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神龙出水阵的破开,幽冥一族几大圣人被重创击飞。
这一场大决战,胜利的天平已经朝着地球进化文明。
“不可否认,幽冥一族的底蕴确实深厚,连圣人都有七人,然而,事实证明,数量并不代表着优势,我们的龙族元老一个人就可以揍四个圣人。”
敖仇激动无比,振奋地说道,“幽冥一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啊。”
幽冥降临,一开始确实宛若一块巨石一般压在所有人的心头上,令人的内心惊骇,慌张。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地球进化文明最为危急存亡的时刻。
稍一不慎,地球进化文明的薪火传承,就要毁于一旦。
然而随着大决战的序幕拉开,一个又一个的惊喜出现,地球进化文明展现出来的,是比幽冥一族更加坚韧的战斗力以及甚至根本不输于幽冥一族的底蕴。
“地球,曾位列一阶。”
罗峰忍不住感叹,目光炽热,“即便昆仑祖树前辈曾身受重创,他的实力也足以战胜冥主。”
然而,罗峰也就只有这么一瞬间的感叹时间,又立即参悟天罗万象法,尝试着控制仙花之下的亿万怨灵。
罗峰仙花之下的怨灵宛若一口巨大的旋涡,此刻不停地旋转着,将战场上的怨灵之力统统都吸引过来,宛若一个无底洞般,可罗峰非常清楚,这个无底洞一旦填满,将会直接爆炸,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多的怨灵之力,到那个时候,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爆体而亡,第二,整个身躯被怨灵操控,成为只会杀人的魔头。
此刻,幽冥一族七大圣人,其中六人已经败北。
敖郦化身神龙,睥睨天下,气势不凡,盯着庸人与冥主之间的战斗。
青衣则重新化回人形,双目温和淡定,平静观战。
冥主的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他集合了整个幽冥之地的力量,七大圣人同时降临地球,却不料到竟然会是眼前这般局势。
一个龙族余孽,一棵曾身负重创,灵根被斩了的树,一个被诅咒的吞天魔妖,这样的组合,竟然将他们幽冥之地的七大圣人击得七零八落。
“怎么可能?”
冥主喃喃地道,“一阶那几位大人算无遗策,他们承诺过,只要幽冥一族看守地球进化文明,待地球进化文明薪火余孽重燃的时候,再将他们统统覆灭,彻底毁掉地球进化文明后,幽冥一族便能够举族迁徙到以阶域面……”冥主的心开始乱了,他感受到昆仑祖树庸人给他带来的压力越来越大了。
“神斧开天!”
冥主猛然之间咆哮大吼。
他没有退路了。
除了覆灭地球进化文明,否则的话,他幽冥一族,本质上就和地球进化文明一样,是被流放的。
他必须要脚踩着地球进化文明的尸体,率领幽冥一族,走向一阶。
巨斧的锋芒遍布长空,每一道斧光都宛若实质,没有任何一丝虚幻,而昆仑祖树则处于斧光铺盖的中央。
不少人的心头一紧。
那是昔日夏祖亲手铸造出来的开天斧。
即便冥主无法将开天斧的威力发挥出十之一二,可这份威能亦足以撼天动地。
“花开星辰。”
电光火石间,昆仑祖树的本体出现。
苍天大树凭空矗立于虚空之中,枝叶繁茂,直抵苍穹。
祖树花开,犹如漫天星辰,光芒夺目,闪耀无比,乍看宛似盛放烈焰,照亮天空。
然而迎接着漫天星光的,是一道道锋利的斧光。
祖树开出的星辰花无法承受得起开天斧的冲击,一朵朵星辰花被斩落,摇曳飘下,画面看起来极美。
不论是幽冥一族或者是地球进化者,抬头看着这一幕,视觉都受到了极其强烈的冲击。
太美了。
“祖树开花,开的竟然是星辰之花,这被开天斧斩落的花瓣,仿佛流星雨滑落天空一样。”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要是能够在祖树下建一所屋子,每年看一场落花盛宴,此生无憾啊。”
“呸,如果真的可以的话,祖树下就不仅仅是一所屋子了,大概会是一个世界。”
敖郦等诸位圣人目光紧紧盯着前方。
祖树开花虽美,可他们看见的是漫天凶险。
星辰之花虽然抵挡不住开天斧的冲击,可一朵星辰之花的跌落,意味着一道开天斧的锋芒被扛下了。
两大圣人的终极手段,拼的是哪一方的韧劲更大。
开天斧的无坚不摧,若能将漫天星辰花统统都斩下的话,那么,祖树将会再次遭到重创。
反之,开天斧也奈何不了昆仑祖树。
无忌麻麻说的没错,越是美丽,越代表着凶险。
冥主手握开天斧,气势如虹,可随着一朵朵星辰花瓣的跌落,冥主的心头愈发震颤。
这便是昆仑祖树的防御。
即便在多年前失去了祖树灵根,可他的防御依旧惊人。
也难怪能够在当年的那一场浩劫中存活下来。
冥主突然间心生了一股无可奈何的感觉,开天斧,没法破这漫天星辰花。
即便满地的花瓣耀眼无比。
冥主已经有几分力竭的感觉,毕竟开天斧这般宝器,即便是圣人,也没法轻易去操控。
冥主一咬牙,最后的一波攻势疯狂地斩落下来。
一阵狂风掀起。
骤然间,铺满地面的星辰花突然间飞起,随即迅速地汇聚。
一把星辰剑形成。
由一朵朵跌落地面的星辰花组合起来形成的星辰剑。
剑光耀眼,倏然破空斩去。
冥主见状,冷哼了一声,提起开天斧便迎击,力战而去。
震天动地的一声巨响,星辰剑直接碎开了,可冥主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便惊骇地发现,那一朵朵散开了的星辰花,直接朝着他轰去,然后发生了一声声的爆炸。
炫彩迷人,闪耀眼球。
冥主的身躯倒飞而出,手中的开天斧一时间也没拿稳,落在了地上。
冥主稳住身躯的时候,衣衫褴褛,嘴角溢出了鲜血,眼神充满着不甘心地盯着昆仑祖树。
这一棵树,一如当年,令他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