龙鳞,龙鳞浮现出的一瞬间,一丝丝鲜血从他们的体内流出。
这诡异的一幕被无数化生门的弟子们所看见。
正待议论浪潮将要席卷之际。
第一尊漆黑大洞内,传出一阵剧烈的哗啦啦声音,只见到九道生于虚空,燃烧着熊熊黑焰的神锁出现在了人世之间!
这九道神锁上面篆刻了亿万符文,它们生于虚空,此时链锁一阵绷紧,像是在硬拽着黑洞内的生物。
人们望见那粗有数丈,宛如神兵利器的九道神锁,不禁屏住呼吸。
究竟何等生物,需要用这等神锁来锁困?
下一刻的时候。
数根紫色长绳飘荡出现,这长绳像是某一蛮荒神妖的根须。
紧接着……
一尊遮天蔽日的龙首,被九道神锁缓缓拉锁,有两道链锁所捆着那龙首的两角!
这足数百丈大小的龙头,通体紫幽,目中燃烧着徐徐火烛,它们龙首上的每一块紫色龙鳞都散发着亘古威势。
晋崇圣傲立于苍穹目光平静的望着敖岳泽。
当人们看到一尊紫金神龙的龙首从黑洞内出现的时刻。
现场骤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咚咚——”
一阵密集的响声噼里啪啦传出。
待到紫金神龙的龙首出现,无数血脉卑微的龙族只觉得泰山临肩,使他们只得跪在地上,一滴滴鲜血从他们肌肤的鳞片内渗透而出。
“咚——!”敖泽仙心神骤然一震,看着那被九道神锁捆绑着龙角的龙首,目露出一抹难以置信,敖泽仙身旁的老妪看到龙首角根处所天生的梅花印记,原本痛苦的目光逐渐化为震惊
。
“这是……”
“这是……”老妪那一张脸愈发狰狞与癫狂,她看到了使她一生都无法接受的事情。“龙角蕴梅花。”诸葛清看到龙角上的梅花印记,心绪瞬动,脱口而出道:“传闻敖长天便是龙角先天生有梅花印记,被人称为寒梅道龙,他六百年前乃是龙族青年一辈第一
天骄,可是后来便销声匿迹再无声息,龙族为此找了他足足数百年。”“他……竟然被炼锁成为了龙傀?”诸葛清失声出言,显然眼前的一幕是谁也没有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