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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魏宫廷 > 第345章 魏秦之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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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武十一年秋季,就当魏将沈、伍忌二人率领的魏军在巴国与秦将王戬交战时,魏国东线将领乐弈、田耽,以及田武、田恬父子,终于率领其麾下直属曲部,横跨大半个中原,抵达魏国王都雒阳。

其余东线魏军,曹焱率河内军驻守东海、琅琊两郡,而屈塍则率鄢陵军驻守广陵、越地,至于燕绉与李岌二将各自率领的水军,则早已逆大江而上,正协助司马尚、桓虎二将攻打龟缩在彭蠡郡的楚国。

待等乐弈、田耽、田武、田恬父子抵达雒阳后,按照惯例,他们将军队安置在雒阳城外,进城觐见魏王赵润,后者在宫中设宴,一是为乐弈等人接风,二是嘉奖乐弈等人击败楚国、覆亡越国。

没想到在酒席宴间,乐弈仅喝了三杯酒,便以不胜酒力作为借口请辞,顺便向魏王赵润索要西线战场的详细战报,显然是希望在率军前赴西线战场前,借助西线诸将的战报做做功课。

见乐弈如此不解风情,别说田耽,就连田武也有点惊诧。

不过赵润倒不以为意,因为他早就听说过乐弈性格乖僻,若非如此,明明同样是作为前韩国首屈一指的名将,乐弈的人缘为何不如李睦?不就是因为乐弈在某些事情上太过于较真,导致旁人对其退避三舍么。

就好比眼下这个酒席,虽然在旁诸人也明白乐弈的意思,无非就是觉得西线战场上的同僚正在浴血奋战,而他们却在后方饮酒作乐,这太说不过去,只不过,他们刚刚击败楚国、覆亡越国,纵使放松几日又能如何?要知道这还是魏王赵润设的宴呢!

不得不说,见乐弈如此不知趣,殿内诸人都替他捏把冷汗,尤其是韩晁、赵卓这两位同样是韩国出身的士卿,一个劲地向乐弈使眼色。

好在魏王赵润乃是当世的明君雄主,见乐弈希望先回驿站仔细阅览西线战场上诸将的战报,非但不恼怒反而大加赞赏,旋即,他拍拍手遣退殿内的舞女,吩咐大太监高和命人搬来战报,以至于好端端的宴席,就变成了针对秦国的战略研讨会,这让本打算放松放松的田耽与田武二人颇为无语。

与负责对楚战争的东线战场不同,在西线战场上,魏军的优势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优势。

起初乐弈、田耽、田武几人还以为是西线战场上的魏军兵将数量过少、实力较弱的关系,直到他们仔细阅览战报,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不夸张地说,西线战场上的魏军,纵使比较东线战场魏军稍稍较弱,但也绝对弱不到哪里去。

至少在乐弈看来,魏国在西线战场上能称之为上将的将领,就有廉驳、乐成、司马安、魏忌四人,其余像阳邑侯韩徐、九原守冯、桓王赵宣,还有公仲朋、田苓、靳、安平侯赵郯等等,怎么说也称得上良将,因此单论将领而言,西线魏军并不弱。

再看军队构成,西线战场上有论军备精良位列魏国前三的河西军,有长久以来跟北方匈奴、林胡交战的朔方军、九原军、云中军,还有建成已十几年的北一军,等等等等,乐弈初步估测西线战场上的魏军数量在二十五万左右,虽士卒良莠不齐,但总得来说普遍在合格标准之上。

