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一落千丈 不复往日
符师公会已经被宋家逼到了绝境,从目前所表现地局势来看,在绝大多数的武者眼中,符师公会被驱逐出柏洲城,看样子似乎已经成了将定之局。
连符师公会所准备的王牌,都险些被白无月给一剑给斩了。
符师公会还有什么资格和宋家相争?
随着李霸的败北,一阵子骚乱立刻浮现,那些前来观战的众多武者们,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后,各个心思各异,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毕竟符师公会一旦退出柏洲城,柏洲城的大小势力必然面临重新洗牌的命运。
那些原本还咬牙坚挺亲近符师公会的柏洲城势力,见到符师公会又一次败北后,心里已然跌入了谷底。
他们和符师公会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若符师公会被驱逐出了柏洲城。
这些势力未来必然会遭受到宋家的清洗。
相反与那些亲近宋家的势力武者们,亲眼目睹结局后,立刻兴奋不已地派人把消息传递回自家的势力之内。
而那些原本还摇摆不定,处于中立,不敢贸然站队地势力探子们,也立刻吩咐手下,将战报禀回。
“回去禀告家主,符师公会再败宋家,家族是时候做出抉择了,白无月的剑锋之盛,傲视十万同辈武者!”
“符师公会被驱逐出柏洲城一事,已成定局!符师公会已无牌可打,白无月无愧于柏洲城剑道天才的盛名,速将此事传递给族长!”“
这些中立势力的探子们,对于白无月所展现出的实力,无不是充满了敬佩。
与此同时。
符师公会一干人各个人心惶惶,一些甲卫地神情有着浓烈地慌乱之色,那些对公会有着深厚感情的甲卫以及弟子们,此刻内心备受煎熬,痛苦万分,面孔上有着难以掩饰的悲色。
公会大长老高瞻年龄本就不小了,嗫嚅着嘴唇,背影十分落寞,浑浊地眼神中藏蕴着厚重的苦痛之色。
“终究……还是败了!”彭麟痛苦挽面,声音嘶哑颤悸。
凌小贝神情恍惚,俏脸苍白如纸,青丝随风狂舞,眼神中尽是茫然。
公会若被驱逐出了柏洲城,她该何去何从?
为什么自己的命运会如此曲折?
周荣苦叹一声后,手里紧攥着的古书早已皱巴凌乱,
众人之中,唯有还算镇定的人,就仅剩下方志了。
白无月是很强。
无论是心智,还是武技或者天赋,都是人杰之辈。
这样的人,才配得上他对手。
方志心里腾出了一股炙热的战意,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和白无月再战一次。
但他还是压制住了这股炙热动静。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三天!
三天之后!
才是揭开分晓的时候,才是方志最强的鼎盛修为!
白无月一剑挡枪,二剑败敌,三剑斩敌的风姿,让无数宋家武者一阵仰望,哪怕是宋笑笑看向白无月那白袍身姿,一时间不由也有些痴了。
“符师公会如果就准备了这些垃圾来作为我的对手地话,还是赶紧趁早滚出柏洲城吧,省的丢人现眼,也让我省些力气!”
白无月傲视八方,手持墨石重剑朝着高瞻冷喝斥道。
“哈哈,无妨无妨。白兄莫要生气,符师公会的这些所谓天才,天骄,都不过是你的垫脚石罢了,无论是那个林小七也好,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李霸也罢!与白兄相比。他们简直是萤虫欲与皓月一争光辉,不知天高地厚。”宋柯的心情甚是不错,这会笑眯眯地站了出来,言辞之间格外刺耳。
“你说的也对。”白无月很享受这顿奉承言语,他的目光在重伤的李霸哪里瞥了一眼后,便流露出了不屑之意,最终白无月挪动目光落在了方志的身上。
白无月看向方志地眼神时,眼神中闪烁着炙热与贪婪,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看向方志的右臂,那是怨剑印的烙印之处。
“林小七,你可得好好活着,等我取你性命。”白无月那虚弱地面庞森然地笑着,宛如一尊欣赏猎物的兽王。
“我随时等你,就怕你没那个本事。”方志耸耸肩,无所谓地回道。
“手下败将的小废物,还敢嘴硬!”白无月讥讽斥之,眼神寒芒滚滚。
对于白无月的挑衅,方志平静答道:“三日之后,你我自然会有分晓!”
“是我取走你地性命,不是你口中的分晓!”白无月傲然讲道。
……
一场切磋之战,随着符师公会的再度败北随之落幕。
高瞻带着声势沸腾的前去宋家挑战,欲要扳回那一夜北星阁方志败北后的颓势,可白无月地强盛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符师公会此战之后,名声一落千丈!
众人归来的时候,宛如丧家之犬,颓丧着脸,各个面如土色,满场沉寂,只有沉甸甸重重的步伐声。
一路上,凌小贝和彭麟都像是丢了魂似得。
李霸坐在骏马之上,由垂着头的甲卫牵着带路。
战之前的李霸,风头一时无二,蔑视众人,举手投足尽是傲然。
战之后的李霸,脸色浮有淡淡金色,身受重伤,虎口包扎着伤口,时不时一阵剧烈地咳出一些鲜血。
原本的狂妄姿态早已消失不见,反而这会极为老实,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骏马上,任由甲卫牵马领路,仿佛变了个人似得。
待众人进城后,压抑地气氛几乎让人难以喘息。
符师公会败北的消息,早已在一刹那间传遍了八方。
无数人柏洲城的武者们站在路边对低头行路的符师公会的人群,一阵指指点点,嘲笑之声,辱骂之语,揶揄言辞,连绵不绝。
所谓墙倒众人推,就是这么个道理。
若是往日符师公会遭此羞辱,甲卫早就提剑斩上去了。
可这会儿他们各个都像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全部都低着脑袋,任由那些辱骂之语落在身上,根本“无力”去反击这股辱骂的潮浪。
路上,彭麟突然抬起了那张不甘地面孔,声音悲凉地出言道:“小七,这白无月为什么那么强?他的天赋为什么会如此超凡脱俗,凭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