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推搡之下,杜磊还是乖乖地收起了银行卡。对于我而言,他就是我的亲兄弟。
饭局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杜磊提议去唱歌,想到明天还要上班,拒绝了美意。看着他骑着哈雷摩托车载着康奈离去,内心五味杂陈。侧头看着面色红润的乔菲道:“我们也该回去了,走吧。”
“不许开车,你喝酒了。”
“呃……那怎么办?”
“找代驾吧。”
我想了半天,突然想起前两天那个小伙子,随即拨通了袁野的电话。他貌似也是喝得醉醺醺的,结结巴巴道:“有事?”
“喝了多少?”
“不多,才三四瓶而已,要不你也过来?都是几个好朋友,过来认识一下。”
“算了,时间不早了,改天吧。对了,你酒店是不是有个叫曲小虎的?”
袁野想了半天道:“好像没这个人吧,怎么了?”
“肯定有,你再好好想想。”
袁野趔趄站起来去问旁边的服务员,过了许久道:“是有这么一个人,在保卫处呢,有问题吗?”
“哦,没事,那你让他现在到戴安娜大厦,帮我开一下车。”
“成,我马上叫他过去。”
挂了电话,我靠在车上看着乔菲笑道:“你的酒量果然不错啊,愣是没喝倒。”
乔菲捋了捋头发,眯着眼睛道:“你是不是想看我醉酒的状态,别胡思乱想了,门都没有。”
“我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可是正人君子。”
“切!”
袁野的酒店距离戴安娜大厦不远,不一会儿曲小虎一路小跑过来了。看到我微微一笑鞠躬道:“徐总好。”
我很喜欢他谦恭的态度,而且小伙子长得倍精神,仪表堂堂,阳光帅气。把车钥匙丢给他道:“送我们回锦绣花园。”
回到锦绣花园,我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元递给他道:“辛苦你了,打车回去。”
曲小虎连忙摆手拒绝道:“谢谢徐总的好意,我自己想办法回去,再见。”说完,一溜烟消失在夜色中。
进了家门,乔菲脱掉鞋径直去了卫生间,紧接着传来阵阵呕吐声。我突然想起那晚的叶雯雯,如果我要是神志不清,或许情况会变得很糟糕。
我顾不上想这些,将她的鞋摆好把包挂起来,来不及换衣服,先为她冲了一杯热牛奶,然后把药准备好,左等右等不见出来,小心翼翼地走到卫生间侧耳倾听,似乎没什么动静,敲了敲门道:“乔菲,你没事吧?”
等了半天没动静,不能再等下去了,我立马推门而入,房间里充斥着刺鼻难闻的酒味,而她坐在地上趴在马桶上似乎已经熟睡。我走到跟前轻轻推了推道:“喂,睡着了?”
她没有回应,蠕动身体扭头继续熟睡。看来这酒的后劲十足,再加上风吹,轻松将自诩酒量好的她撂倒。
我无奈地摇摇头,弯腰撑起她准备抱进卧室。还没抱起来,她一阵疼痛哀嚎,才意识到碰到她的伤口了。我只好跪在地上,一点点将其抱起,费了好大力气站起来,顿时满头大汗,这醉酒的女人果然沉啊。
抱到床上,她的头微侧转向窗户一边,头发凌乱散落在脸上,双手自然垂下双腿交叠弯曲,露出的肌肤在灯光下闪烁着凝脂般的耀白,修长匀称的美足甚至好看。
我没有特殊癖好,不过她的脚确实好看,小巧玲珑,玉骨冰肌,脚背与小腿过渡得尤为自然,好像跑车曲线般优美流畅。若隐若现的青筋连接到如嫩笋般的脚趾头上,另一种美的韵味。
此时此刻,荷尔蒙的裂变式分泌让我有些把持不住。可想起她的约法四章,高涨的情绪渐渐消退下来。乔菲不同于别的女人,倔强冷漠的外表下保留着传统女人的羞涩和贞洁,这与时代的发展无关,而是潜在的另一种等待的爱。这种爱,既是对自我的保护,又是对未来另一半的守护。
我坐在床边安静地欣赏着,将凌乱的头发归置好,露出泛着夕阳般的玫红,小巧的嘴唇微微翘起,鼻翼微微翕动,随着胸脯上下起伏均匀地呼吸着。也许这时候才是最幸福的时刻,哪怕一直看到天亮都乐不思蜀。
“雨阳,雨阳,别走,别离开我……”
乔菲突然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梦呓。
我一下子愣在那里,还以为是叫我的名字,可仔细一听,分明是雨阳。这又是谁?
还不等我寻思,她又安静地躺在那里,抓着我的手缓缓松开。翻了个身,侧向另一边。
我有些懵了,怎么突然又冒出一个人,难道是长谷川枫吗,可印象中他没有中文名字啊,那这个雨阳又是何方神圣。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我发现她胸口印出淡淡的血迹,顿时一阵心慌,却不知所措。冷静片刻推了推她道:“喂,醒来了。”
她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办,一定是伤口出血了。医生那天特意交代要卧床静养,不能做剧烈运动,更不能吃辛辣食品,而且要勤换药,肯定是今晚喝酒喝得,亦或刚才在卫生间时动作过猛而所致。要是感染了,后悔都来不及。
连续叫了好几次,她依然没有反应。情急之下,我走出门外拨通了方佳佳的电话。
“喂,方姐,睡了吗?”
“还没,刚到了厦门,怎么了?”
我有些无语,吹了吹头发道:“去干嘛啊,旅游吗?”
“哪有心思旅游,我过来这边考察一个项目。”
“什么项目?”
方佳佳道:“你知道云阳现在什么市场还处于一片空白吗?”
“不知道。”
“航空包机业务。”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早就有了,前段时间还打算包机来着,你该不会打算搞这个项目吧。”
方佳佳不屑地道:“我调查过了,他们那些所谓的私人航空公司,业务仅限于商务包机,其他业务还处于一片空白。比如说空中婚礼啊,包机游玩啊,商业广告啊等等。另外,他们公司没有属于自己的飞机,都是从民航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