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离开了蓝天集团，也不想过多关注这个伤心的地方。但隐隐感觉，白佳明这样搞下去迟早会把蓝天玩死。
“对了，乔菲不也离职了吗，她去哪了？”
“哦，她……她……”
我含含糊糊没说清楚，楚宁没有继续追问，甩了甩精干的短发道：“说正事吧，找我啥事？”
“算了吧，还以为你还在绿地呢，不麻烦你了。”
楚宁立马道：“我今天还在绿地啊，明天就不是了。今天有事赶紧说，我能办到的尽量办。”
见她如此热情，我只好道：“锦绣花园还有房子吗？”
楚宁眨动眼睛道：“你要买房啊，不早说，已经封盘了，只剩下十几套用作公司福利，其他的都卖了。不过万湖公园那边还有剩余房子，你确定要买我现在就问问，差不多能按照公司内部价拿下。”
说着，准备打电话。我拦着道：“不必了，我只要锦绣花园其中的一套房，其他的就算了。”
楚宁放下手机道：“那套？”
“1258室。”
“确定没卖出去吗？”
“我也不知道，所以过来问问你。”
楚宁想了想道：“那你等一会儿，我去查一下。别抱太大希望，何况这是一期的，应该早就卖了。”
不一会儿，楚宁拿着文件夹进来道：“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1258室是公司的福利房，目前倒是空着，不过我没权处置这类房子，抱歉。”
“哦，那我就是想买呢。”
楚宁诧异看着我道：“这套房子有什么特别的，其他房子不考虑吗？”
我不知该如何解释，支支吾吾半天，楚宁似乎明白了，道：“你确定要买，我现在可以向总部申请一下。虽然马上要离职了，白董这个面子该给吧。等会儿，现在就打电话。”
楚宁当着我的面拨通了白佳明的电话，俩人攀谈了一阵，挂了电话道：“白董说可以卖，而且以公司高层内部价，每平米8000元，这价格应该是最低了。那套房子多大平米？”
“差不多140左右。”
“哦，你现在就要买吗？”
“嗯。”
“是现款还是走贷款？”
“现款。”
“好，那你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安排人查一下相关手续，齐全的话今天就可以签合同交钥匙。”
“行！”
楚宁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带着一个女子进来了，手里拿着文件夹放到我面前道：“喏，找到了，这就是那套房子的全部手续，正准备移交呢，敲就翻到了。徐总，你可能是我最后一个客户，呵呵。”
我似笑非笑，接过文件夹翻看了下，放下爽快地道：“没问题，现在就能付现，需要什么手续？”
女子温柔地道：“徐总，您是单身还是……”
“单身。”
“哦，那就简单了，身份证，户口本，单身证明，首套房证明还有工作证明就可以了。”
“什么，还要单身证明和工作证明？我现在失业。”
女子无奈地道：“没办法，这是办房产证的时候需要用到。”
楚宁接过话茬道：“不必那么麻烦，就要身份证和户口本就行了，剩下你想办法为徐总补齐。”
“好的，那您都带来了吗？”
我从衣兜里取出钱包将身份证掏出来递给她道：“户口本一会儿回去取，我想现在把合同签了。”
女子对我如此焦急的态度有些纳闷，回头看着楚宁征求意见。楚宁怔了怔道：“那你就先给他签吧，证件什么的随后再补。”
“好。”
女子拿出计算器噼里啪啦算了半天道：“徐总，1258这套房总面积是156平米，其中公摊面积31平米，总价是元，配套车库一个，16万元。还有契税……”
我耐心地听她说完，道：“没有了吧，可以签了吗？”
“您不需要去看看房吗？”
“不必了，我对那里比你都熟。”
“哦，那好吧。”
正要签的时候，我停止落笔，抬头道：“我想再加一个人的名字，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必须的是您爱人，还需要提供结婚证。”
“哦，那直接写她吧，证件什么的，我随后补齐。”
看到我写下乔菲的名字时，楚宁紧蹙眉头拦着道：“徐朗，合同不能这样签。如果确定是乔菲买，需要她本人过来。如果这样的话，万一将来发生什么纠纷，是不受法律保护的。另外，她是中国人吗，如果不是，需要提供的手续很麻烦的。”
“又这么复杂吗？”
“那当然了，我劝你还是用你的名字吧，如果将来你们走到一起，房产证上的名字随时可以修改或增加。但现在要写成乔菲恐怕不行。即便可以，可能一时半会无法提供相关手续。明天这里就不属于绿地地产了，将来随给你办理，我无法保证。其实，写谁的名字都一样，没必要写上名字才算真爱，不是吗？”
我忖度半天道：“那好吧，就按照你们说的办吧。”
签合同很快，不到两分钟就全部签完。工作人员去刷卡的间隙，楚宁笑着道：“看不出来啊，你还挺长情的，乔菲都离开了，还惦记着呢。”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楚宁收起笑容道：“乔菲在蓝天干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辞职，我听说白董有意让她出任集团总裁，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实在可惜了。”
“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楚宁摇摇头道：“我知道前段时间百业和蓝天走得特别近，是在谈什么项目合作。而且近期又在频频接触，拿到了对方的融资。白董为了上市可谓是不惜一切代价，走火入魔了。殊不知与同行业公司合作是非常危险的，百业为什么舍得投钱，恐怕将来就蓝天了。”
“关于乔菲的离开传言种种，有人说她是迫于董事会的压力。乔菲进入公司以后与百业来往密切，让一些董事无法理解，不知道以为在转卖蓝天。种种迹象看，也确实存在一定的可能性。百业集团副董事长赵泽霖出事以后，公司连续三天召开了董事会，我参加过其中的一次，众多董事纷纷对白董的发展策略提出了质疑，将矛头对准了乔菲，都以为是她在背后撺掇，损害公司利益，提出罢免她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