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三章】:方明败北 自作聪明
方明如临大敌,汗毛倒竖,目光收缩,一股死亡危机弥漫在他的心头之上。
恐怖的风暴以擎天之势袭来,四方大殿的墙壁被千军万马的铁蹄踏碎,一尊尊空洞双眼闪烁鬼火的骷髅驾着一匹肉身腐烂散发着浓浓恶臭地高大战马朝着方明杀去。
不止如此,这些身披战甲,手持战刀,胯骑战马的武者身后还跟随着无数地鬼怪。
有些身穿破烂麻衣飘荡于天的无头鬼。
也有脑袋大如牛犊,却无肉身的三更厉鬼。
还有浑身沾满血迹手持战斧,每一步踏出,地动山摇的神鬼。
万千阴兵尽数将临而至。
这一幕乃是威鬼关门的第二重折磨!
眼前的阴兵可不是寻常地幻象,而是实打实的地府阴兵。
威鬼关门乃是一座连通地府是神桥,此关门就是以地府为参照物所铸,所有材料都是无上大能从丰都地府取出的。
而这些阴兵是惨死于威鬼关门内的那些人。
这些人死后的三魂七魄都不得入地府内,而被拘禁于此地被炼化为阴兵,供此地的灵主所操纵。
这千军万马的阴兵,每一人生前的时候,都是一方武道大能。
修为最低者,也有着无相境地层次。
这两座威鬼关门流传于世将近万载,不知有多少人、妖以及远古灵裔的武道强者死于关门内。
所以当方明察觉到危机的第一刻,二话不说,立刻捏碎了传送白符。
方明心里有着一种强烈地危机感,如果他再慢一秒,都有可能葬身于此地!
“咚——!”
骑着高有三丈幽鬼烈马,手持九环金刀的骷髅率先近至到了方明地身前。
一刀斩下,天地色变,鬼风呼啸。
细看之下,那九环金刀上面缠绕着无尽鬼魂。
不知有多少冤魂死在此刀下。
方明反手间取出祖树青藤,一指点去眉心,神元境大圆满修为悍然横扫,正当他以为这一战将无法避免地时候。
碎裂的白色玉符化为一轮皎洁月光将方明包裹于其中。
九环金刀狠狠地斩在了皎洁月光上。
顷刻间迸发出一阵火花,缠绕在九环金刀上的诸多冤魂触及到皎洁月光地霎那间,发出痛苦地哀鸣声纷纷被净化破裂。
而藏纳于第一尊威鬼关门内的灵主见到月幕出现之后。
一道黑影赫然出现在了半空之中。
一阵低沉的笛声吹拂过天际。
笛声所过之处,千军万马闻听后,原本躁动暴戾的它们,顷刻间乖顺的犹如婴儿,诸多阴兵都立于原地,不再寸动,放任方明离去。
“咻——!”
月光包裹着方明就此消失在了第一尊威鬼关门内。
悟道天楼中,一道白芒陡然乍现。
劫后余生的方明惊骇不已地从月芒从掉落摔倒了青砖地上。
尚未恢复过来的方明满身冷汗,一时之间,难以晃过神来,刚刚阴兵袭来的恐怖一幕,像是梦魇似的环绕在他地眼前久久而不散。
气喘吁吁的方明目光无神地盯着四方。
这下子悟道天楼内各个人都陷入了古怪地神情中。
叶梨看到率先从威鬼关门内走出来的人居然是方明,不禁睁开了紫瞳,暗暗倒吸凉气。
“方明居然第一个走出,这么说来,方志赢了?”
季南风也愕然不已,目光不禁收缩,见方明余惊尚未褪去,目光不禁看向了第二尊威鬼关门。
“方明竟然败了……怎么可能,论实力以及武道底蕴,此子还不如方明居然比方明还晚出。”季南风心神一凛,但随后果断摇摇头,撇弃了这道想法。
方志胜方明的可行性是微乎其微的。
那么就只剩下了一个可能。
方志此时多半死在了威鬼关门内!
从方明地惊恐不已的样子来看,多半是千钧一发之际逃了出来。
而方志恐怕连捏碎白色玉符的时间都没有,就葬身在了威鬼关门内。
林无竹察觉到一股凌乱的气息出现在悟道天楼内,睁开明眸看到率先走出的人是方明后,明眸内不禁掠过了一道明芒。
“这个方志,竟然胜了方明?有点意思,看来绝不能在小看此子了!”林无竹暗暗将此事记在了心头。
银祖猬见到方面这幅惊魂不已的样子,窃笑不已。
威鬼关门可是有着小地府之称的。
此关门曾经连妖族的半圣大能都恐惧不已,区区的无相境小辈,也敢尝试它的威力,真是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
“那个小天杀的应该是死在里面了吧。”银祖猬见方志不出现,心里不禁冒出了于季南风相差无几的想法。
而这个时候,方明终于逐渐平复了心情后,不禁庆幸自己此时还活着,待他缓缓起身后,立刻仰头大笑地出言道:“方志,我足足坚持了七天,你坚持了多久?”
“你连宗族血脉都不曾拥有,还敢与我一较高低,当真是不知死活。这一次,你输的服不服?”
方明几乎平复心情,便暗暗得意不已。
他依仗着祖树在威鬼关门待了足足的七天地时间。
方志这个连宗族血脉都不曾拥有的人,恐怕最多在威鬼关门待了三天左右。
此时不攻心,打击他支离破碎的锐气,更待何时?
但方明很快发现他的话,居然没有得到半分地回应。下一秒地时候,方明季南风和叶梨的古怪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像是在看傻子时,方明地心头不禁咯噔一声,冒出了一道不妙地讯号。
“难道方志仍在威鬼关门内?”方明心里掠过这道想法之后,惊悸不已地目光立刻向四处张望,似想寻找着什么。
但是几番寻找,方明都找不到那一道熟悉让他恨的咬牙切齿的身影。
当确认确认方志并不在悟道天楼内,抬头发现第二尊威鬼关门仍然在运转之后,方明只觉得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心头,脸色陡然苍白。
这一刻的方明只觉得面庞火辣辣的疼,尤其是众人古怪不已、讽笑地目光不停地在他身上驻留,令他只觉得被一道道箭矢当了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