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威逼利诱吗?”这男子突然来这么一出,倒是把陈浩给逗笑了,他穿梭这么多世界,一直身居高位,好久都没碰到这种事情了,倒是新鲜的紧。
“公子可以当做是,方才若公子离开,此事就了结了,可现在因为公子的不冷静,让这么多兄弟跟着受累,公子拿个章法,看看怎么解决吧。”那男子阴笑道。
“公子,要不小玉还是留在这里吧......”还是小女孩的小玉,显然被男子的声势给吓住了。
华夏人骨子里就喜欢看热闹,这番场景肯定不会缺少围观的群众。
他们在一旁指指点点,幸灾乐祸,甚至还有些人脸上满是愤怒之色,像是被怡香院的人欺压过,可叹的是他们敢怒不敢言,这种世道,能够忍受屈辱自保才是最稳妥的。
“要个章法?”陈浩轻轻拍了下小玉的肩膀,走向那男子,道:“好啊,我就给你个章法。”
说罢陈浩一巴掌扇出,抽在了那男子的脸上,那男子先是惨嚎了一声,随后往后飞出了四五米,重重的摔在了怡香院的门槛上。
“你敢打我?你你......”那男子艰难的自地上爬起,看着地上掉落的几颗带有血丝的大黄牙,怒吼道:“给我弄死他。”
这男子可是怡香院的总管,那些大手都是在他手底下混饭吃的,老大被打了,他们怎能无动于衷,随着男子的一声怒吼,这些打手们便要对陈浩他们动手。
一见众人动手,围观的群众们连忙往后退,深怕将他们给误伤了,可是方才围观时挤得太紧,哪有那么容易往后退,一时间这条街道上尽是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找死!”李明和刘翔当即拔出了身上的佩剑,李修缘和郭靖对视了一眼,两个小孩都有些蠢蠢欲动,他们最喜欢的就是碰到这种事情。
也许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也许是朱大常哪根筋打错了,这个一向懦弱胆小的孩童,居然一把拉过小玉,将她给挡在了身后。
“不要动手了。”眼看着打手们的棍棒就要打在他们身上,陈浩突然莫名的对李明等人吩咐道,搞得几人非常糊涂。
但下一刻李明等人的糊涂解开了,因为一个身穿黑衣的老者落到了众人的身前,这老者身材高大,手持铁杖,一仗之下,便打飞了五六个打手。
紧跟着一个秀才打扮的人,自左方杀出,两手分别抓向两个打手,跟抓小鸡似的,随手一扔,二人便被扔出了一丈多远。
接着又出来五人,有人拿剑,有人拿鞭,有人赤手空拳,还有人拿扁担,更奇葩的是一个手持秤砣的男子,总共有七人,他们武艺高强,如同猛虎入羊群一般,不多时,就将这几十个打手打的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武......武林中人?”怡香院的那位管事男子,看的是目瞪口呆,拔腿就跑。
可他没跑两步,就被那位秀才打扮的男子抓住了后脖颈,将其提了起来,那秀才调笑道:“跑啊,怎么不跑了?”
“大爷饶命啊!不跑了,不跑了。”管事男子哭喊道,哪里还有方才面对陈浩他们时的嚣张。
“二弟,我们还有要事,不要与人闲扯。”这时那黑衣老者说道。
他在这七人之中好像很有威严,那秀才一听到他的话,脸上登时正经起来,道:“梨花街老姜头家的孙女姜萍儿被你们藏到哪里了,快把人交出来,否则斩了你的狗头。”
“大爷,什么姜萍儿啊,我不知道啊。”怡香院管事非常无辜的说道。
“不说是吧?”那秀才不跟他扯淡,一脚踢在了管事的腿上,只听咔的一声脆响,那管事的腿竟是被他给踢断了。
“啊!大爷饶命啊,我说,我说。”管事男子哪还敢狡辩,立即吩咐那被吓傻了的老鸨去找寻姜萍儿。
有了管事被打断腿的先例,老鸨不敢作假,不一会便领来了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
那秀才十分聪明,东问西问,彻底确认了姜萍儿的身份后,七人中的一个女人抱起了姜萍儿,一行人就要离去,看也没看陈浩一行人。
怡香院的管事和那些打手们见七人要离去,都长舒了一口气,心说总算把这七个瘟神给送走了。
却在这时,陈浩出声了,他道:“几位好汉且住,我有几句话要说。”
“你是叫我们吗?”那位手持铁杖的黑衣男子率先转过了头,看向了陈浩,当然他是看不见的,因为他是个瞎子。
“公子,不用谢了,萍水相逢皆是缘,收拾这帮穷凶极恶之徒,乃是我辈武林中人的本分。”那秀才还以为陈浩要感谢他们的解围呢!
陈浩却摇了摇头,道:“在下不是要谢几位,这几个人还伤不到在下,只是几位将这些人伤成这样,就准备离开?不做些什么吗?”
“你什么意思?”黑衣老者猛地将铁杖的底部砸在了地上,下面的青石地面都被他给震出了一道裂缝。
另外六人也各自对陈浩怒目相对,他们还以为陈浩非友是敌,盖因陈浩的话像是要帮怡香院这群人。
“哈哈,几位莫要误会。”陈浩笑道:“我的意思是,众位将这些人打成了重伤,你们几位拥有武功在身,天下何处去不得。”
“可是众位有没有想过你们所救的小姑娘,你们若是走了,这些人就不会报复吗?这小姑娘和你们口中的老姜头会承受怎样的报复,众位没想过吗?”
“这......”七人皆是一愣神,他们俱是武林豪侠,就连那秀才这些年与他们混在一起久了,也更为崇尚暴力,这一点几人倒是没想到。
“他奶奶的,还敢报复,我去弄死他。”七人中那位赤手空拳的大汉气汹汹的说道。
“五弟不可!”那秀才连忙拉住了他,这里是临安城,天子脚下,他们可以打伤人,但不敢杀人,临安城里的十余万军队可不是吃素的。
“那要咋办?”赤手空拳的汉子气得跺了下地面。
七人皆没有什么好办法,无奈之下,那秀才眼睛一转,向陈浩问道:“公子有如此见解,定不是寻常人物,公子可否教我们?”
“好说,好说。”陈浩淡淡笑着,目光自怡香院管事和那些打手身上扫过,脸色忽的变冷,道:“依我之见,自然是斩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