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陈的先生?”我立刻坐直身,只觉得整个头皮都麻木了,我连忙从办公椅站起身,低颤的嗓音有些模糊:“周妈,你去照顾客人,看好小馒头,千万不许陈先生靠近,小馒头还小,我担心会给陈先生添麻烦。”
“好的少奶奶,我这就去。”
我说了句快去,然后便将电话掐断了,我加快步伐从办公室走出来,琳达见我匆忙的样子,她询问了一句:“少奶奶,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先回去了。”说话间我已经走到电梯前了,在走进电梯的前一秒我扭头对身后的琳达说:“有陆晋南的消息第一时间给我电话,谢谢了琳达。”
我抿唇微笑看着她,琳达点了点头:“好。”
电梯门合上,我重重叹了口气,抬起手捏了捏眉心,只觉得脑袋疼得很,陈先生怎么会突然间去半山别墅?他的时间又为何掐的那么准确?难道就不怕陆晋南和我在撞个正着么?
还是说他一直监视我?
我越想越觉得烦躁,仰起头盯着电梯里显示的数字目不转睛的看着,只希望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从凯悦出来,我一路飞奔加快车速赶回半山别墅,因为太过紧张,我握住方向盘的手都在冒冷汗,当车子稳稳停在别墅门前时,我的手指都感觉有点儿抽搐了。
我推开车门走下去,目光在四周扫了一眼,没有看到陌生的车子,我来不及的多想便朝别墅跑去。
“周妈.....”我人才刚到玄关处,声音就已经在屋里响起了,周妈在客厅应了一声,我便急忙询问:“陈先生呢?”
“陈先生说有事先走了,还说下次再来看小馒头。”周妈将小馒头抱过来递到我怀里,我垂下头仔细盯着小馒头看了看,只见她犹如莲藕一般的手腕上多了一只金色的锁,一旁的周妈连忙说道:“少奶奶,这个金锁是哪位陈先生送的,因为不认识,我是不要的,但哪位陈先生说他跟少奶奶您是好朋友,这个金锁是送给小馒头的见面礼,他主动戴上去,我也不好摘下来。”
我用力抿着唇,心里好似波涛汹涌的浪花一样,久久无法平静。
见我不说话,周妈连忙道歉,我摇了摇头说:“周妈,下次我不在,有人送礼就不要在收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旁人过来也不要再开门了。”
“少奶奶,我明白了。”周妈点头应道。
看着小馒头像个没事人一样,我也就放心了,我询问周妈陈先生有没有说什么?周妈说没有,陈先生只是陪小馒头玩了一会儿就说有事先走了。
我淡淡地嗯了声,没再说什么,周妈去准备午饭,我便抱着小馒头回了房。
我将她戴在手上的金锁摘下,然后收了起来。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心里就像是卡了一根刺一样不舒服极了,思前想后,最终我还是决定打一个电话给陈先生,至少要确定是不是他?
如果不是陈先生那么就意味着,我跟陈先生的合作已经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我刚拿起手机,还没找到陈先生的号码,手机忽然一震,屏幕显示着陆晋南的名字,我的眼睛下意识眨了眨,微眯了眯眸,抬起大拇指按下接听:“喂!”
“有事?”陆晋南的嗓音低哑,带着那么一丝不太清楚的不耐烦。
我皱起眉头,起身走到阳台,手轻轻握着,我淡淡地问:“是你下命令撤回合作的?”
“对。”他漫不经心的应道,一副完全无所谓得样子。
原本因为陈先生突然到来,我对陆晋南撤回合作的事情已经暂时抛到脑后了,但听到他这副不在意的德行,我心头的愠怒再次腾盛,我咬着牙,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冲他说:“陆晋南,这个合作是两家公司的利益,如果你对我有意见你可以直接对我,完全没有必要针对车模公司,而且我现在还没上班,你这样做只是在给威廉夫妇增加麻烦,况且我们只是离个婚而已,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也不必这样对我。”
陆晋南的狠我早就体会过了,但我没想到,他现在还是这样。
我的话说完,陆晋南那端好一会儿都没出声,如果不是听见他隐约的呼吸声,我一定认为他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半响后,陆晋南轻笑一声,他淡淡的说:“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又去凯悦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陆晋南轻飘飘的声音让我瞬间哑口无言,不等我说话,他又忽然温凉讥讽道:“既然我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那么我们之间就没关系了,至于我怎么做你想用什么身份来管?”
