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花小楼看向肥胖眼镜男的眼光也变得意味深长。
此人,正是上次在夜江南陪同周老一起前来的那个什么郑秘书……长。
名叫郑乾。
“对,就是他,就是这小杂碎!”
那个装扮妖艳,自称院子主人的女子挽着郑乾的手,一脸羞怒地大喝。
花小楼一双毒神瞬间就辩别出来,他俩绝不会是夫妻。想必,这女人正是传说中的金丝雀,被这姓郑的养在院中。
怕她寂寞,再养两条猛狗陪着……不得不说,花掌门瞬间邪恶了。
待那金丝雀一喝完,肥婆又抖着一身肥肉吆喝起来——
“汪队长,你还在等什么?把这王八蛋给老娘抓起来。玛德,敢在老娘面前装逼,看这次老娘怎么整死你!”
其实,领队的汪队长的确还在犹豫。毕竟,能够住在这种地方的,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
而且这家伙一副淡定模样,似乎有恃无恐。
不过,看样子肥婆的能量不小,喝声一出口,汪队长便硬着头发应了一声,然后喝令手下上前抓人。
“麻烦问一下,你们凭什么抓人?”
这时,花小楼却冷冷瞟向汪队长喝问道。
“呃……”
汪队长愣了愣。对啊,为什么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毕竟这小子看起来貌似不太简单,别到时惹到哪家公子,可就麻烦了。
“你特么还有脸问?”
那个金丝雀尖着声音嘶吼起来:“你私闯民宅,野蛮地打死我家两条价值三百万的名犬,还……”
“啪!”
女人还没骂完,院中却响起了一声响亮的耳光声。
但这并不是花小楼动的手,而是……郑乾。
“臭婆娘,你嘴巴放干净点。说事就说事,这么激动做啥?”
“你……你打我?”
金丝雀捂着红肿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平日里,这男人对她不说百依百顺,至少也是宠爱有加,哪里舍得打她?现在,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扇她的耳光?
同一时刻,肥婆也震惊不已,冲着郑乾喝道:“老郑,你疯了?打她做啥?”
“都给我闭嘴!”
没曾想,郑乾却恶狠狠喝斥一句,然后收回眼光:“花小楼,你什么意思?还有,你怎么会住在这院里?”
“呵呵,没想到郑秘书还记得本公子。怎么,这傻比女人是你的马子?”
“休得胡说,什么叫我的马子?这是我表妹!”
在其他人面前,郑乾有什么好怕的?但是,当着花小楼他可不敢胡乱承认。他很清楚,这小子的能量也不小。
否则,怎么可能逼得周老都得摆酒谈和?
当然,他并不怕花小楼,但却怕被对方捏住把柄。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要是被这小子拿出来做文章,四处宣扬……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到时,纳兰与风从旁协助,将这些事摆到明面上,绝对会对他的前程造成极大影响。
所以,他还真的不敢将花小楼逼得太急。
要知道这女人惹的是花小楼,他不可能亲自出面。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二人的一番对话,更是令汪队长不敢妄动。
显然,他俩认识。
而且这姓花的小子来头肯定不小,否则郑秘书长会是这个态度?
当面扇自己的女人一个耳光,还说什么是他表妹……谁能能猜到其中道道。
他聪明,但那金丝雀却真如花小楼所说,就是个傻比,完全看不懂形势。
或者说,挨了一耳光,又听郑乾说什么她是他表妹,更是羞怒不已,声嘶力竭道:“郑乾,你还是不是男人?敢做不敢认?老娘偏不怕他!”
“就是!”
那个肥婆刚才被郑乾那么一喝,心中有气,气势汹汹,伸出肥手吆喝:“老郑,老娘不管你跟这小杂碎是什么关系,总之,老娘跟他没完。汪队长,给我抓人!”
“行,你们闹,我有事先走一步!”
很显然,郑乾生怕因为此事将自己卷进去,所以干脆来了个视而不见,转身就走。
真要是卷进去,他的麻烦就大了。
一个这个没头没脑的女人保证会坏事。二来,这隔壁的院子,其实是他花钱买下的。
到时万一把花小楼逼急了,查出这些事……后果不堪设想。
哪知,还没走出院门,他却突然顿下身形,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然后又折返而回。
“夫君,快,用你那个什么手机,留证据。”
花小楼的耳边,突然响起了貂婵的声音。
一听此话,花小楼有些愣神。继而明白,自家的美娇娘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不错,与时俱进,懂得手机可以录证据。
好吧,不能辜负美人心意。
当即摸出手机……
“草,花小楼,你以为老子真的怕你?错!上次与周老一起和你吃饭,老子就看你不顺眼。嚣张、狂妄!还叫老子郑秘书,故意贬低老子身份。”
“还有老子告诉你,这女人就是老子包养的,你能怎么滴?隔壁这院子,是老子花两千万买的,你又能怎么滴?”
“别以为你郑大爷就这点本事。城南、城北老子还有别墅,还养了其她女人,不服气?”
当他吼出前两句时,金丝雀还挺解气,暗道这才像个男人!
可这家伙滔滔不绝,又说些什么鬼?
当着这么多人,还有警察的面,把底全给漏了?还特么包养了几个?
没等她开口阻止,院中再起异象。
那个肥婆仿佛吃错了药,竟然在院中跳起了广场舞……
跳就跳吧,居然还一边抛媚眼,一边揉着肥肥的胸,动作极其“妩媚”、极其“妖娆”,嘴里哼哼着——
“嘿嘿嘿我的小可爱,哝哝皇冠给你带,哦你要么么揣,啊好像有人在。小花花送给你,快来钻进我怀里,给你煮了小薏米,要乖乖吃饭长身体哝……”
“哇!”
“哦!”
当下里,包括汪队长在内,都忍不住弯腰吐了起来。
这场景,是何等的我草?
花小楼也风中凌乱了……
“为什么?”
愣了一会,他不由喃喃道。
别人以为他在自言自语,但貂婵却知道夫君的疑惑。
“我,我只是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法,让他们展示心底最真实的一面,哪知……”
显然,貂婵也没料到会出现如此疯狂的场面。
简直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