这样的配置,就算是将西线战场上的魏军调到东线,这些魏军其实也可以击败楚国、覆亡越国。

然而,论实力与东线魏军几乎不相上下的西线魏军,却迟迟无法取得胜利,这让乐弈对他即将面对的对手秦**队,产生了几分好奇与纳闷。

他跟秦**队不曾交过手,对秦**队的印象,仅局限于第一次中原诸国混战时被雁门守李睦据陷死守而不得进的程度。

一个国家的兵力,却从始至终无法攻陷李睦守卫的雁门郡,虽然乐弈也明白李睦的能耐,但亦难免让他对秦国稍稍心存轻视。

“秦国的实力,难道要比楚国更强?”乐弈询问魏王赵润道。

魏王赵润微微一笑,解释道:“秦国的实力,在朕看来,倒退一两年应该是能与楚国持平的,但是,秦军却要比楚军难对付地多。……秦人民风彪悍、悍不畏死,且对胜利非常执着,更关键之处在于,秦国有不少优秀的将帅,这一点,是楚国万万及不上的。……楚国在景舍、屈平、项末几人亡故之后,就基本上找不出优秀的统帅了。”

听了赵润这话,田耽与田武微微点了点头。

可能对于乐弈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对于田耽与田武来说,他们却能在去年那场针对楚国的战事中,非常清楚地感受到楚**队与以往的区别。

田耽还记得他当初年轻时跟随齐国先王吕僖出征楚国,那时楚国虽屡屡战败,但归根到底,只不过楚国不想跟齐国打,是故送了几批粮募兵给齐军杀而已,反正在楚国人命贱得很。

至于像项末当时驻守的符离塞,齐军尝试攻打过无数回,可惜都没能夺下那座关隘。

说起来,虽然无缘跟寿陵君景舍、西陵君屈平二人一战,但是项末,田耽倒是曾多次与其交手,且从未讨到什么便宜。

是故,哪怕是像田耽这般高傲的人,亦承认项末能与他平起平坐。

然而,待等项末亡故,代替项末成为楚国上将的新阳君项培,却是逊色许多,虽然在去年的战争中,田耽并没有直接与新阳君项培交手,但他亦通过战报,得知新阳君项培被司马尚、桓虎等人击败,且一败再败。

虽说击败新阳君项培的司马尚、桓虎二将,亦是功勋赫赫的猛将,但田耽还是觉得,新阳君项培与项末相差太远。

在项末死后,堂堂的楚国,竟然再也找不出一位优秀的统帅,这着实令人感到感慨。

或许真如世俗所笑谈的那样,楚国的贵族早已没落,再也不会诞生优秀的人才,而非常尴尬的是,在楚国平民中诞生的优秀将领,却因为楚国的不重视,而陆续流入了魏国,使得楚国人才凋零。

摇了摇头,田耽询问魏王赵润道:“陛下,秦国有能匹敌项末的人物么?”

“有!而且不少。”

魏王赵润点点头,旋即如数家珍般讲述道:“武信侯公孙起、长信侯王戬、阳泉君嬴、渭阳君嬴华,皆不在项末之下,还有王陵、王、张瑭等诸多良将……”

听闻此言,乐弈低着头阅览战报,毫无异色,不过田耽、田武二人脸上,却露出了兴致勃勃的神色,显然是在期待与秦国的军队交手。

当日在宴席间,乐弈与田耽各自选择了支援的方向:由乐弈前赴河西郡,对阵秦国的武信侯公孙起;而田耽则前往三川郡的西部,协助安平侯赵郯抵御秦国的阳泉君嬴。

至于唯一落下的河套地区,因为那里有廉驳、乐成、韩徐三位曾经在韩国时的同僚在,乐弈不认为会有什么闪失。

要知道,以廉驳为主将、乐成为副将的前太原军,那才曾经屡次吊打林胡与匈奴的,处于巅峰实力的太原军。

在这支太原军面前,纵使是李睦,纵使是他乐弈,怕也要退避三舍。

次日,朝廷提前犒赏了乐弈、田耽、田武几人率领的军队。

犒军三日后,乐弈便径直率领军队前往河西郡,而田耽跟田武、田恬父子,则率领军队前往三川郡西部。

由于距离的关系,最后还是田耽率先抵达三川郡西部的函谷。

驻守函谷的守将,即安平侯赵郯,此人最初担任雒阳尉,执掌雒阳的治安,直到第二次中原诸国混战的末期,由于秦国对魏国不宣而战,且试图派兵从三川郡袭击魏国都城雒阳,安平侯赵郯当时便毅然率领私军驻防函谷。

