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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的时候,看到对面坐在柳芸身边还茫然无知的念儿,心中突生恻隐。
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考虑念儿的父亲是谁,想的都是如果何采再不回来的话,那这个孩子将后来怎么办。
倒不是说我不养他,只是当他有一天问起自己爸爸妈妈的时候,我又该做何回答。
对面的柳芸看了我一眼,同样是唏嘘哀叹。
晚上做饭的时候,我在厨房里跟她说了所有的事情,作为那个一直陪着我舔舐伤痛一起生活的女人,这一次她也觉得茫然无措。
讲话的时候背着念儿,念儿从始至终都不知情。
半碗饭刚刚下去,帝豪那边照顾蒋心雨的两名工作人员就来了电话,说蒋心雨现在一直抽搐不停,她们也拿不了主意,让我快些过去。
听到电话里焦急的声音,那一刻我抛开了现阶段的所有心事,直接站起身向外跑。
“怎么了?”柳芸站起身在后面问道。
“会所那边出了点事,你吃了饭先照顾念儿睡觉,我估计要回来晚些。”
“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啊,我们一起面对,不要再冒冒失失了。”柳芸语气带着些央浼,虽然晚上听我说当时接她电话出了差错后跟自责,但她还幽怨于对此事毫不知情,如果知情的话,她肯定不会让我那么莽撞的去做。
其实这些事偏偏说来也巧,我们查了两年多何富堂也没查出个究竟,后来富丽堂开新店就去了,结果刚好摊上了这事。
路上听不得寂静,就播放了一首曲子,刚好是一首hereweareagain。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的征兆,随便拨了一曲就是我们再相会,也不知道跟何采有没有再相见的机会,但是内心深处却对这个已经镂刻入骨髓的女人无法释怀。
想当初刚来H市,我黑黑的,她是高高在上的白富美,我胆小,她叛逆,如今一切都已经变了,但还是改不了当初那份美好。
或许何采留给我最深的印象,无非是我们一起在厂子干活的那段时光,她力气小,我帮她搬,她帮我擦干,也许她那个时候觉得我不是一无是处,也许那个时候我也没想到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会如此细腻……
很多的也许,在我的心里种下了不小的情愫,才有了后来的事。
只可惜这些曾经已经随风逝去,人生的路走过一遍就再也回不到曾经了。
有时候我真的希望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只是一场梦,更希望和她在一起时是一场梦,这场梦最好不要醒来。
路上几次因为失神差点追了前面的车子,恍恍惚惚几次也不敢再走神了,到了帝豪会所直奔蒋心雨的屋子。
进屋的时候两位看护非常紧张的立在门口,我看了看床上仍在抽搐的蒋心雨,又拧开床头柜上安眠药的瓶子。
瓶子的分量从始至终没变过,她也从未向里面索取过一粒安眠药。
“坚持住!”
我在蒋心雨耳畔低语一声,然后顺势将其抱起离开,下楼后给张医生打了电话,张医生当时正在家中,听说此事后也不敢有耽搁,让我先往医院赶,他马上就到。
我在医院楼下等了一会儿,张医生的车子就来了,风尘仆仆的,估计饭也没吃好。
我说了声抱歉,然后抱着蒋心雨跟他一起进去,张医生为蒋心雨做过检查后,挂了点滴输送,然后叫我出去谈话。
“她怎么样?”刚出病房我就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大碍,可能是最近营养没跟上吧,再加上还在戒毒期,出现这种症状也是应该的,她明显消瘦许多,估计是吃不下饭吧,实在不行就在这边挂几天营养液,这间病房我会跟人打招呼,不会让别人来插手。”
“这样最好,谢谢张医生了。”
张医生摆摆手说用不着说谢,然后让我去楼下缴费登记,之后又去病房看了看蒋心雨的情况,确定无恙后这才离开。
我去楼下缴完费用后,回到病房蒋心雨已经苏醒,此刻正望着屋顶发呆。
“折折腾腾的好像一场梦!”蒋心雨的状态稳定许多,咬字也比以往清晰许多。
“如果能一辈子在梦中也好,怕就怕这梦不安生,怎么样,好些了吗?”
“好多了。”蒋心雨轻轻颔首,“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错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应该为谁做什么,尤其是没什么瓜葛的两个人。”蒋心雨认真说道。
我微微笑了笑,也不正面回应她的言语:“对了,我听张医生说你这些天的营养跟不上去,是她们准备的伙食跟不上吗?”
说到这里我还有些怒气,两个看护我每个都给了一笔钱,而且也答应时候工资翻倍,最关键是还给蒋心雨留下了平时的开销,交给她们两个人负责,如果这样她们都做不好的话,我有必要再换人选了。
“不是的,跟她们没关系,是我自己,我吃不下去!”
“那可不行,你现在的情况,别说是正常营养餐,就是吃糠咽菜,也得每天把自己喂饱了,本来就很艰难了,如果不给自己多存些体力,那样会更加煎熬的!”
“我知道了。”蒋心雨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来,“你快回去吧,天天事情那么多,还要管我这破事。”
“可别这么说,所有的事情在我眼里都是正事,并没有什么破事这一说。”
听到这话,蒋心雨的睫毛轻轻一颤,又说了声回去吧,这才缓缓合上眼帘。
“你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有的话就跟我说。”
“没有了,已经挂好营养液了,完事的时候我自己会拔,你回去陪柳芸姐吧,女人独守的滋味很不好。”
“你不会是要跑吧?”我本来已经打算回去了,突然想到这个梗,然后又退了回来。
“放心吧,我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也知道什么是对我好,这个时候再跑的话,这一个半月的努力就白费了,我发誓,不会离开这间病房半步的!”蒋心雨伸出没有插针的手,非常严肃认真的对我保证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蒋心雨这个样子,我竟然特别深信她,然后点点头提醒她早些休息后放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