陆晋南的凉薄让我犹如突然间喝了一大口风一样,整个人都噎住了,我顿了顿,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我木纳地说:“你这样想再好不过了,那么就请你这两天抽出时间与我办理手续。”
“我也想,但很不好意思,我没空,等我什么时候有空再联系你。”陆晋南不温不热地说完,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想,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我现在一定将陆晋南碎尸万段。
我握着手机,双手紧紧攥着栏杆,心里一道愤怒久久无法消失。
陆晋南果真如同他说的那样,这一走就是一个星期,期间我们连电话也没通过。
如果不是还有一纸证书存在,我以为我们早就分道扬镳了。
我让威廉夫人给我两天时间,我试试跟项目负责人谈一下看看结果,不过我几个月不上班了,凯悦也做了少许的人事调动,我便打了电话给严挚。
忘了说,傅意几天前剖腹产生了个男孩,七斤六两,母子二人都特别的平安,过两天就能出院了,我因为忙着公司的这件事,所以一直没去医院看她,不过傅意也不为难我,让我先忙完在过去。
电话接通后,我先问了两句傅意跟孩子,然后才奔主题问严挚:“凯悦跟车模公司的新项目是谁负责?陆晋南将车模公司的合作撤回,我我想在努力一把。”
“大嫂,你跟大哥真要离?”严挚试探性地询问道,我沉默了一下才淡淡地嗯了声,他也没在多问,而是说:“大哥最近在北城的分公司,小意生孩子我要陪着,所以凯悦这段时间都是穆容在打理,你说的项目我听穆容提过,是大哥亲口下的命令,就算你知道负责人是谁,恐怕机会也不大。”
“我没办法,总要试试,你替我问问,就当是我拜托你了。”
严挚听后没再多说,他帮我联系了穆容,然后告诉我负责人是陈冰莹,这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
难怪在我去凯悦那天,她那么嚣张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想直接去跟陈冰莹碰面,就让公司的其他人去会会她,但结果很不理想,陈冰莹直接推掉不见。
我很清楚,她这是逼着我去求她。
我虽有不愿,但没有其他办法了,隔天一早,我便去了凯悦,陈冰莹的助理让我稍等一下,她在开早会,我一直等了半个多小时,陈冰莹始终没露面,让我用掉了所有耐心,索性就直接去了会议室。
我将门推开,里面七八个人在开会,突如其来的动静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我率先开口道:“抱歉,我找陈设计师有事.....”
陈冰莹坐在会议桌最中央,看到我,她脸上发起笑意,淡淡的笑着,随即才对其他人说:“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儿,大家先去忙,按照我刚刚提到的几点做出修改。”
等会议室只剩下我跟她两人后,她才起身走到饮水机给我倒了杯水放在会议桌上,她看着我,杏眸弯了弯:“林棠,很不好意思,我这几天有点儿忙,所以你安排的人过来一直没时间见,我也是秘书今天早上才跟我汇报。”
“没事,我亲自来跟你谈。”我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拉开椅子坐下,继续道:“这次的项目你是负责人,我也不跟你拐弯了,我希望你能给车模公司一个机会,毕竟两家公司合作的时间不断了。”
“我也很想给这个机会,说实话,跟熟悉的人合作起来方便些,但是.....你也知道,阿南亲自发了话,我也没办法,所以......”
“你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难道你没有决定权?”
“决定权肯定有,但这件事情还需要阿南批准,不如我打电话问问他?”
陈冰莹淡淡地笑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看了我一眼,然后当着我的面儿打电话给陆晋南了,电话才响了两声,陆晋南就接听了,我听着陈冰莹在问:“阿南,林棠来公司了,想问问项目还能继续跟车模公司合作么?”
陈冰莹的话问完,她沉默看着我,应该是陆晋南再做决定,好一会儿后才听到陈冰莹说:“好,那我跟她说一声.....”临挂电话前,陈冰莹温柔的说了声:“阿南,北城天气不好,你注意身体。
我一直故作镇定,无动于衷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但我的心犹如无数只猫爪在挠。
我将心里的愤愤不平压制再压制埋藏在心底,直视眼睛看着陈冰莹,她满脸都洋溢着笑意,声音淡淡的说;“阿南说了,让车模公司跟其他两家公司一同竞争,如果能够胜出就继续跟车模公司合作。”
“好。”我没有任何的底气,只是平静的应了声便起身离开了。
陆晋南与陈冰莹一直有联系,而我与他之间虽然顶着夫妻的名头却还不如陌生人。
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我觉得整个人烦躁极了,这些天莫名其妙就发脾气,偶尔会对周妈,偶尔看着小馒头也莫名的动怒,心里虽然很不愿意,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从凯悦出来,我坐上车,爬在方向盘上,久久也没发动油门离开。
直到周妈来电话,提醒我小馒头今天打预防针我才回过神,开车回了半山别墅,带着周妈跟小馒头去了医院。
小孩子打针还没什么痛感,所以只是稍微动了动不哭不闹就继续睡了,我让周妈抱着小馒头先上车,然后我去找肖然了,我最近的情况不太对劲儿,如果是心情不好应该一两天就过去了,但一直持续是很不正常的。
肖然办公室,我将近况与他说了遍,然后问:“我这样的情况是不是有病啊?”