随后不久,庞焕率领镇反军来援,协助赵郯击退了秦军。

虽然这次有惊无险地击退了秦国,但秦军的这次偷袭,亦给雒阳朝廷敲响了警钟,不久之后,朝廷就决定在函谷建造一座关隘,防止西边的秦国故技重施。

而督造函谷关隘的将领,即是安平侯赵郯。

当时安平侯赵郯尚兼着雒阳尉的官职,不过待函谷关建成之后,他便正式成为驻守函谷的将领,庞焕麾下的镇反军,亦在魏王赵润的授意下编入了赵郯的麾下,至此,镇反军归属安平侯赵郯统领,以满编五万、实际兵力近四万的数量,驻守在函谷关。

正因为赵郯麾下兵力不少,因此,当阳泉君嬴率领秦军攻至函谷关时,短时间内亦难以叩开这座关隘。

不过话说回来,虽说阳泉君嬴暂时难以攻克函谷,但安平侯赵郯想要击退这支秦军,也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安平侯赵郯的性格,与燕王赵疆颇为相似,皆是豪迈直爽的男儿,胆魄有余、计略稍缺,这一点从他跟阳泉君嬴交战的战报中就能看出来,几乎都是直来直去,最多加个夜袭,几乎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若非有函谷关在,却赵郯麾下又有南梁王赵元佐与庞焕几人训练的镇反军在,说不定阳泉君嬴早已攻入了三川腹地。

抵达函谷关后,田耽主动放低了姿态,毕竟安平侯赵郯怎么说也是赵氏王族子弟。

不过出乎田耽意料的是,安平侯赵郯虽然是王族子弟,但倒也不是那种喜欢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人,他非常亲切地设宴款待了田耽、田武、田恬几人,甚至还在筵席中述苦,自嘲自己被秦国的阳泉君嬴打地毫无还手之力,这下总算是盼来了援军。

此时已是十月下旬,天气即将转寒,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给魏秦两军交战,因此,无论是田耽还是田武,都不曾妄想在入冬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击败阳泉君嬴。

不过他们还是建议安平侯赵郯主动出击,因为他们想亲眼看看秦**队的实力情况。

可能是得到了田耽、田武的支援,安平侯赵郯亦是信心大振,在十月二十七日的这一天,他带着田耽、田武,率领一万魏军出函谷关,直奔阳泉君嬴的秦军营寨。

由于半途中被秦国的斥候骑兵发现,阳泉君嬴亦得知了魏军主动出击,不过心中不以为意。

毕竟他跟安平侯赵郯已经在这函谷关僵持了大半年,早就摸清了前者的用兵路数。

他只是稍稍觉得有点纳闷,毕竟安平侯赵郯前不久,就因为主动出击试图击退他而被他小败了一阵,怎么没过几日,这莽夫又来了?

纳闷归纳闷,阳泉君嬴还是决定率军应战,毕竟在他看来,安平侯赵郯就只有两个依,其一是函谷关,其二就是镇反军,虽然暂时打不下函谷关,但若是能歼灭一些镇反军精锐,这亦有利于他日后的进攻。

两个时辰后,魏秦两军在荒原上打了一仗。

期间,田耽仔细观察敌我两军。

他发现,在正面交锋的情况下,安平侯赵郯率领的镇反军,其实是占据上风的,并且,赵郯本人的战场指挥,也没有什么严重的疏漏。

坏就坏在追击秦军的过程中。

在田耽看来,对面的秦军明摆着就是诈败诱敌,可安平侯赵郯还是挥军追了过去,以至于魏军阵型大乱,被同样阵型大乱的、秦军当中的仆从军一阵冲杀,虽然说彼此都有伤亡吧,但冒着牺牲精锐士卒的代价去消耗对方的农兵,这本身就有问题吧?

