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寿缓缓抬步登上封王,封王台的四周遍布了天王府的精锐护卫,这种时候谁要是敢找齐天寿的晦气,纯属撞上铁板了。
吕洞宾同样手持三尺青峰站在齐天寿的身后,以保证齐天寿的安全。
在齐天寿走上封王台的祭案前时,吕洞宾一人独立在台阶旁,此时要是有人想要冲上封王台,首先得过他这一关!
祭案上的牌位只书天地二字,由此印证了其野心之大,只尊天地!
“今日本王在此受封王位,感应天恩而设台祭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即日起,本王即为天王!与冀州开府建牙立天王府!”
观礼者闻之变色,齐天寿刚才说出的话与宣告自己对神州的统治有什么不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是一个王爷能说的吗?这分明是一个王者啊!
“齐天寿,你太放肆了!”观礼的人群中终于有忍不住的跳出来了。
在这种时候蠢蠢欲动的不在少数,可是敢于站出来却有几个?
“本王放肆的?本王看是你放肆了吧?”齐天寿冷漠的扫了一眼那人,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从修为上判断,却也是一个天仙境的人物。
放在前隋朝堂上,那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可是现在呢?在玉皇城中恐怕也就比普通路人好上那么一点吧。
现在汇聚在玉皇城中的太乙境修士都上两千了呢。
二十六名太乙金仙境修士立马分出两人来,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就对那人打下禁制束缚押了下去。
“今日是本王受封王位的日子,我不想见血,你们好自为之!”强横的王霸之气肆意妄为的在众人的心头凌虐着。
这里是齐天寿的地盘,那由太乙境修士组成的精锐护卫军已经让大多数修士为之胆颤了。
一个势力中拥有如此多的太乙境修士这意味着什么谁都知道,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如齐天寿所说,今天是他的‘大日子’,谁要是搅了他的兴致,那可就是不死不休的对头了。
前隋遗老们对齐天寿悍然称王的行为口诛笔伐,可是付诸行动的却寥寥无几,因为他们不傻,暗地里骂骂齐天寿也就是了,谁还会蠢到去齐天寿面前送死?
方才在齐天寿登台受封时,跳出来的那名天仙当初在前隋朝堂上也是堂堂二品大员,只不过现如今的地位落差让他有些昏了头了。
“大隋灵皇特使到!”
“下官代表灵皇陛下恭贺王爷即位!”一个仿佛宦官模样,面白无须的中年修士带领着一众人排开人群走到了齐天寿面前,那掐媚的面孔,不知道的恐怕以为齐天寿才是他的主子呢。
齐天寿面无表情的轻拂衣袖,免了他的大礼,淡声道:“知道了。”
紧接着又一道声音响起:“大隋景皇特使到!”
“下官为王爷带来了景皇陛下的恭贺,还有景皇对王爷的册封,还请王爷接旨……”
又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来到齐天寿面前,身后跟着两个小厮,看起来颇有派头。
但是齐天寿却连躬身以示谦逊都欠奉,他静静的看着这个面白无须的中年宦官。
只是数个呼吸的功夫,那中年宦官额头上就冒汗了。
原本想要展示下景皇陛下的威仪,让齐天寿这个实力强横的‘诸侯’对景皇表达下敬意。
但是没想到齐天寿压根没有将景皇放在眼里,众目睽睽之下,景皇的面子里子早已经不知道丢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呵呵,这旨意劳驾这位兄台替王爷收一下吧。”齐天寿没有接旨的意思,那景皇的特使只好将这旨意交给齐天寿的身边人了。
纯阳剑仙吕洞宾站在齐天寿最近的位置,显然是齐天寿的身边人,所以他将旨意递给了吕洞宾,但是尴尬的一幕重现了,吕洞宾仿佛没有看见近在咫尺的圣旨一般,宛如一柄利剑似得屹立在齐天寿的身后。
尴尬,实在是太尴尬了。
好在这时候赵普一路小跑走到了他身边,满脸笑容的将圣旨给收了起来。
只是这一会功夫就来了数个自称大隋皇帝的前隋皇室发来对齐天寿的封赏旨意,齐天寿心知肚明,这定是自己麾下的一干幕僚干的好事。
齐天寿可以无所谓这个名声,但是他们这些个做下属的却不能不考虑,好在,齐天寿现在只是称王,而非称帝。
大隋祖制虽说规定异姓不得封王,但是如果破坏这个规矩的人是大隋皇帝呢?
为此他们不惜一.夜之间制造出数个大隋皇帝来,当然,这些大隋皇帝在理论上都是受到了礼法承认的,都具备了皇室血脉,在称帝之前都是王爷出身。
虽然郡王和亲王有着极大的区别,但是这些细节会有谁会注意呢。
齐天寿称王算是得到了大隋官方朝廷的认可的,至少还说得过去了不是,等到日后称帝的时候,再言那时候的事情吧,大不了再整一份帝位禅让圣旨就是了。
此时的齐天寿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极度的嚣张跋扈与强横的实力,无论所谓的大隋灵皇还是景皇,他们到底是不是名正言顺的大隋天子,可是齐天寿的态度却已经令人心中生寒了。
自作主张的封王,实力强大的一个异姓王,他的心思只要不是蠢人便已经能够明白了。
“诸位里边请,里边请,我家王爷还有事,诸位道友前来祝贺,心意我天王府心领了,哈哈,多谢,多谢……”赵普等几个天王府的高级的总管协调着里里外外的事务,而齐天寿本人则在天王府的正殿之中接待了来自神州各地的顶级势力。
何为顶级势力?拥有一员太乙玄仙坐镇的势力。占据着起码十个州郡却没有太乙玄仙坐镇的势力,还有就是前朝公爵以上爵位的势力代表,这些都能列为顶级势力。
毕竟齐天寿此时在名义还没有正式打出独立于大隋之外的新朝旗号不是。
齐天寿身着冕服坐在主座上,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气势逼人,其余各势力的代表无不噤声坐在那里等待着齐天寿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