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城关镇派出所的两台车。
车一停,江宏炜就带着七八个民警、协警走下了车。
让吴正稍感惊讶的是,没过半分钟,城关镇政府的一台车也开了过来,从车上走下来了城关镇的李书记。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这么急于来给田疤子撑腰?
在前世时,田疤子就经常嚣张地:“镇里的李书记都跟我称兄道弟,有本事你们去投诉我。”
现在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吴正忍不住想,如此没政治头脑的人,能坐上城关镇镇高官这个位置,还真心不容易。
很快他就明白李书记为啥出现在这里了。
江宏炜和李书记一到,田疤子就带着两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面色铁青地跟着李书记一起走向了这边。
原来李书记还真是被田疤子拉过来撑腰的。
不过李书记表面上还是显得很公正的。
一到吴正跟前,就和颜悦色地:“吴老板,你这是干嘛呢?有事就不能好好商量吗?”
吴正故意装作没听见他所的话,死死盯着田疤子,阴着脸冒出了一句:“田振彪,你就这么一点胆子吗?还要人陪着才敢出现?”
这相当于直接把堂堂镇高官无视了。
够嚣张的。
这使得李书记的面子上很是有点挂不住,一时不知道该啥。
田疤子也阴着个脸,不知道该啥。
事实上,今的事就是他一手安排的,万海龙也是经过他授意后,特意派去吴大厨摸底线的。
身为老江湖,他不可能不妨万一。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万一真的来了。
吴正一带人出现在蔬菜批发市场,他就赶紧带人从后门溜了。
他不能不溜,吴正这架势是在是太大,他田疤子就算再牛,也顶不住。
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田疤子也是懂的。
在势不如人的情况下,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店被砸,这让田疤子很郁闷。
更让他郁闷的是,吴正砸了店还不走,竟然还等在这里,指名道姓地要见他。
不得已,田疤子只好又是报警,又是把李书记叫过来,他这才敢冒出来。
谁知道眼前这嚣张的子竟然连李书记的账也不卖,派出所的民警也没放在眼里。
这也太嚣张了一点吧!
这让田疤子啥好呢?
飙狠话,惹得这不怕地不怕的子再动干戈?
这种吃眼前亏的事田疤子不会傻傻地去干。
软话?
那样不行!
当着这么多人软话,这会让自己掉面子的,那样以后在这一片就没威信了。
因此田疤子只好沉着个脸不接话。
倒是江宏炜站了出来:“吴正,你这是要干嘛呢?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又是打又是砸的,没王法了是吧?”
这倒是让田疤子稍稍吃了一惊。
他跟江宏炜接触过几次,发现这家伙就是一块硬骨头,软硬不吃,为此他还放言威胁了一把。
莫非是威胁起到效果了?江所长在向我示好?
对吴正来,接下来是表演的时候到了。
他轻蔑地看了江宏炜一眼,嘲讽道:“哦,原来江所长眼里还有王法,那田疤子派人去堵我的工厂,影响我工厂生产时,我们报警那么久,为啥没见江所长带着王法出现呢?”
江宏炜尴尬地道:“你们那是正常的生意纠纷,没闹出大事,没人员伤亡,没造成大的财产损失,这事我们不太好管。”
这话田疤子听了又是一阵舒坦。
原来之前吴大厨报了警,而江宏炜并没出警。
看来江宏炜已经知道我不好惹了,有意在向我靠拢。
嗯,这人可以争取一下。
很可惜,他的舒坦没持续多久。
吴正又道:“那行,这事竟然你一开始没管,那现在你也别管了,这场子我自己找回来。”
然后他把江宏炜也无视了,又转向了田疤子:“田振彪,今这事你不给我个法,你这档口以后就别想开了。”
我靠!这子也太嚣张了一点吧!
田疤子真的有点挂不住了。
从来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这样的狠话。
可是挂不住又能如何?他敢现在发飙吗?
还好,他身后有手下站了出来,冲吴正阴森森地道:“子,敢在八爷面前这么嚣张,心给你家人招来横祸。”
这是田疤子的人一贯威胁人的手段,百试百灵。
很可惜,这次不灵了。
这话彻底触碰到了吴正的底线。
他真的怒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当中,他缓步走了上去,直接对着田疤子那名手下抡了一大巴掌。
“啪”的一声,那人头一歪,喷出了一颗带血的牙齿。
田疤子惊呆了。
他没想到,眼前这子竟然真敢当着警察的面动手。
这得有多嚣张啊?
“吴正,你再敢乱来,心我真把你抓起来!”
江宏炜像是刚反应过来,配合着了这么一句。
很可惜,他的话还是被吴正给无视了。
吴正似乎对自己的那一巴掌还不满意,又抬起了一脚,踹向了嘴巴还在流血的那人,一脚就把他蹬退了四五米远。
吴正这才满意地收了手,扭头看着江宏炜来了一句:“江大所长好大的威风!要不你抓我试试?信不信我让你这个所长明就干不成了?”
靠!靠!靠!
这子竟然连派出所所长也敢当众威胁!
你还可不可以再牛一点?
田疤子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够牛叉的了,可他发现,跟这子相比,自己以前的牛叉简直成了渣渣。
最起码,他对派出所所长,就算有不满,也只敢背后要挟,哪敢当面威胁?
更让他惊讶的是,一向是硬骨头的江宏炜,面对吴正的威胁,竟然半个字都不敢了。
莫非这子的背景真的牛叉到了无所顾忌?
马上又轮到田疤子了。
吴正又转向了他:“田振彪,不要试探我的底线,我的底线就是没底线。谁要是敢对我不敬,我就会十倍百倍还回去。”
“还有,管好你手下的狗,不要拿我的家人来威胁我。如果我了解得不错的话,你的家应该是在铁厂后面的新花苑吧,听你儿子才三岁?”
田疤子大惊失色。
靠!靠!靠!
这事他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