想了想,田耽对安平侯赵郯说道:“安平侯,那些秦军士卒,是类似楚国粮募兵一般的农民兵吧?”

“嗯。”安平侯赵郯点点头,还为田耽解释道:“那的确是一些农民兵,不过我方叫它黥面,只因为秦国的黥面军颇为有名。……事实上,农民兵不等于是黥面军。”

然而田耽却没有兴趣去了解仆什么是黥面,他皱着眉头问道:“安平侯,秦人试图用杂兵换死你麾下的精锐士卒,你可看到?”

安平侯赵郯不可思议地看着田耽,那表情仿佛是在说:我又不瞎,当然看得到。

“那你为何还要追击秦军?”田耽不解地问道。

听闻此言,安平侯赵郯理所当然地说道:“若不追击秦军,谈何将其击退?”

这话太对了,说得田耽无言以对,最终只得说了句:“您实在是太耿直了。”

返回函谷关后,田耽仔细回想今日这场交锋的过程。

不可否认,安平侯赵郯今日的指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哪怕是后来追击秦军,也没有问题,关键在于对面的阳泉君嬴相当‘阴险’,他故意让麾下正军诈败,诱使赵郯麾下的魏军追击,使魏军的阵型大乱。

而在此之后,阳泉君嬴便叫一支农民兵接替了战事,代替其麾下正军与魏军厮杀。

本来若是正面交锋,就算那些秦军农民兵再悍不畏死,也很难对阵列整齐的魏军造成什么大的伤亡,可坏就坏在魏军在追击秦军正军的期间阵型大乱,以至于失去了作为正规士卒最大的优势,呈现出各自为战的景象。

而这,就在无形中减弱了魏军的杀伤力,拔高了秦军农民兵的威胁程度。

可以说,利用这个小伎俩,阳泉君嬴‘活用’了他麾下的农民兵,使后者发挥出了颇为客观的战斗力。

当然,在田耽看来,只要想通其中关键,想要将计就计‘反阴’对手,亦非常简单。

于是他对安平侯赵郯建议道:“明日安平侯再次率军出战,田某有办法破敌。”

见田耽信誓旦旦,安平侯赵郯遂同意了此事。

次日,赵郯再次带着田耽、田武二人,率领一万魏军前往阳泉君嬴的营寨搦战。

跟昨日一样,阳泉君嬴还是打算故技重施,采取诈败、诱敌、伏击的战术。

但是这次,待等那些农名兵从埋伏地杀出来时,追击秦军的魏军,却立刻掉头就跑。

远远看到魏军掉头就跑,阳泉君嬴心中咯噔一下,意识到情况不对,遂立刻鸣金,示意那些农民兵不得追击。

但很可惜,农民兵与正规军的最大差异,就体现在令行禁止方面,眼瞅着敌军掉头就跑,那些农名兵哪里还记得号令,纷纷一拥而上追击魏军。

而此时,田武、田恬父子俩各率一支千人队迂回包抄,切断了那些农民兵的退路,旋即配合安平侯赵郯与田耽率领的主力,将数千秦军的仆从军彻底包围。

在四面受敌的情况下,纵使那些仆从军士卒悍不畏死,亦因为号令不齐而无法对魏军造成有效的伤亡,而魏军这边,却整齐一致地对其展开围剿,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虽然阳泉君嬴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刻率领正军来援,试图解救那些仆从军士卒,可是在这段时间内,魏军亦最起码歼灭了一半的仆从军士卒。

在一番恶战后,两军各自退却。

在退兵的途中,安平侯赵郯颇为兴奋,毕竟今日他麾下魏军歼灭了最起码四千余敌军,而己方的伤亡却只有约两千左右,相比较以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绩,不知要好看多少。

