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永远是处于忙碌状态,根本不会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现在,一份份关于德国布尔什维克政党在德国全境掀起的起义活动等文件,尽数摆放于艾伯特的桌案之前。
汉堡遭受布尔什维克的袭击,市政一批高层领导被暗杀,社会民主党遭受严重损失,整个城市更是几乎被代表工人阶级的红色布尔什维克占据。
慕尼黑的情况稍好,由于这里是巴伐利亚首府,驻军力量相当强大,社会民主党和部队已经成功抵挡布尔什维克的武装力量进攻,初步稳定了局势。
斯图加特的城市与汉堡差不了多远,布尔什维克在杀掉社会民主党的政府官员后,基本把持了整个城市的政权。
一份份加急电文不断被传入总理办公室,由于布尔什维克的事情,艾伯特已经差不多有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
“这群该死的布尔什维克,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批复了一份文件,头疼无比的艾伯特忍不住暗骂了一声,内心深处对于红色布尔什维克发起的武装起义运动,愤怒无比。
说实话,到现在为止,艾伯特都不明白,为什么一直遭受社会民主党打压的德国布尔什维克,会突然拥有这样一批强大的力量。
不明白。
艾伯特是真的不明白。
首先,是全国各大重要城的布尔什维克武装力量,根据情报部门传回来的最新讯息,布尔什维克的武装力量总数,竟然高达五万之巨。
五万名布尔什维克战士,上帝,这是什么概念?
红色布尔什维克的武装力量,竟然堪比德国国防军的50%,而且这些红色部队之中不乏精锐,甚至装备冲锋枪和重机枪。
布尔什维克的武装力量,大大超乎了艾伯特的估计,这样的红色武装力量已经足以颠覆整个国家的政权,让德国成为一个红色德国。
武装力量薄弱的德国警察,根本无法阻拦布尔什维克红色部队的进攻,而德国国防军受限十万规模的总数,导致无法在全国各地的城市都进行驻军。
现在,布尔什维克的红色部队处于高歌猛进状态,不断冲击全国各地的重要城市,试图彻底夺取德国的政权。
当前形势,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
艾伯特虽然不明白德国布尔什维克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获得了强大的支援,但他明白一点,那就是必须调动军队镇压这群邪恶的红色暴徒。
在艾伯特的内心深处——德国,决不能成为红色德国。
“首先我需要获得西克特的支持,再去见兴登堡总统,必须得到这两个人的支持,我才能真正调动德国军队。”深呼吸一口气,艾伯特冷静了下来,专心致志思考关于目前解决布尔什维克的问题。
军队!
面临当前全国各地如熊熊烈焰般疯狂燃烧的红色运动,艾伯特唯有借助军队的力量,才能以雷霆万钧之势,彻底镇压这些家伙。
然而,即便艾伯特是德国总理,想要指挥和调动军队,首先需要获得德国国防军总司令汉斯·冯·西克特步兵上将的支持,紧接着再获得德国总统兴登堡元帅的支持。
前者是拥有指挥和调动德国军队的权力,后者则是影响整个军队的元老级人物。
想要避开西克特将军和兴登堡元帅,指挥和调动德国军队,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德军一直对于艾伯特领导的德国政府不满意,甚至有些厌恶,若非当前恶劣的国际形势,德军根本不会同意社会民主党的领导地位。
想了想关于取得德军支持的事情,重新恢复冷静的艾伯特,看了看办公室内巨大的挂钟,时间为七点,距离会见西克特将军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十点钟,艾伯特将在德国部队局,会见国防军总司令西克特将军,他希望借助这个机会,获得西克特的全力支持。
“先工作一会儿吧。”
看了看时间,艾伯特叹了一口气,稍作休息,重新投入了忙碌的国家事务之中。
艾伯特不仅要处理关于国内布尔什维克的事情,还要处理咄咄逼人的法国政府和如狐狸般阴险狡猾的英国政府。
所幸,被誉为‘胜利之父’的法国前总理克列孟梭,由于竞选失败,导致不得不离开政坛,由相对温和的亚历山大·米勒兰担任新一任法国总理。
这个情况,让德国的处境稍微好受一些。
但总体而言,压力并没有过多的缓解。
吐出一口浊气,作为德国总理,艾伯特集中精力,专心处理国家事务和党内文件,对各种事情进行批复和审核。
时间,一分一秒缓缓流逝,
“咚咚!”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总理办公室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请进。”正在处理一份关于斯图加特城市重要文件的艾伯特,眉宇紧皱,听到敲门声后,头都没有抬,回应道。
四十余岁的总理助手推门而入,向正在处理文件的艾伯特轻声说道:“总理阁下,已经9点:20分,您需要乘车前往德国部队局,会见西克特总司令。”
时间,不知不觉间已是两个小时二十分过去。
“时间到了吗?真是太快了。”艾伯特听到助手这番话,愣了一下,抬头敲了敲办公室墙壁的巨大挂钟,时间已是上午九时二十分,不由地感叹一番:“我们走吧。”
叹了一口气,艾伯特整个人站了起来,收拾了些许物品,随即离开座位,准备乘车前往德国部队局。
走出国会大厦,总理艾伯特和总理助手乘坐专属于总理的高档汽车,由一行警卫车队保护,按照正常速度驶往目的地。
“希望这次前往部队局,能够获得西克特的支持,要不然兴登堡哪里更为艰难。”艾伯特待在车内,双眼静静注视着窗外飞速倒逝的景色,内心默默思考着。
窗外,城市景色依然没有什么本质化的改变,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萧条而破败气息,还有一股若隐若无的紧张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