“别着急,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儿轻微的产后抑郁。”肖然是儿科专家,对产后的准妈妈也有一定的了解,他的话我是很相信的。
我皱起眉,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我问:“抑郁症就像我这样?”
“你这只是轻微的,最好放松心情,保持愉悦,你现在的阶段是产后最容易发生抑郁的时间,不要忽视,一定要注意。”
肖然给了我忠告,让我不要不放在心上,他没给我开药,只是给了我几个建议,让我多跟朋友接触,还嘱咐我如果感觉严重了必须找他。
我以前就算压力再大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但这段时间我真的特别的累,我把自己崩的很紧,心里压着很多事情我没办法说出来,我现在唯一奢求的就是离婚,与陆晋南断的干干净净。
因为我真的很见不得陈冰莹跟他来往亲密,更讨厌他护着陈冰莹。
我情绪很低落,小馒头也不想带,一直都是周妈照顾,晚上我很早就休息了,昏昏沉沉睡了不知多久,我忽然间感觉有人压着我,一股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脖间,浓郁的酒味将我团团包围,我艰难的睁开眼,透过暗淡的光线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我抬起手想要推开身上的人,但他却犹如千万斤重的石头一样压着我一动不动。
我张嘴大声喊道:“陆晋南,你给我滚开。”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整个人都好像是神志不清一样,让我觉得就像是个变态的疯子。
我用力挣扎,双脚不断乱踢,但根本无果,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犹如惊弓之鸟一样低吼:“陆晋南,你特么的放开我.....”
我的话才说完,他突然掐住我的下颚,然后便深吻了下来,霸道灵巧的舌尖不容拒绝的滑了进去,让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浑身无力。
他像是在发|泄一样,不断加深,我感觉舌|尖快要到了喉咙,唇畔像是要被撕|裂一般。
这种绵密又凶|狠的吻让我毫无接受的准备,我的眼泪顺着眼角突如其来的流了下来。
我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身体一震,但却没有停下来,而是顺着唇转移到鼻尖,最后一路向上吻到我的眼眶,眼泪被他一点点吻干,他的手也没停下来,一只摁着我,一只从衣角往里探进。
我好想骂他,但我发现自己什么声也发不出来。
其实我心里很害怕,因为我还不能左爱,医生说要三个月后,现在还不够两个月,但我又抱着侥幸的心理,只要不伤害我身体,那么便由着他,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在我满脑子处于空白状态的时候,他冰凉的大掌握住我的手,随即覆盖在他的热挺上,他变着花样儿折磨我,就算不进入也有无数种办法。
我只感觉自己的手都麻木了,浑身被他亲吻了遍,我也不知道他弄了多久,弄了多少次,因为我到最后累到半睡的状态,只是眼里的眼泪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断过。
这一刻,我恨不得拉上陆晋南这个混蛋一起死.......
第二天,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应该有七八点了,我翻身动了动,只觉得两只手像是要断掉了酸痛的不行。
我伸直脚,却碰触到一股温热,我下意识伸回,整个人一下子坐起身,只看到身旁依靠的男人正一丝不掛的盯着我看,他下巴有一小撮胡渣,有点儿微长,眼眸深邃,鼻尖立体,不知为何,我竟觉得他消瘦了许多。
我瞪大双眼看着他,浑身紧绷充满了防备。
陆晋南一如既然英俊的脸庞望着我,他脸颊露出一抹温和的低笑,浑身散发的气质有一丝痞气,沙哑的嗓音道:“不多睡会儿?”
我咬了咬牙,什么也没说,抬起手直接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只听到响亮的巴掌声在卧室响起:“陆晋南,你真让人恶心。”
我掀开被子直接盖在他头上,然后将他用力推下床,不等他反应过来我便快速下床去了浴室,我将直接浑身冲洗一遍,特别是嘴跟手,只是不知为什么,我发现越洗他的味道就越浓。
我不知道陆晋南为什么突然回来,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要用这种方式跟我发生关系?
等我洗完澡出来,陆晋南已经不在卧室了,地上全是我们彼此的衣物,大床上更是凌乱不堪。
我换好衣服,深吸了口气走下楼,陆晋南抱着小馒头在餐厅吃早餐,看到我下来,他将小馒头递到周妈怀里,让周妈抱着去楼上玩儿,等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后,他一瞬一瞬的看着我,漆黑的眸子带着看不懂的意味,良久后才不紧不慢开口道:“吃早餐,半个小时出发去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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