最要命的是,往日那‘八百’的杀敌,还不见得都是阳泉君嬴麾下的正规军士卒。

田耽笑着说道:“正军令行禁止,然杂兵却时而罔顾号令,一心追击敌军,是故,纵使阳泉君嬴知晓我军的对策,一时半会也很难让他麾下的杂兵不被我军埋伏。……若他日后再用这招伎俩赚杀我军精锐士卒,你我便以此还以颜色。”

“田耽将军所言极是。”

安平侯赵郯点点头,深以为然。

而另外一边,阳泉君嬴亦从今日战事的变故,产生了魏军可能已换将的猜测。

在经过打探之后,他这才知道,原来是前齐国的将领田耽已到了函谷关。

田耽乃前齐国的名将,纵使阳泉君嬴身在秦国,亦曾听闻田耽的事迹。

看着遥远处的函谷关,他摇摇头感慨道:“函谷本就不好打,今田耽抵达此地,协助赵郯,这场仗怕是越来越难打了……”

事实证明,阳泉君嬴的猜测非常准确,在随后的整个十一月份,阳泉君嬴与田耽交锋四次,三次偷袭、一次正面交锋,双方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随后,由于凛冬来到,魏秦两军各自罢兵,暂时休战。

倘若说函谷战场这边,魏秦两军还算是有来有回,那么在河西战场的魏秦两军,那就彻彻底底的冷战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武信侯公孙起本身就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除非有万把握否则不回轻易出兵,而魏军这边的乐弈呢,亦是一个谨慎而稳重的人。

两军的核心主要人物都趋向于稳扎稳打,这场仗打得起来就怪了。

于是乎,就当河套战场、三川战场、甚至是巴国战场的秦魏军队彼此打得火热的时候,在西河战场上的秦魏两军,则在忙着开垦军屯田以及放牧羊群,俨然是在为打持久战而做准备。

直到十一月中旬,在地上积雪已厚达两尺的情况下,武信侯公孙起突然下令麾下秦军出击,偷袭频阳。

或有部将开口询问,公孙起便解释道:“冬季休战,此乃惯例。似如今积雪厚达两尺,想来魏军早已在寻思过冬,疏于防范,若我军于此刻突然杀至,便可杀其一个措手不及。”

部将这才恍然大悟。

可没想到的是,待等公孙起率领大军疾奔至频阳县,还没等他麾下的士卒组装起井阑车、攻城车等攻城兵器,频阳县的城墙上便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魏军。

更有司马安麾下的副将白方鸣笑着对秦军喊话:“武信侯,乐弈将军早就料到你会在这几日发动偷袭,叫我严加防范,岂会叫你偷袭得逞?……冬季交兵,辛苦两军士卒,你还是快些收兵回营吧。”

乐弈……前韩国的乐弈么?

公孙起盯着频阳县的城墙琢磨了半响,最终还是决定收兵回营。

就这样,年尾的最后一场交锋,亦似这般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转眼到了魏昭武十二年春季,魏秦两国的军队各自在边境驻扎屯田,一直到四五月忙完春种后,才草草地打了几场仗。

魏国这边是苦于粮草不足,不足以倾尽举国兵力与秦国决战,而秦国这边呢,相比较粮草问题,反而是无法突破魏军防线的原因更大。

不过平心而论,以目前的魏国而言,它完拖得起,甚至于拖得时间越长,魏国就越有利,

反观秦国,却拖不起。

包括目前在彭蠡郡苟延残喘的楚国。

魏昭武十二年夏,魏将司马尚、桓虎、陈狩、燕绉、李岌,包括前越国降将吴起,聚众围攻彭蠡郡。

在经过了足足六个月的厮杀后,司马尚与桓虎终于攻下了彭泽县,拔除了楚国两颗门牙当中的一颗。

这意味着,楚国再也无法抵挡魏军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