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渊历四十八载,无双战将领兵一千,突袭离国镇守在北疆的上万大军,袭杀离国近五千人,火烧离国粮草三千石,天下惊颤!
无双战将的突袭导致离国统帅寥尘怒气冲天,颜面尽失,怒而追至北疆边疆,震吼道:“你是何人?本帅这些年未曾进犯北渊,真以为我离国是没牙的老虎吗?”
无双战将看起来有些的稚嫩,年岁想来不大,不过他脸上的道道伤痕和疤痕却极为的刚毅和令人心惊。
“我乃北渊帝师之徒,风安锦!今日是我弱冠之时,当斩尔部将,借此昭告天下,传至吾师之耳!”
黑红双染的粼粼战袍在风中摇曳着,风安锦手中的银黑色长枪更是瘆人的遥指离国大军,气势陡然间升腾到了一个极致。
昔日,老师曾经说过,待我弱冠之时,定要名扬天下。今日,我斩离国兵将五千,火烧离国粮草,当是完成了老师多年前所说的话吧!风安锦继承了亡去的风擎宇意志,镇守在北疆的疆域上,眺望着遥遥远方,不禁陷入了深深怀念。
只是半月有余的时间,北疆来了一个战将,号无双,称帝师之徒的风安锦,至此名扬天下,九州皆震。
北渊历四十八载五月,无双战将真正坐稳一品战将之位,震慑离国不敢犯边,举国大惊。
…………………
小渔村,村民同以往一样务农和捕鱼,日子过得倒是十分的清闲和幽静。
而被村民称呼为大牛的男子,他却没有在小渔村待着,而是跟随着来往商客,到了距离小渔村最近的一处镇子上。
男子身材中等,黑白相间的长发在人群中极为的显眼,镇上街道来来往往的人们都忍不住的多看了男子几眼。
男子两手空空,在街道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一家名为济世堂的药店。
济世堂在十里八村都极为的有名,大夫的医术也比较出众,所以得到周围很多百姓的吹捧。几个月前,男子在小渔村务农的时候,偶然间听到了村民在讨论济世堂救人的事迹,他心中便有了一些想法。
“你有事吗?”济世堂的一个小厮看着男子站在门口处犹豫不决的模样,忍不住上前轻声问道。
“我……我想看病。”男子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先生,那就请进吧!刚好现在堂内没什么人,大夫都有空。”小厮没有因为男子的穿着朴素和破烂而露出鄙夷的眼神,反而是极为客气的伸手说道。
男子顿了顿脚步,轻轻点了点头后,慢慢的踏进了济世堂的大门。
在小厮的引路下,男子静静坐在一张精致的木椅上,等待着济世堂的老大夫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花白头发的穿着灰色长袍的老人家朝着男子走了过来,然后不紧不慢的坐在男子的身边,沉声问道:“先生哪里不舒服?”
第一眼看到男子时,老大夫的眼眸急剧一收缩,好像是看到了一片汪洋大海般空旷和震撼。男子虽然只是默然不语的静坐着,可是那眉宇间和眼瞳中下意识散发出来的气势和威浩,根本就无法遮掩。
老大夫打量了男子几眼,感觉越是想要看透眼前的男子,自己的心神便越受到惊颤。一辈子的行医救人,老大夫为官员朝臣诊治过,也望见过王侯将相,可是,老大夫发现从前所有人的气魄都无法比拟眼前的朴素男子。这让老大夫胸口起伏的无法平静。
男子沉吟了片刻后,摇了摇头,表示身体很健康,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先生感觉身体哪里不对劲呢?”老大夫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愿在直视男子的深邃眼眸,不然他害怕会深深陷入那泱泱大海中而感到窒息。
男子迟疑了许久,才慢慢抬起眼瞳,沉声道:“我经常做一个梦,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老大夫皱了皱眉头,在脑海中不断的搜寻着有关这方面的医药知识。沉思了一会儿后,老大夫极为恭敬的对着男子拱了拱手,说道:“先生,可否让我为你检查一下身子?”
