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陈大师出现在一处不起眼的院落中。
从外面看,这就是一个陈旧的老宅,但所处的位置却让人眼红——东侧是繁华的大街、南边是生活广场、西北两面则是市政公园,可谓闹中取静。
走进院中,还能发现里面栽种着一些蔬果,石桌石凳,颇具田园风格。
旁人只以为院子的主人是个退休老头,但陈大师却清楚,此人曾经是个冷血杀手,真名叫范勇。
年轻时,范勇怀着发财梦,与几个朋友去国外淘金。结果,金没淘到,却沦为难民。
也算他运气好,遇上了一个身怀异术的同胞。出于同情,那人不仅传授了一套拳术,还教会他一些异术。
有了本事,范通自然不甘贫穷,踏上了杀手之路……
十余年前,宣布金盆洗手。其实,业内人都知道,他并不是真的金盆洗手,偶尔,还是会接个活。
“哟,陈大师,稀客稀客!”
穿着一身粗布衫,正在浇菜的范勇看到陈大师进来,不由放下桶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仅从外表看,这真的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谁会想到他会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呵呵,范兄真是好雅致,别人拈花惹草,你却料理蔬果。”
“哈哈哈,大师,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来,这边坐!”
客套了几句之后,陈大师开门见山道:“范兄,这次找你,是想请你出山对付一个小家伙。”
一听这话,范勇不由皱了皱眉。
“老陈,不是为兄不帮你,你知道我都退休十余年了……”
退休个屁!
陈大师暗骂一声,这家伙分明就是想讨个高价。
但就算是高价,他也得咬牙接受。毕竟,他知道范勇的实力,号称从未失手。重要的是,这家伙虽然黑了一点,但从不出卖雇主。
这,正是他需要的。
既要对付花小楼,又不能让别人抓住他的把柄。
“范兄,多年的交情,咱们就别拐弯磨角了,开个价吧!”
“看你说的……好吧,就当兄弟帮你个忙,你先说下对方的情况。”
闻言,陈大师不由掏出手机,打开了那段视频。
“就是这家伙,你看一下,实力应该还是不错的……”
看完之后,范勇不由道:“不错,这小子虽然年轻,但功底扎实,一看就是行伍出身。而且,神态嚣张,多半有些背景……”
在他嘴里,花小楼似乎成了一个不可战胜的存在。
但陈大师却知道,这不过是他故意抬高对手,以便提高身价。
于是,他又介绍了一下自己所掌握的花小楼的资料,然后道:“范兄,明人不说暗话,这小子的大概资料就是这样,你开个价码。”
“这个……”
范勇故作为难,沉吟了好一会儿,终于伸出三根手指:“看在多年的兄弟情份上,你就给这个数吧!”
这当然不会是三十万。所以,陈大师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抖了几下,咬牙道:“行,就三百万。不过,一定要做得干净利落。我不要他的命,只需要废了他的双手!”
三百万对他来说,虽不算小数目,但为了出口气,为了挽回脸面,这钱,不能省!
“没问题,你说废哪里,咱们就废哪里!”
“要动手时我会通知你,估计就这几天……”
商议完毕,陈大师谢绝了对方邀请他喝酒的好意,辞别而去。
……
城郊。
一段几乎废弃的公路边。
“大叔,想不到学个漂移这么难,人家学不会啦!”
看着方小诗扭着身子撒娇,花小楼不由坏坏地在那挺翘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
惊人的弹!
“你这才学多久?就想放弃了?”
“呀,大叔好讨厌,打人家屁股,哼!”
“哼什么?不听话就要挨打!”
“可是人家真的没有天份嘛……嘻嘻,以后人家就看着大叔飙车就好。大叔,咱们去草地上躺一会,随便,你再讲讲自己的故事给人家听好不好?”
“不好!”
“好嘛、好嘛、就好嘛!”
不得不说,这丫头简直太嗲、太缠人了。这么抓着手臂一扭、一摇,顿让某人大感吃不消。
祸水啊!
这丫头就是个祸水!
没办法,最终花小楼还是被她拉着坐到草地上,正准备讲一些小时候的趣事,电话却响了起来。
“英雄,约不?”
刚一接通,里面便传来林大美女酸溜溜的声音。
卧槽!?
这调调……花小楼的嘴角隐隐泛出口水。
不过眼神却有些慌乱——看样子,美妞已经看到视频,跑来兴师问罪了。
“嘿嘿嘿,小柔啊,你不是在上班么?怎么了?想提前下班与我约会?”
“约你个头!”
电话中的语气瞬间变得羞愤起来:“花小楼,我告诉你,你摊上大事了!”
“啊?多大个事?”
“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谁?那是陈大师的儿子。本来,你就已经得罪他了,这下可好,你把他儿子当众打了一通,还砸了车……”
“等等,那小子居然是陈大师的儿子?”
花小楼有些讶然,然后又满不在乎道:“管他是谁,就算早知道我还是要打!”
“你……气死我了!我早就给你说过,陈大师不简单。这次,他绝对会疯狂报复。行了,你在哪里疯?马下给我回家!”
挂断电话,方小诗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问:“大叔,这个女人是谁啊?你女朋友?”
“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能说算是?她漂亮不?”
而花小楼却懒的回答这些没有营养的问题,急急翻身起来,并走向停车之处。
“赶紧上车,我得尽快回家,否则又得遭受榴莲之苦。”
听到这话,方小诗迷惑地眨眼,不明白榴莲跟尽快回家能扯上什么关系。
一路上,花小楼将车开得飞快,引得方小诗不时害怕而又兴奋地尖叫一声。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他匆匆开门进屋。
没想到,林大美女已经先他一步,正坐在沙发上气哼哼地瞪着他。
“说,到底怎么回事?”
“咳,小柔,别生气……”
花小楼嬉皮笑脸坐到她身边,并讨好地伸出双拳轻轻捶着迷人玉肩。
“是这样的,昨天我看了一则本市新闻。你不知道,那小子简直太变态……然后,今天刚好遇见,他还故意别我的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