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腔一阵剧痛,全身都使不起劲,音带也像被撕裂般,根本发不出声音。头上传来嗖嗖的凉风,我还以为是三次雪崩降临,玉罕一屁股坐在我的腰上,我痛的伸直了脖子,却喊不出一个字。
“抱……抱歉,小易!”玉罕连忙查看我的伤势,除了手臂上的洞眼外,身体上看不见一丝伤痕,甚至连尸蛊轻微的抓伤也已经痊愈了。我这里受的全是内伤,要检查也是机器的人,肉眼抵个什么用。
玉罕看不到伤口,问我怎么样?我说不出话,又怕她难受,只能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摇了摇脑袋,她不再提伤的事,静静的坐在旁边抚摸着我的胸口,试图用爱意治疗内心的创伤,可惜我内心并没有创伤,大难不死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还会受伤。
川子找到了我这边,将我的身体靠在岩石上,同样问我怎么样。我眨了眨眼,暗示他说不了话,只是不明白他能不能听懂。川子看了看上头的洞眼,将我抬到了一个较为黑暗的地方,之后叮嘱了玉罕几句,转身消失在了弯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对玉罕转了转眼珠,想知道川子说了什么。
“他说他要确认一些事,同时这里很安全,雪崩不会触及这里,让我在这里好好照顾你,等会他就回来!”
他要去干什么?
我心头一颤,尸蛊就是从这样的洞穴里复活的,当时弹球意外触碰了一个珠子,之后便像引发机关一样引来了尸蛊,邓师傅叫那东西勾月珠,外表就像普通的夜明珠一样,只是光泽更为亮丽一些。还有这里的图腾,几乎每一个尸蛊都在图腾的位置站了起来,似乎代表着什么蕴含,难不成,那些图腾就像汉族的墓碑一样?还有那尸蛊的身体构造,跟天牢里的几乎差不多,只是因为常年埋葬在雪山里的缘故,肌肉和神经都已经被冻住了,很难走的东路,因此都像丧尸一样攻击活人。
“轰!!!”巨响从雪山外头传来,头顶的岩石剧烈颤抖起来,看阵势,整个雪山都要崩塌了一样,玉罕紧紧的闭着眼,两只小手死死的抓住我的手掌,手心都已经拧出了汗来,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四周的动静才小了起来,洞穴里扬起了一层雪尘,几乎看不见前方的路。
我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还会不会来第四次雪崩,但看外面的声音,应该是不会再有了,外头雪尘大,玉罕暂时没有带着我走出去,一直等到川子回来,我才从那狭小的空间里走了出来。
“妈的,到死人堆了,这里应该跟三棠海也有联系,按照俗语来说,这叫先发制人,其实从穿过六指峰开始,我们就已经入墓了,这一带应该有很多这样的陷阱,规模之大都不再少数!”
我恢复了十多分钟,有了魂珠的帮忙,嗓子已经可以发音了,玉罕弄了点水给我喝,喉腔里润过了冰水,刺激了脖子周边的细胞,剧烈的咳嗽起来。玉罕连忙扶着我的背,问我怎么样,我招招手,意识不碍事。
“喝个水你也能噎着,在全中国的高手中,也就易爷你做的出来!”川子有点嘲讽的味道。
“你少来,接着你说你的,别想转移话题!”
“别急呀易爷,先调整好呼吸,别被空气噎着了,细细听我跟你说!”川子捋了捋嗓子,开始说道他的见解,“我估计呀,三爷应该也走过这样的路,只是不是这一条而已,距离上次下墓过了这么多年,原来走过的路早就被雪封了,谁知道在哪,阴差阳错的走到这,弹球这家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警告道:“别这样说死者,你可以不尊敬他,但是你绝对不能诋毁!”
“抱歉……抱歉,我多嘴,不该提弹球的,易爷可千万别见怪!”
“你应该也看见那个勾月珠了,那是怎么个意思?”我突然问道他。
“那东西我听三爷提到过,听说是镇压恶灵的一种珠子,这种东西出产于东海,因为常年处于极为冰冷的水底,极阴之气吸收过多,被一些道士们当做不祥之物,虽说是不祥之物,但训练好了,毕竟能造福于人,因此便存放在墓中,可以达到震慑鬼魂的效果,你见这么一大片尸蛊,全是那珠子罩到,这东西也想蜂王,老大都不保了,小的们当然是拼死一搏了!”
“这也是邪门,东海的东西,怎么被搬到这雪山上来,不是吃饱了撑着嘛?”我心理有些不爽。
“这能怪哪个,当年忽必烈几乎连整个亚洲都打下来了,这几个烂珠子算什么,高秋当年也算是名将,换做现在,也就是二把手吧,可怜能力太强惹人妒忌,最后才遭来杀生之祸呀!”
我看他还感到惋惜,随即扔了一个石头,正好砸中了他的脑门,“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先想想怎么出去吧,咱们没有食物,不可能长久的再次歇息,还是先和贵哥他们会合,之后再做安排吧!”
川子有点不认同我的看法,转身走到了洞口处,敲了敲上边的雪曾,无奈的说道:“哎……没办法啊,洞口都给封住了,想要离开,看样子还要想想办法!”
“你刚才出去,不是找出口去了?”我质疑的问道。
“找过了,根本没有就没有,这里就像个蜂巢的结构,现在所有的洞口都被堵住了,直接出去应该不是个事,只是,这既然是雨蝶秋的留下的险境,自然跟三棠海有某些联系,否则孤零零的做在外边,应该不现实从,易爷你见这后头有风眼,走走看应该能找到出口!”
川子搀扶着我站起来,借着他和玉罕的肩膀,我才能接着行走,路过的所有洞眼都已经被大雪该盖住,从上头涌入的痕迹来看,应该有很深的一个高度,川子说的没错,要想破冰出去根本不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