“嗯。”男子顿了顿,点头轻喃道。
在一旁观望着的五六个小厮和其他的医师,看着镇馆的老大夫竟然对一个极为朴素的男子行鞠躬之礼,这让他们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瞳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这……”
医馆内的人面面相觑,都是看到了各自眼神中所透露出来的震惊之情,皆是陷入了呆滞和不敢置信的状态。
老大夫却是没有理会他人的想法,因为他自己的内心感觉都快被震惊得破裂了。
越是接触过那些大人物,就越是能够明白那些大人物举手抬足之间所散发出来的气势。老大夫曾见过知府统御一州的魄力,也曾望过将相的铮铮铁血,但是,那些人比起眼前的朴素男子却远远不足。
老大夫暗自压下心中的震撼,极为有礼的一步一步为男子诊治检查着身体,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当老大夫检查到男子的头部时,慢慢撩开一袭银白色与黑色相间的头发,眼眸瞬间瞪大了一倍,然后深呼吸道:“先生,您的头部在往年是否受到过撞击?”
“我……不知道。”男子眼神微微黯淡了几分,说道。
一条三四公分左右的疤痕在男子的后脑勺极为的凸显在老大夫的眼底,老大夫轻轻抚摸着微微突起的伤口处,感觉里面的淤血已经彻底凝固了:“先生,您已经忘记了受伤前的所有事情吗?”
不知不觉间,老大夫对男子的称呼愈加尊敬了,这令一旁候着的医师和小厮皆是震颤的哑口无言,心如翻江倒海。
“嗯。”男子努力想要回想起往年的事情,却是发现脑海中一片空白。
“先生,您脑袋中挤压了许多的淤血,恐怕就是因为此事而导致脑部的一些经脉受到拥堵,从而失去了往年的记忆。”老大夫慢慢的坐回了木椅上,恭敬的解释道。
“那……可有治疗之法?”男子凝视着老大夫,沉吟问道。
老大夫沉思了许久,紧紧的咬了一下牙关,回应道:“若是您刚刚受伤的时候,我还有绝对的把握可以为您治疗成功。可是过了这么久了,淤血和血肉凝固在了一起,我也没有什么把握,只能够说,尽力而为。”
男子流落到小渔村,得谢老头收养给口饭吃,已经算得上福大命大了。谢老头家中也是穷困,怎么可能在当时为男子付出巨大的代价去诊治呢?所以,久而久之,拖了足足九年的时间,淤血已经和男子头部的血肉凝固相结合在一起了。
倘若不是因为男子偶尔听闻镇上的济世堂的名声,男子定然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好。”男子每每想起睡梦中所看到的画面,就极为的好奇和无法放下,他总感觉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总感觉在某些地方,还有人在等着他回去。
“可是……”男子突然又想到了一个事情,有些犹豫的迟疑道。
“先生还有什么疑问?”老大夫皱眉问道。
“我没有多少钱,只有这些,你看够了吗?”男子不紧不慢的从腰间掏出二十来个铜币,放在身前的木桌上,眼眸带有丝丝希冀的神色看着老大夫。
二十来个铜币,是男子在小渔村帮他人务农时获得的报酬,足足攒了大半年才得到的,就是为了能够得到一个答案,希望可以找到梦中的答案。
“先生说笑了,能够为先生诊治是济世堂的荣幸,怎能收取凡俗银钱?先生放心便是,济世堂对于先生的所求,分文不取。”老大夫本以为男子还有什么症状,正做好了心忧的准备,谁知道男子是在为钱而发愁,这让老大夫微微松了口气。
男子不明所以得皱了皱眉头,不过也不再多言,只好领情的接受道:“好,多谢了。”
分文不取?济世堂的所有人木纳不已的陷入了重重疑惑,根本就不知道老大夫的这番作为是有什么深意。
也许只有老大夫自己的心里很明白,能够在举手抬足之间都拥有这般气魄的人,绝非普通人,济世堂与之结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眼前的男子,到底是谁?老大夫在男孩中搜索的许多的朝臣大官和封疆大吏,终是没有一个可以对得上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