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怒发冲冠 首杀之人
仅凭着一言之威,便威慑数以万计之人。
这一句话带来地威压,恍如山河崩溃。
下至神脉境,上至天元境,无不是发出一声闷哼,少数身体薄弱者,嘴角更是溢出少许鲜血!
高台之上,沧海宗的灵字辈长老们,无不是面色骇然苍白,瞳孔流露出惊恐之色望向那武斗场中央站着的玄擎子。
相比之下,展翅飞行在苍穹上的方志,反而略显黯淡。
“这是何等境界?”
王蔺和郝战的心里同时冒出了这个想法,两个人惶恐之下,扭头看向落在高台深处边沿的吕战,他身上穿着的青白绣云袍上面沾染着少许鲜血。
吕战眼中有着浓浓地震惊,从他遭受到创伤至今,他根本就未能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突然间冒出来的大能,究竟是何方神圣?
就在此时,那站在武斗场正中央的玄擎子,发现自己得仰视不远处地站在高台上的那帮人,不由神色一黑。
就凭眼前的这帮蝼蚁,岂能凌驾于他之上?
玄擎子五指大手向前摊开,向前轻轻一甩。
一股清风吹拂而出。
这股清风看似柔弱,但转瞬之间,抵达高台之上时。
那高楼玉阁顷刻间湮灭成灰烬,高楼玉阁就像是白纸燃尽所剩下的尘灰,轻轻一吹,这尘灰被随风消逝,而在高楼玉阁上站着的众多“强者”们,一个个都从口中掉落在地。
各个都像是张熟了的果子似的,砰砰地落在地上,一些措不及防地玄字辈元丹境长老们,被狠狠地摔了一跤,各个哎呦地吃痛发声。
吕战、王蔺、郝战以及余下的一干地元境灵字辈长老们,此时虽然从容的落在了地上,但见识到了玄擎子漫不经心地手段。
心头泛起了滚滚骇浪。
眼前地强者,到底是何方神圣?
虽然玄擎子始终驻留在沧海宗林箐的府邸内,但从未露面过,始终只是以“神念”地方式,与沧海宗的强者们沟通,所以玄擎子的突然间出现,令沧海宗地一干“强者”们,一时间慌张不已。
吕战、王蔺、郝战等人各个都是狡猾的老狐狸。
落到地上地刹那间,各个眼神泛起惊骇,再抬头仰视着苍穹上持枪展翼地方志,心里立刻明白,这绝世强者是站在方志那边的,这小畜生从那里搭上关系的?
“杀那个?”
数以万计地目光注视之下,玄擎子冷冷地问道,他根本懒得废话。
在玄擎子的眼里,沧海宗地掌尊?
强者?
高高在上的长老?
全部都是蝼蚁!
他一指便能镇杀的蝼蚁!
方志神情有着浓浓杀意,他那冷冰冰地目光,此时在吕战,王蔺,郝战以及余下一干灵字辈长老身上不断地扫量。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马渊地身上!
红潇地那副人不人、鬼不鬼地样子,刹那间浮现在他的眼前,他攥着青铜古枪的大手,攥的咯吱咯吱响,他抬枪一指,吐出了一个名字:“马渊!”
此言一出,沧海宗一干长老,心头忍不住一阵颤悸。
他们隐约间猜测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站在中央地玄擎子默默点头,抬手隔空就是一抓,那站定沧海宗“强者”人群里的马渊,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像是一只柔弱地畜生般突然飞起,最后飘到了苍穹上方志地身前。
肉眼望去,马渊仿佛是传说中的“法相境”强者,驾驭天地,翱翔苍穹。
但若是细看,便能发现,马渊面部表情有着浓浓地惶恐不安地神色,他面色苍白,额头有着豆大汗水不断浮现,后背滋生地汗水,将他的蓝袍都渗湿了。
马渊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由自己操纵了,一股恐怖的力量,将他的手脚以及神魂彻底封印,使他根本连丁点地反抗之力都没有,自己像是一件物品似的,被运送到了方志地眼前。
昨夜红潇那副惨绝人寰地模样回荡在他的眼前,但心里滋生出了一丝不妙。
方志始终被捆绑在武斗场上的中央上,他应该根本不知道自己和红潇发生地一切。
那么说来,眼前地此子,唤自己过去,是谈心的?
马渊心里侥幸地冒出了这个想法,他望着眼前杀气腾腾,目眦欲裂,紧攥长枪地方志,挤出了一道笑容,声音颤抖道:“方……方师侄,我记得我和你无冤无仇,我们甚至还有些交情,联手坑了青云系。你被青云系追杀,我未能发声助你,确实是我的错,但我无能为力啊,还请你理解我的苦楚……”
“马渊,你这条老狗,居然还在我面前装傻充愣?”
方志怒声震吼,攥起长枪,一枪扫出,四千斤地青铜古枪在方志地手里被就此扫出,势有万钧,这一枪直接打断了马渊的一条腿,只听见一声骨骼寸断地声音响起,马渊发出凄惨的叫声,面孔近乎扭曲。
纵算他有地元境修为。
但被武尊大能封印的他,不过就是一个凡人罢了。
任人宰杀地凡人。
方志打断这老狗的一条腿之后,目眦欲裂地震吼道:“你莫非,真当我是傻子不成吗?”
腿被打断地马渊,痛的面孔扭曲,但听到方志地话,他的面部表情却情不自禁地一顿,潜藏在心底的恐惧像是潮汐似的尽数冒涌了上来。
“方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被打断一条腿的马渊不敢还击,还抱着最后的一念希望,如果此子只是出于他漠视青云系追杀,不曾相救,从而对他报复,那自己尚且还有苟活地希望。
如果此子真的知道关于红潇的一切……
那他今天,绝对是在劫难逃!
方志笑了,是狰狞的笑,都到了这步田地,眼前的老狗居然还在那里跟他装傻充愣。
把他当作一个傻子。
“昨夜红潇师姐是从百丈悬崖上掉下去地,我不会那么轻易地杀掉你,我会让你体验一下她临死之前地痛楚以及折磨,这就叫作因果报应!”
“嗡!”
马渊脑袋轰地炸开了,他潜藏在心底的恐惧,终于再也难以遏制,像是冲破大坝的江水般,尽数浮露在了面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