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狗急跳墙
段房之血气上涌,被方志斥的昏晕目眩,满心怒火却无处发泄,他望着巍然不动的孤峰神府,此时蓦然一拍储物袋,掌心乍现一抹刺目神华,一根修长神棍出现在了手中,此棍通体幽黑散发着一股诡异的能量波动。
段房之手持吞灭神棍,怒指神府,这时气急长啸道:“竖子,你少逞嘴舌的能耐,如果真的有胆子的话出来与我一战!”
“你不是说要用一根手指头击败我吗?此时为什么拿出圣兵?段房之,世人都说你言而无信,如今看来乃是实言,我可不像你这般无赖,我就在神府里面只要你能闯的进来,这颗项上头颅任你取之!”方志怡然自得的在神府内狂妄叫嚣。
你不服?你不忿?
行呗,你有能耐你就闯进神府来揍我。
方志对于紫阳居的坚固程度还是十分有信心的,如果段房之能够以太极境修为击碎紫阳居的混沌百世禁,方志自然乐得交出人头。
但可惜的是……
段房之并没有这等能耐,这就让人充满惋惜。
方志挑刺的话可谓是打蛇七寸,这个时候围观的众多武者传来了一阵嗤笑的声音,大家看向段房之的目光都饱含着一抹戏谑。
“段房之今日算是颜面丢尽,被一名初来乍道的弟子这般羞辱,不知道他未来还能否在长生殿里抬起头来。”
“此子应该是受高人指点,段房之行事跋扈在宗门内的名声与人源都极差,此时我听此子辱骂段房之,我心里居然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紫阳居新主仅凭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就将段房之斥的吐血,啧啧,如此强盛的功力,实在是让吾辈叹服!”
众多武者皆不约而同的发出窃窃私语的嗤笑言语,此时大家对于方志已经那么敌对,反而一个个围观起了段房之,想看他今日该如何下台。
单从目前看来,今日段房之恐将难以下台,毕竟众目睽睽之下被人骂吐了血,这等奇闻异事想必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扩散至宗门数十万弟子的耳中成为人们的一大笑料。
“你堂堂紫阳居主人,居然这般懦弱,实在是有损历代紫阳居主人的颜面。窝囊废,不配入驻此府!”段房之双眸赤红,发出一道惊雷之语,此言锋芒极盛,只为大肆羞辱方志。
纵算方志贪图犀利,但如今也不由为之沉默,竟不知该如何应答。
藏躲在神府内的方志暗暗攥紧拳头,眉头更是紧紧皱着,一张脸阴沉如墨,冷喝道:“少言废话,若本座有太阴境修为,今日都能取你狗命。你依仗修为,欺我稚弱,可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
“这我管不着,你既入驻紫阳居,就应当大绽神辉!”段房之目光如电,这个时候眼神乍现一抹凌厉,突然间在众目睽睽之下,声音洪亮如钟,吐字出言道:“秦生,我段房之今日正式向你下达血帖。此战之后,世间有我无你,有你无我!”
洪亮如钟的声音,每一字都好似晴空炸响的雷霆。
这等言辞立刻令围观的众多武者神色一变,尤其是大家听到“血帖”二字,目光先是惊诧,旋即又难以掩饰的露出了鄙夷和不屑之意。
“这段房之,果真无耻!”
“竟然向一名神脉境发出血帖,这等欺凌弱小的无耻行为,我哪怕十辈子都做不出来。”
“段房之这是都不打算要脸了!”
围观的众多武者深知“血帖”的深意,此时纷纷出言。
王云鹤眉头都不禁一皱,低喝道:“房之,我辈行事应当光明磊落,你这血帖恐怕有失身份吧?”
哪怕对方志先前颇为不满的王云鹤都难掩心中的不悦,可想而知段房之刚刚所发出的血帖是多么的厚颜无耻。
何为血帖?
化生门弟子足有数十万,诸多弟子、执事、长老生活在一起,难免会生出许多恩恩怨怨。
化生门为了避免宗内弟子自相残杀,于是设下了“血帖”一律,一旦有人向另一人下达血帖,这即意味着两人之间的矛盾再也难以化解,必须分个胜负。
血帖一出,即是你死我活。
倘若有人懦弱不敢接受血帖,就必须得答应提出血帖之人的一个要求。
如果不愿意答应,那就必须得在七十天之内的任何一天,二人必须得出现在殿内“葬魂台”对决一战、了清恩怨。
一旦上葬魂台,双方的生死不再受神律管辖,往往登足葬魂台的两人则是不死不休,鲜少有两人同时从葬魂台上走下。
如果段房之向苏霸下达血帖,人们倒也神情淡然,毕竟这二人争夺数年的光景,实力对等,倒也能理解。
可段房之向方志这个仅有神脉境修为的弱者发出血帖,就是纯粹的以大欺小,十分厚颜无耻的行为。
苏霸脸色陡然阴沉,火爆脾气难以忍住,道:“段房之,要点脸,大家都在看着呢,纵算你对秦生入驻紫阳居多么不满,都不应这般无耻。”
“关你屁事!”段房之声音骤然尖锐,他环视四周,愤慨出言道:“此子肉身乃是道兵境界,尔等谁能与他媲美?论身份,此子受圣主青睐,入驻紫阳居,圣主未来的关门弟子,身份地位远胜我一筹,既然如此,我向他发出血帖,乃是实力对等的一战,真论起来,我是以弱战强,尔等却对我这般嘲笑,究竟是什么意思?”
段房之目光赤红,这会杀机肆虐,手中攥着的吞灭神棍不断涌现出徐徐黑云,黑云幻化成各式异象。
卢兆道眉头暗皱,叹息道:“段房之视面子比性命还重要,今日他受秦生这等奇耻大辱,自然不愿意咽下这么一口气。”
“这个秦生的嘴皮子好厉害,往日都是段房之将苏霸辱成这幅暴怒模样,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般失态。”万擎世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讲道。
此时此刻左黎的面色则是浮现了一抹担忧之色,方志竟然把段房之逼到了狗急跳墙的境地,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